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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以后,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叫杰米,四十岁出头一点,巨有钱而且长得也是风度翩翩,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这对我来说都不是至关重要,关键是他的钱足够我挥霍下半辈子,于是我就决定跟了他。
我跟他发展很快,也是自从认识他以后,我就再没接任何单,一心一意为他服务,变得安分守己起来,他很欣赏我这一点,但从他的眼睛里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知道我这么做完全因为他有钱。
杰米那天给了我一大笔钱,少说也有二十万。
“拿了这个钱,就跟我走吧。”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去哪里。”
杰米:“马尔代夫,我准备在那边筹备旅游事业,顺便就定居在那里。”
我听说过那是个梦幻的国度,海水清亮剔透,早晨醒来会有凉爽的海风扑面而来,清澈到省去洗脸的功夫。我的确很憧憬这样的日子,所以,被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在心里产生了臆想。
我还是有些对即将到来的幸福感到不确定:“真的吗?”
他轻笑道:“我哪次会骗你,心肝儿。”
酒吧五彩却暗淡的光线在他的镜片底来回扫荡,我似乎有些看不清他的神采,但我默认地低下头去,与此同时,脸颊两旁感觉到有火苗在燃烧。林鹿鹿,你的幸福真的要到了,终于可以弥补之前二十多年的空白了,太好了。
舞台那边传来了一阵争吵声、甚至棍棒的响声,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停止了舞蹈,往台下看过去。过了没多久,我好像听到虎头的怒吼——“我说了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小子怎么那么不识相呢。”
“虎哥的地盘也敢乱闯,打死他!”
在一群人的叫嚣中,棍棒的声音再次噼里啪啦地响起。
我和杰米一同赶过去。
接着,被打趴在地的人顽强地站了起来,当我看清楚那是你的时候,我惊得大气不敢喘,在你的目光即将扫到我时,我快速地背了过去,心跳得莫名地快。
你虚弱地说着:“我见他,进了这里,告诉我他在哪里,告诉我…”
“说了没有就没有!烦不烦!”
伴随着虎头的一声厉喝,我悄悄转头看到你被他用力一推,倒在瓶瓶罐罐里,玻璃碎渣划破了你的胳膊与脚踝。我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正当一个壮汉举起棍棒之际,我没有来由地朝你奔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你的腰际,用瘦削的后背替你挡掉了那本该朝你而来的疼痛,我却疼得发不出声。
“小鹿…”酒吧里有人认出了我。
我低着头,脸在烧:“求求你们放过他吧,求你们。”
所有人屏息。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小鹿,你在做什么!”寂静过后我听到的是杰米充满怒气的嗓音。
我缓缓抬起晶莹的脸,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群,弱不禁风地说:“对不起,他,他是我朋友,我会让他走,不会让他再来打扰大家的好吗?请你们不要,再打了。”
又是一片沉默,人群渐渐散去。
我扶着你站了起来,却没有敢再看你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我转身欲走,被你抓过胳膊。于是,我怔怔地看向你。
你似带着求饶的眼神:“跟我走,离开这里,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鹿鹿…”
你话还未说完,就被我身边的杰米看不下去了,一掌拍掉了你抓着我的手:“你TM以为自己是谁呀,想带小鹿走先看看我是谁!”
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别人面前那么脆弱,以至于被人打一下都会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但是,为何越是这样,我的心酸得越严重,我多想去帮你。我的脚尖刚迈出去却被杰米一把拉过,头也不回地往酒吧的深处走去。
我频频回头看你,你低垂着脑袋,像是在想着什么。
渐渐地,你的身形淹没进了人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