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间,她看到了那天的熊熊大火淹没了整个别墅,她躲在远处,吓得浑身发抖,僵硬着身体。
冷家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一夜消失。
她也在那天从天之骄女一下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为了不让那些人找到她斩草除根,她连夜离开了京城,来到了W市。
而那个人,也从此没有往来,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恨她。
应该是恨的吧,为了报复,用了那么极端残忍的方式,有多爱就有多恨吧,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冷寒峭离开魅色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
刚入秋,十一月初的W市有点冷。
她身上只有一件T恤外搭一件深色毛衫,风呜呜吹来,冷风通过毛衫的孔隙,吹到了身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泥煤的,这是要冻死狗的节奏吗?”冷寒峭骂了一句。
一只手撑着路边的风景树,打了一个哆嗦,醉意袭来,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灯光也变得模模糊糊的,那些闪耀的霓虹灯仿佛会跳舞的精灵,一闪一闪,忽左忽右。
“往哪边走?”冷寒峭望着寂静的马路,迷离着双眼,辨别了好久的方向。
搞了好半天才分清楚东南西北,好像走错路了,她家应该是在东面,她现在的方向是西方。
冷寒峭转身,继续往回走。
魅色酒吧门前,一队豪华气派的高级轿车缓缓停下。
车子刚停稳,后面车里的保镖训练有素地钻了出来,站到了魅色两侧,双手背后,一脸严肃恭敬地迎接主人。
第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车门被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男人半弯腰。
“恒少。”男人恭敬有礼的声音。
魅色酒吧老板带着几名属下快步走向了劳斯莱斯,对着车里的人深深鞠了一躬,齐声道:“恒少,您好!”
然后,车内伸出一双擦得油光程程的黑色皮鞋,一双修长挺直的大长腿。
夜幕下,男人身姿颀长,气场强大,一出场,星辰都随之暗淡了几分。
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外面一件黑色呢子外套。
男人潇洒地甩掉外面的黑色呢外套,整了整腕间金光闪闪的名表,迈出了有力的脚步,姿态高傲地往魅色走去。
“让一让,麻烦让我过去一下……”忽然,一个保镖被人撞了一下,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冷寒峭醉眼迷离,明明刚才这里可以通过的,不知为何,好像被挡住了,她实在看不清楚到底挡在她面前的是人还是物。
于是,抬起手,对着面前的障碍物推了推。
“谁?”黑衣保镖警惕地转身,正准备把这名不识抬举的女人拿下。
刚准备进入魅色的男人,在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瞬间停下了脚步,慢镜头转身。
他以为他听错了,月光照耀下,映出女人熟悉可恶的脸。
男人冰冷的脸色,瞬间充满恨意,鬼使神差往冷寒峭走了过来。
站在门口的人,全都打了一个冷颤,看来这位无辜的小姐今天要遭殃了,人人脸上充满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