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不要……不要记起……”
凌乱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闪过,刺激的头部发胀发痛,我已经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任由机体支配自己的头颅去撞击墙。
“停下来,我不要……不要记起……”
一只抵在后脑的手指安抚下来我的情绪,迷蒙间好像听到他的叹息,然后昏迷了过去。
这一次,出奇的没有梦。
一早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屋子里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只有额头上的红肿提醒着,昨晚我的的确确癫狂的现实。
是啊,我的确有抑郁症史。
疑惑之余也没有其他的痕迹能说明那只手是谁,这种情况我也不想去问母亲昨晚她有没有进我的房间。
索性就不管,刚好起早,洗过头发后散下来,用已经长了的刘海盖住那块红肿。
我记得我应该是齐刘海才对……什么时候梳上去的?
我一共就换过两次发型,最初的双马尾,接下来是短发,然后是普遍的齐刘海马尾,每一次更换都转变一次性格,从天真到坚韧再到普普通通,见证了我每一次失败。
那这次,是因为什么,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小颖~~~”
又一次被郑玥扑倒,我已经习惯了,从地上艰难地爬起,低头揉了揉依旧发痛的某地,倒吸一口凉气。
“小颖,你的额头……”郑玥蹦起来轻轻触碰我的额头,我这才意识到发型已经凌乱的事实,慌忙的挡住:“你知道的,我比较粗心大意,平地摔都能摔成这样,可不能说出去哦,太丢人了。”
“好,好的吧……”郑玥很无奈,恍然又想起了什么,扯扯我的头发:“不过不得不说,你还是散下来头发比较好看,有女人味儿。”
“去你的女人味儿,老娘除了每月定期来那么一次亲戚,和男生差什么?”
“你说差什么?”郑玥意味深长瞅了一眼我的下身。
“滚滚滚,去死去死。”郑玥这朵白莲花什么时候也染了黄色?
说好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呢?这不已经妥妥的被带坏了吗?
叹了口气,这万恶的世界。
本来就是班级里为数不多留长发中的一个,又没在学校散过头发,这在班级里造成了不小的一次轰动。
咳咳咳,夸张了。
无非不就是自己那几个女同学,忍不住动手想要编几个发型,最终因为我发丝硬不好定型作罢。
不过发丝硬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不容易乱。
似乎是散发的缘故,气质柔和了许多,颇有那么一点儿淑女的味道……(摔)是才有个鬼嘞……
明明就是怕因为疯闹,会让那个红肿显露出来,我才不敢像以前那样脱缰野马四处乱跑。
安静下来自然就淑女了啊。(掀桌)
这样安静,不像我的我,却得到后头越发炽烈的几次目光凝视。
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看到自燃的人。
“哼……”林瑁一声冷哼,直接把镜子摔在桌子上,顺手把自己的发带也扯了下来,一同拍在桌子上。吓得我又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团成球。
“岳颖同学,翻译下一段。”语文老师威严的声音传来,让我安心了不少,站起来翻译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