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于宁气息的原因简柯不得不把思绪拉回来,语气轻佻,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于宁憋着刚刚涌上心头的血气狠狠的咽下去,秒懂,今夕不同往日,他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太监。
简柯侧目,神情优雅的欣赏着犹如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立马把先前联想的某个混蛋的阴郁心情一扫而光,她知道于宁的思绪,但并不着急开口。
良久,对自己的恶趣味小小的心虚了那么一下下,才道:“我并非是那个意思,而是我们不必去搅局,有人会去的。”
于宁闻言顿时一愣,随后细细品味简柯说的话,要说谁会去,始祖会的人总不会担起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等等!始祖会?
他双眸顿时异彩燃升,脑海出显现那个自始至终都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息的身影,下一秒脱口而出:“第三始祖!”
简柯赞赏的看着于宁,勾起唇淡淡道:“始祖会议上,我强行把老三绑定了,事后他没什么反应,我就当他是默许了。作为盟友,先前我以因家族的事情耽搁为借口没去拜访他为试探,他那边半天也没有反应,我只好大动干戈的为他展现了我的诚意,顺便翘了翘墙角。接下来该轮到他了。”
放屁!!我也帮了很大的忙,对于简柯没脸没皮的把自己的大功德归功于自己,于宁恨不得破口大骂,但为了维持自己对外潇洒哥的形象硬是把气压下去,带着丝丝缕缕酸溜溜的口吻:“第四始祖这墙角您撬的真是便利啊!”他似乎已经看到某人把阴谋诡计转向自家大人,然后他苦逼的替自家大人鼎受来自周围的压力,萎缩萎脚!就算他很强,明面上可以应对自如,第四始祖的势力不容小觑,要是每个人在他背后来点surprise,他可能,或许,好像会被阴死。
简柯看穿某人的心思,身居高位,一个人再强,可面对四面八方的算计和小人之人的惦记,没有可靠之人在暗中的保护,也会阴沟里翻船,不能为了恶趣味而凉了他的心,为了光明而幸福的未来,她决定喂他一颗定心丸。
好吧!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是怕唯二的两只的算计,她一定要好好绑定与于宁的关系,自从穿越过来,那两货就没停下算计的脚步,每每到了自己个儿翻身把农唱的时候,总会掉链子,归根结底她真是“感激”死原主了,就这么继而复始,她真的心累。
就比如现在,她真的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左手”召回来,身为从先主在世就守在身旁的两大主力,他们两人于宁主内,于漾主外。距离于漾消失已有千年了,作为平衡杆的两只,没有他们,简柯发现有些地方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偏偏......偏偏原主的记忆力居然没有召唤的秘术!怒!
越想越来气,越想越火大......
于宁不着痕迹的看着简柯突然生起闷气来,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又很快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
简柯刚要开口却被于宁截了下来:“大人如今不过是恢复了实权,重整家族,使自己的命变的硬了点,炸了人类的据点实验室,为吸血鬼拖延了命数,将第六始祖拉至第二派系的阵营,伤了第四始祖的元气。这些无疑表现了您的魄力,我虽然主内,很少关心外政,但是牵扯到家族利益我还是要插手的,以上数点还不足以第三始祖与您结为盟友。”
简柯淡定的听着于宁的分析,心里无比赞赏,但还是略微惋惜:“你负责家族事务却把外界理的那么清,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长老们知道了,下场可不是死那么简单了。”看了一眼于宁,似笑非笑的继续道:“不过他们若是追究起来,我到可以倒耙一把,然后......得到我想要的。”言外之意:你就继续这么做吧,那些老家伙倘若真的追究起来,放心,万事有我担着,但是你却要被我利用,直到我想得到的。
于宁听完后,又立马恢复潇洒公子哥的摸样,对于简柯的窘境只字不提,他又不是蠢蛋,惹恼了上司,他这个做属下的少不了小鞋穿。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就连他也不知道如何召回于漾,简柯处于这种局势最重要的臣子便是他两了,他也不介意被利用一回,事到如今简柯要是还没这种觉悟,指不定自己会对她失望。
可惜,说穿了自己是想那个冰块了,“最近一段时间”无聊的很,以往他们两联起手来那些始祖会的事可全都不是事儿,如今被压榨狠了,难免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比起简柯的这点小手段,刚刚他可是大胆的算计了简柯一回。
笑话,身为执事,即便是主内,但外界的各种风吹草动还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即便没有专属的数据库提供,对于第三始祖的那些破事儿可谓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要是这点能力都没有,他还真的被别人算计到连内裤都不剩!
虽然最后察觉到了,但还是默许自己的行为的这一点,可以说是彻底的收服了于宁的心。
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只是马丽那里,自己不用出手,或许某人会施压的。
想到这里于宁的笑容越发灿烂,兴许再过不久自己期待的日子马上就来了......
简柯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心里却冷笑连连,md都是些不省事的人物:“第四始祖那里你不用担心,人类那边给我盯紧点,尤其是血猎和两大元帅。”
她开着“破书”这个外挂完全不用担心老四的枪炮。
但是......
血猎作为终极武器,它的存在有它的道理,原主的记忆中血猎一直隐藏在黑暗中,他们与吸血鬼一起诞生在这个世上,但他们却不是吸血鬼的天敌,只有在生态出现极度破坏才现身。
距离上次已有几十万年的光景,现在对于后辈来说仅仅是个传说,血猎的存在既不是竞争者也不是破坏者,倒更像是制裁者,高高在上的俯览众生。
可离奇的是在一万年前,他们在大陆上设置了据点,原以为它将出手......却迟迟没有动静。
血猎的存在就连三岁孩子也知道它的出现代表着什么,这个悬疑保留到了现在,如今世人也无法获知答案。
因为没人敢去试探,血猎在所有生物心中是神殿,是圣地,是不容侵犯的。
它越神秘简柯越想知道,出现了那就不可能没动作,这一点无须置疑,她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既然别人不敢,那她来。
有了目标,她就可以不顾一切手段得到......哪怕是算计至亲之人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她对这个位面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于宁听完,顿时觉得有道雷劈在脑门上,俊俏的脸部僵了僵,一脸“我耳朵没听错吧!”的表情,傻愣愣的看着简柯,希望简柯再说一次,但愿不是那样的命令。
他没再接到回音,而是逐渐映入眼帘萧索的广场,陈旧的喇叭、扩音器被当作垃圾堆在一旁,上面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街道两旁的路灯有些年代了,这并不能停止它的运作,但还是有些一闪一闪的。
呼啸的冷风卷起厚重的灰尘,肆意的相互冲撞着,隐隐约约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于宁眼底勾起一抹笑意,这场景再熟悉不过了,平常的胡同里总能见到这种,可是,于宁是什么人?双手染过无数鲜血,受过地狱爱怜的吸血鬼,早就察觉到场面丝丝缕缕的危险因素。
不得已之下,只好接下这项艰巨的任务,虽然难度系数高了点,但是上司的命令是不可能无视的。
好吧,他只是纯粹的对血猎好奇而已,这次说不定能解解馋。
血猎在吸血鬼中也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吸血鬼是最无情狠辣的生物,只服从强者,一旦被惹的不爽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信仰什么的都是狗屁。
所以于宁也不是特别难接受。
“哒哒哒!”暗处传来一阵阵军统靴的声音,一个个身影也逐渐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