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死定了,凡人如何能与修士为敌,这是找死。”
“不成修士,皆是蝼蚁,这果然是金科铁律。”有人叹道。
吴用在土堆后面痛的直咬牙,他被刚刚余波扫中,背后衣物都被灼破了,后背一阵生疼,刚刚那一击威力确实恐怖,若非自己反应快,下场恐怕就和那小屋一样,灰飞烟灭了。但他心中却是却并不多么恐惧,这一击看起来恐怖,但出手如此之慢,下一次面对,自己有信心将之打断。
他抬头朝外一扫,刘大飞仍然停在那里,神色有些萎靡,看来刚刚一击另他消耗巨大,几团灰色光球握在掌中,正在四处找寻吴用踪迹。吴用心头一动,这刘大飞从出场到现在一直停在那里,莫非无法移动便是他为了维持飞行姿态付出的代价?想到这里,他从地上捞起一块土砖,朝刘大飞所在方位抛去。
黑影袭来,刘大飞先是心里一惊,待看清来的是一块土砖之后,他松了口气,手中光球一抛,瞬间击中了土砖,将威胁剪除。但很快,又有几块土砖连续向他袭来,让他也有些慌乱,手中光球不断抛出,却没有移动位置分毫,他心中大怒,看清了砖石来路后,空中开始大声诵唱咒语,一团黑色光球开始现出雏形。
一番试探后,吴用笃定这刘大飞应该无法移动,此时见他又开始吟唱咒语,顿时暴起,冲了出来,同时手壁一挥,一块土砖呼啸着朝刘大飞袭去。
眼见土砖袭来,刘大飞脸上却不见惊慌,胸前一副吊坠银光一闪,一道淡淡光罩护住了他,土砖砸在护罩上,只是溅起淡淡涟漪,根本碰不到里面的刘大飞。
此时刘大飞口中仍在大声诵唱,黑球就快成形了,他神色嘲弄,一副一切尽在把握的神态,仿佛在对吴用说,你这点雕虫小技早已被我看穿。
“哈哈,那小子没希望了,大飞哥的黑球一出,他必死无疑。”
“我们后退点,小心黑球波及。”
周围,刘大飞的手下一个个也都大喜,认为早已胜券在握。一些人在后退,怕受到波及。
吴用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罩打乱阵脚,他神色一凝,这时候没有后路,只有一个办法,冲上去将光罩打碎!狭路相逢勇者胜!
“三拳破你的龟壳!”
吴用健步如飞,很快便奔到刘大飞脚下,微风扶柳施展,高高跃起,与半空的刘大飞持平,大喝一声,右拳奋力一挥,打在光罩上,光罩表面涟漪迅速起伏,却并没有破碎,这一拳还不够!
“那少年在做什么?竟然想打碎大飞哥的源宝护罩,真是异想天开,那可是普通激光束武器都难以击破的宝贝”地上不少人看着这一幕,有些人在嘲笑。
再次跃起,又是一拳,“砰”的一声,涟漪起伏更加剧烈了,似乎随时可能破碎,罩内的刘大飞都有些震动摇晃,咒语险些中断,他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少年身负巨力,竟然能跃到这么高,威胁到他的护罩!
“给我破!”吴用暴喝一声,心脏狂跳不止,全身血液加速,再次跃起,最后一拳猛力挥出,这一击刚劲迅猛,似完全无法阻挡,拳风呼啸,直接就将光罩击碎了,去势丝毫不减,铁拳狠狠的击在刘大飞的颌骨上。
“咔擦”似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刘大飞的吟唱被打断,身子飞了出去,手中即将成形的黑球也在缓缓坍缩,消散于虚无中。
地上的刘大飞满脸惊骇,他一口鲜血吐出,脸色十分苍白,刚刚秘术被打断,他受了不小的反噬,源力在体内疯狂乱窜,让他无法动弹。
“还等什么,给我杀了他!”眼见吴用朝他走来,刘大飞对着身后众人大吼,神色疯狂,却只有寥寥几人上前,其他人都退的远远地。他的手下大都只是摄于他强大的实力,没几个是真心追随于他,此时见身为源初境修士的刘大飞都不敌,哪里还敢上前。
随手将挡在身前的几人打飞,吴用来到刘大飞跟前。
“秘法我不要了!”刘大飞大吼一声,此时他无法行动,吴用只需轻轻一击,便能杀了他,他有些怕了。
“害怕了,大飞哥竟然害怕了。”
围观人群心头一颤,强大的刘大飞,源初境修士,嚣张而来,狂傲无比,来这里逼问吴用的秘法,当他们看到吴用不但拒绝了,还反过来要大飞哥交出宝贝时,所有人都认为吴用要倒霉了,这少年命不久矣。
但结局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视凡人为蝼蚁的修士,却败在了凡人脚下,被吴用的拳头打飞在地,一个修士竟然对凡人生出了惧怕之意。
“这么简单?”吴用冷笑一声,这刘大飞在这里嚣张惯了,似乎想的太简单了,自己想打就打谁,想杀谁就杀谁,要他献出秘法,甚至想要他的命,但发现自己打不过,便想一句我不要了了事?
“你身上的宝贝似乎不错,归我了。”吴用从他胸前扯出那串吊坠,玉坠荧光闪闪,刚刚便是这东西让自己险些失手,似乎是什么源宝。
“你太过分了,我是西矿区统领杨临大人的人,你敢动我?”刘大飞见源宝被抢,心痛至极,又见吴用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脸色不由得大变,歇斯底里威胁道。
刘大飞之所以敢这么嚣张,除了他本身实力在囚犯中无人可比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与西矿区统领杨临的关系,他是杨临手下的一颗重要棋子,借以压服这些囚犯,便于管理。杨临极为霸道,在西矿区一手遮天,动他的人就是找死,必会招来他的雷霆报复。
“上一个这种语气的好像是一个光头的家伙,他已经去了地府,你也下去陪他吧。”吴用冷漠的声音让人群心头一颤,一阵咔咔声传来,吴用右腿逐渐发力,踩着刘大飞的头颅,一阵恐怖的声音从颅骨处传来。
“你敢……”一道呐喊之音从刘大飞喉咙发出,他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在这绝望之中,还有着一丝悔恨,他平日里嚣张惯了,矿区囚徒中无人敢反抗他,刘大飞到死也不信吴用敢杀他。
“咔擦”,死亡降临,带走了刘大飞最后一丝生气,刘大飞眼眸仍然睁开在哪里,但双眼无神,脖颈处已然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