春去花来又一春,谁家眼泪落莹窗,明年人事猜不透,雨也冷,花也冷,痴恋南山何感伤。
施琞孤零一人静静倚在月影纱窗前,长发如冷水般落在她的花衫蓝裙上,她眼睛看往窗外,不时垂下头,不知想到什么眼中便掉下泪,盈盈走动几步,又走回到窗前定定望着,那边的元宵灯会一定好热闹,可是小师弟想不到你真的好无情,并看你对谁都好,温柔有礼,可是独对我----对我----好无情啊!今日元宵花灯,你不曾理我,你全忘了我也曾同小师妹一般同你长大,所有悲伤快乐也曾一起度过;可是----思来想去我该恨你还是该----爱---,为什么你这样我反而找不出你的错处,你只专心小师妹一人,我无可奈何,原来抢不到求不得的是心啊!让我如何是好!施琞取出手帕子来试泪。
微香袭来,突听得背后一声一声婉柔地叹息:“施琞,你为什么要哭呢?”
施琞闻言转身见是周封梅师姐,慌忙试去眼中的泪水,她道:“我何曾哭!”
周封梅道:“没哭就好,只是你最近变了许多,总是独自一个人,不像以前那般喜欢热闹,这次下山后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小师弟?”
施琞勉强道:“谁会为了他,以后就请别说他了,我从来没来把他放在心上!”
周封梅疑惑瞧了她半晌,所有话放到嘴边,因为关心却只点了点头道:“也好!”
施琞不想多讲心事,她眼睛一动转移到周封梅腰间佩带的香囊道:“二师姐,你香囊很特别,自已做的吗?”
周封梅道:“这是上次在回山路途中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姐遗失的,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认领,只好罢了!”
施琞点了点。
周封梅见施琞意态滞滞,神情恍惚,并不想多言地样子,便道:“你好好休息罢!”说完便出了施琞的房间
今夜元宵节东边太阳西边雨,这边欢喜那边愁,可是人生之事总难料,谁知身后事,且慢慢说来。
周封梅走了后,施琞一人呆坐在房间,她在雪中捡的釉亲那把紫光小剑从衣襟中飞了出来,施琞眼眸一动只是随意抬手,那受施琞心血滋养的紫光小剑便如有灵性般飞入施琞手中,紫光小剑一入手她便觉血液沸腾,心中本来已平复的情感又起难以抑制的情绪波动,小剑涌出雾气弥漫,施琞与剑气产生惺惺相惜温热的相互流动,施琞情怀激动,身体里血液炙热,她面红耳赤,衣裙飘动,竟不可控地隐身走出房门,向荷花池那边飘然走去。
话说羽红閖同小师妹放完灯后,又坐了片刻,便分开各自回去,羽红閖独自慢慢往回走,心中回忆起与小师妹之前时甜蜜,心里满是情感的躁动。正在他想得出神时,突的一个柔软温香的身体伏住他,他猛然一惊回过头了一看,却是一张熟悉娇美动人的脸,竟是大师姐施琞,羽红閖忙欲挣脱道:“大师姐---你做什么!“
施琞紧紧抱羽红閖泪水滴到他的衣裳上只道:“我想你”
羽红閖被这温香软玉抱着身体一颤一热,师尊平时教导最注重礼节,虽然他与师姐小师妹们平日嬉笑玩闹,便也是规规矩矩,从不曾越轨,还从来没有过女子这样抱着他,他瞬间脸红耳赤手忙脚乱却不知放哪里,他喃喃只道:“大师姐,你放开!”
施琞却还是舍不得离不开抱得紧紧的,她的红腮挨近他俊美的脸欲得些温暖。
羽红閖狼狈不敢动身体又僵又热,直到她头发上垂下来的冰冷清凉的珠子挨到他的脸上才让他恍然清醒过了,他用力甩开她的身体道:“你----你好不知羞耻。”
施琞闻言如冷水泼身,猛然放开手,震立当场,她的心是那么一重重的一沉,眼中已没有泪水,自已也犹如犯了罪般,挣着彷徨的眼睛,不在身在何地,是坠万丈深渊,是万劫不复,她呆站在冷幽的月色中半晌不动,伤心欲绝的看着羽红閖,呆呆的看着羽红閖。
羽红閖也呆立无言,他也后悔自已言词过重,他从来也不曾这样去伤害别人,更何况这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大师姐,他只不是一时乱了错说了话,自从那次桃花林里之后,他一直避她远些,谁想她今日又这样,泪水却从他眼中流了出来,他想要说什么,可施琞这时已转过身去黯然走了。
羽红閖瞧着施琞消失在夜色中,伤害了别人自已何曾不受很重的伤,羽红閖沉重无比地回到自已的榻处,衣裳不解躺在床上,恍恍惚惚之间便闭上了眼,他只觉自已来到一悬崖上,悬崖上只有一只五彩鸟儿飞过,云雾蒙蒙里他见到小师妹站在那里,他便问:“小师妹,你独自站在悬崖边上做什么?很危险!”小师妹却不答应他,他有些担心便向她走了过去,欲拉她回来,谁知还没等他走过去,小师妹便身子一沉,在他眼皮子下掉入万丈悬崖,啊!他的心就是那么一碎,仿佛天要崩塌下来一般,他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小师妹”却发不出声来,只是被人压住喉咙般“呜呜”几声不知是痛还哭!他在扎挣痛苦中醒来,连唤着小师妹,才发现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