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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庄周蝴蝶

南城铁铺里,白洛九跟老匠人沟通着烤火炉的大致结构。

华夏早就不用烤火炉了,而在华夏时她的家里也不过是有个装饰用的壁炉。

记得生病卧床不起的那些日子,白洛九常常看电视剧打发时间,有一部电视剧里有大段冬天的剧情,当时曾多次出现烤火炉。具体是那部电视剧,她就不记得了。

白洛九在华夏的那部电视剧里看到过一种很简单的烤火炉,两尺长的炉身,高三尺左右。炉子分四个结构,第一是用来排烟的烟道,第二是炉上放置水壶的镂空架子,加上一个可以推拉的封闭炉子用的厚铁片。第三部分是放置炭火镂空的厚铁架。第四部分是用来清取炉灰的铁盘,外加一个可以推拉的,用于调节炉火大小厚铁片。

这种炉子,既能够有效的排出炭烟,防止人一氧化碳中毒。又能够烧热水,而且清洁炭灰也非常方便。有两个缺点,第一是不方便移动。第二是有碍观瞻。

不过经过沟通,铁匠师傅同意在炉身上贴打一层薄薄的带镂空花纹的铁片。她花了五两银子的订金订做了一个,在蜀国十两银子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她洛九让师傅先做一个出来,如果第一个让他满意的话,他就继续订做下去。

铁匠铺的老师傅很是朴实的承诺白洛九,毕竟他是第一次做这么复杂的东西,若是第一个她不满意的话,就退她三两银子。并且告诉她,若要大批量订做得提前半个月知会他,朝廷对铁矿石把控甚严,他要提前去京务府批报。

白洛九感觉要让烤火炉出名,老百姓才能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到时他就大批量生产便宜的炉子,低价卖给老百姓。

想让烤火炉出名就得先在上层圈子里风靡,上层圈子又都用顶级钢炭取暖。那就只能主打干净,美观。

于是洛九随手拿起一块烧铁用的炭,蹲在地上画出了一些花样,告诉老师傅让他挑选几个图案,在炉身上面雕刻花纹图案,并贴金箔。

老师傅看着白洛九一本正经的跟他讲解,对白洛九是富家子弟玩票的看法越来越深。

老师傅感觉有些新奇的说,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不过老师傅明显不相信这个玩意用处良多。

不过老师傅跟白洛九讲好,他尽力会依照洛九的吩咐打出这种图案,白洛九安心不少,安排白夏往后就待在铁铺内,每日等铺子打烊后再来回报消息。然后白洛九从南城渡步来到依红楼。

依红楼里,白洛九在前园的二楼能够一览无遗到整个依红楼的大套房里喝着茶。身边陪伴的是玉兰姑姑安排来的新进花魁,艺名叫梦蝶,本名叫周雪,据说是她娘生她那日突降大雪。

梦蝶这个名字其实是白洛九给她起的,取自庄周蝴蝶。她是玉兰姑姑青楼的姐妹养于青楼的孩子,她娘去世时她才七岁。

依红楼快撑不住时她才十二岁,今年不过十四岁。不过蜀都女子十五岁及聘后就可以嫁人了,偏远地方的女子十二三岁就已经出嫁,女子十八未嫁就属于剩女。这一点让白洛九内心万分吐槽,但她无力改变便也只能接受现实。

在她眼里梦蝶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她真的很美。当然,白洛九又瞄了一眼自己的胸,无赖的承认才十四岁的梦蝶已经算是发育得极好。

梦蝶此刻双手托腮,浑身上下透出一种随性的妩媚。使白洛九都有些难以忘怀。瀑布一般丝滑的长发,在身后纤细的腰身处随性的束起一条低垂的马尾。

淡雅的薄纱束裙,只露出细长的颈部和手腕白皙水嫩的肌肤。标准的瓜子脸,细长的眉眼,以及此刻随性的座姿。洛九感叹,实在是天生尤物。

知道白洛九是依红楼幕后老板的人不多,梦蝶便是其中之一。梦蝶歌唱得很好,当然词出自白洛九,白洛九的词又来自华夏上下五千年。

请得起梦蝶的人很少,白洛九给梦蝶立了规矩。卖艺不卖身,初时让她戴面纱唱歌,而且让梦蝶可以按心情接客。使得众公子们对梦蝶越发好奇,每日花大价钱来依红楼就为了争夺跟梦蝶见一面。

梦蝶懒洋洋的开口:“公子,你来依红楼也不花银子,难道就为了喝口茶?”

白洛九看着妩媚动人的梦蝶,心想,还好我不是男人,不然以梦蝶的姿色,怕是我也难免心动。

她嘴上也是这么说的:“本公子是想蝶儿了,特来看看蝶儿是不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梦蝶脸突然微红,嘴角向上翘起,下一刻却又恢复平静的开口:“公子打趣奴家做什么。外面几次来报隔壁雅一的客人有请奴家呢。那几位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据玉兰姑姑说,是太子跟几位皇子呢。”

白洛九放下茶杯,抬起手指在桌面上一上一下富有节奏的轻轻的敲击着。

“梦蝶你怎么看?本公子说了都依梦蝶的。”

梦蝶有些失落的抬起头,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白洛九道:“公子还真的是言而有信。不过这一次梦蝶至少得去问皇子们声好,梦蝶不会给公子惹事非。如若梦蝶一刻钟未返,还请公子派人来请梦蝶。若是梦蝶还未返。那今日公子便离开依红楼吧,不要再管奴家,梦蝶早以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白洛九看着梦蝶有些颤抖的身体,开口道:“去吧,本公子应下了。”

白春突然来报:“公子,那对夫妇确实是有如公子所说的中毒症状。他们也只留下一个七岁孩子。刚才孩子的祖叔,祖老们逼着孩子签下转让房产及田产的协议书。说是拿那些钱贴补上他们安葬孩子双亲的费用。孩子逼不得已签下协议书,现在已经流浪街头。小的这便马上来报公子,白春不敢做主。”

白洛九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她怒气冲冲的开口:“白春你去,把那些欺负那孩子的人都给我杀了!”

白春领命就往外走。

白洛九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华夏文明中生活着的自己竟然一怒之下想杀人!自己渐渐模糊了自己是从华夏穿越而来的,越来越习惯这个时空的一切。

“站住,白春你回来。”白洛九开口。白春的手刚刚好停在门栓上,白春听见白洛九的话,复又转身走进来,站在她的身边。

“白春,先让那孩子在外漂泊半天。然后无论如何把带他回府上。并且告诉他等他长大了,可以自行选择去留。”

沙漏里滑下最后一点沙子,白洛九并没有让人去请梦蝶。而是直接起身去找梦蝶,白春则是自动跟随洛九。白洛九心想,竟然迟早要进入这个大漩涡,不如趁早去查查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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