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D2病毒很厉害吗?”潘妮轻声问着凌峰。
“虽然它只靠血液传播,但的确是很危险的,和我一块儿逃出克里斯魔掌的还有一只猴子,它身体内也携带了D2病毒,野兽很难控制体内的病毒,我是一路寻找它才来到这个村庄的,那只猴子应该还在村里,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它。”凌峰急切的说。
“恩,在事态还没扩大之前,应该找到并杀了那只猴子!”鳄鱼肯定的说。
“克里斯现在一定已经派人再四处搜捕赤蛇和那只猴子了,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呐!”白虎倚着墙说着。
“我在想,村里染病的那三个村民和猴子进村的时间基本吻合,应该就是被那猴子咬伤的。”凌峰分析着自己的判断,然后问着潘妮说:“潘妮,你知道那三个村民的住处吗?”
潘妮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具体住处,只听说好像离我们医疗队很近。”
“我会简单的阿拉伯语,赤蛇和我去找找看吧,干等也不是办法。”黑鬼拿着注意说。
“恩,白虎、鳄鱼,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凌峰起身知会着白和鳄两人。
“好的,没问题,你们去吧。”鳄鱼接话说。
……
凌峰和黑鬼经过一路打听,他们来到了村中央的一户农家外,门口围着诸多围观民众。他们两人跻身进院子里时,被一个拿AK-47的民兵拦住了去路。
“医疗队的人说要隔离这里,所以你们不能进去!”民兵阻挠的说。
“我们就是医疗队的人,是潘妮·布里尔医生让我们来的。”黑鬼耍着小聪明忽悠着面前那有点楞的民兵。
“是布里尔医生?好吧,你们进去吧!”民兵让他们顺利通过了。
走进院子直奔一个有吵闹声的房间门口,凌峰示意黑鬼在外守着,自己迈步走了进去。屋内的一张床上横躺着三个已经奄奄一息的村民,几个医生和护士正在忙着给他们做各项身体检查,而那只让凌峰苦苦寻找的红眼毒猴则被栓在一个铁管上,其腿上还插着一根麻醉针。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一个带口罩的年轻医生走到凌峰面前质问着。
凌峰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那昏睡中的猴子面前抬手就是一枪。然后他回头对那些吓呆的医生护士们说:“这只猴子携带有D2病毒,在还没有研制出有效对抗该病毒的血清之前,它必须死,尸体也必须烧掉。D2病毒目前已知的传播途径是靠血液传播,床上躺着的三个人是怎么被传染的?谁能给我说一下呢?”
“我来吧!”一个年长的医生停下手中的活,走到凌峰面前说:“左侧躺着的那个村民在从集市回来的路上捡到了这只受伤并昏死过去的猴子,他把它带回家想救治它,可是醒来的猴子却很暴躁的袭击了他,于是他叫来两个邻居来帮忙控制住猴子,结果都被它不同程度抓伤,是来请我们的那个村民告诉我的。还好之前它被锁链锁在了铁管上没有逃脱,要不然出去伤到其他人可就良成大祸了,我们赶来的时候,这三人已经快不行了,既然是感染了病毒,那就不是我们医疗队能处理的,我们会上报给世界卫生组织让他们派人过来的。”
“很好,医生,你怎么称呼?”
“法瑞斯·布里尔,医疗队的负责人,你是?”
“赤蛇,一个佣兵而已,潘妮和你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儿,她出什么事了?”
“哦,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的女儿帮助了我们的人,在此非常感谢!”
“呵呵,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猴子携带有D2病毒的?”法瑞斯看似对D2病毒很感兴趣。
“机密!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那三个村民活不过今晚的,所以赶紧处理掉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凌峰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搞定了吗?”屋外候命的黑鬼问着。
“恩,猴子已经被我杀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好。”
回到村北的破旧平房内,潘妮已经输血结束,躺着的军刺总算是恢复了点血色,看样子已是没有什么大碍。为表示感谢,军刺将一把黑色的巴克战术直刀送给了潘妮。那可是他的贴身之物,表示感谢的意思里多少有点暧昧,这个大家都没有戳破。潘妮很大方的接过这份礼物,凌峰看得出他们似乎有一见钟情的架势,尽管两人有那么一丝不舍,但是现在他们必须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可能这次的邂逅将会成为永别。触景生情也难免让人唏嘘不已,想到之前梦中的秀云,凌峰背过身去揉擦着略显红润的眼眶。D2病毒不会因为杀死个猴子就从此销声匿迹,张狂的血钻佣兵团也必将得到红魔的报复,组织内部隐藏的那个叛徒也必须被揪出,一系列的麻烦棘手的问题还没解决,儿女情长只能暂搁一边。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大部队与之回合,查出组织内部的叛逆,然后再齐心合力逐一对付红魔黑名单上的敌人。
在潘妮的帮助下,他们弄来了一辆老式的皮卡车,它将会载着凌峰等五人回到此前在伊拉克北部T镇的临时据点。破旧的皮卡车像一个风烛残年的佝偻老人,随时会报废归天的样子,这可是村里唯一能机动的座驾了,白虎搀扶着军刺将其塞在了后座上,其他人也都挤了进去。
告别了潘妮后,他们踏上了去T镇的路程。在车内他们商议着到达T镇可能会遇到的突发情况,也许公爵他们会在那里等他们,又或者那里被埋伏下了众多圣战分子。一切都是未知的,但值得冒险去试探一番。
车内,商议声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平静。黑鬼专心的开起了车,后排的军刺靠着白虎的肩膀昏昏欲睡,鳄鱼则仰头看着车顶发呆,估计是在想那风韵犹存的布兰琪了,坐在副驾驶的凌峰偷瞄着车内的所有人,从他们的面目表情中看到了一丝疲态。在这个充满暴力血腥并且战争频发的国度,除了高度警惕不被乱枪流弹打死之余也就只剩疲惫了,尤其是那些游走于此做着各种危险任务的雇佣兵。在大把美金的诱惑下,他们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求所谓的刺激,自己也是这样吗?可能有一点吧,但也不全是。凌峰缩了缩脖子将视线挪到了车窗外,车外的天空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路上的行人只顾低头走路。政府的无力,恐怖分子的猖狂以及反政府军的挑衅滋事,身处这样的国度,他们的未来可想而知。被这场景触及到内心深处的凌峰感同身受,他伸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个十字,为这里又或者是其他地方饱受战乱的人民祈祷或许是他唯一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