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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祥的预感

闻不到阳光的味道,也无法感知风的温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走在路上,南桥的心情有点沉重,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心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一直爱我吗?”南桥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忧郁。

“怎么好好地说起死来呢?”雨蝶诧异地望着南桥。

“你不用在意,我就是说说。”南桥说。

“就算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我不想孤零零地一个人活在世上。”雨蝶说。

“绝对不行,就算我死了,我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南桥说。

“不说这个了,希望我们一直平平安安,白头偕老。”雨蝶说。

离开方才激战的屋子不久,一群蓬头垢面的贼人手拿着武器出现了雨蝶和南桥的面前,一眼望去有十来个,显而易见他们是跟刚才那三个贼人是一伙的。

为首的贼人大概三四十岁,眼睛透着一股杀意,下巴留着蓬松的胡子,头顶的毛发显得有点散乱,披着一件土黄色的外衣,手上操着一把闪着冷光的长刀。

此群贼人属于恶名远扬的黑风教,自明朝开始就在江南一代四处兴风作浪,他们依仗武力,一有机会就抢劫杀人,恣意侮辱妇女,所经之处,往往一片狼藉。明朝皇帝虽屡次派兵围剿,消灭贼人亦不在少数,然而由于贼人众多,身手不俗,想将他们一网打尽谈何容易。

“你们两个家伙胆敢杀害我的弟兄,我今天定要你们血债血尝。”贼头凶巴巴地说。

“为兄弟报仇。”身边的贼人在一旁齐声附和着。

“你们这帮作恶多端的家伙,杀人劫财,天理难容,今天我南桥断然饶不了你们。”南桥愤慨地说。

“弟兄们,给我上。”贼头话音刚落,身旁的贼人纷纷拿着武器朝着雨蝶和南桥扑过来。

南桥和雨蝶见状连忙拔出剑来迎战贼人,一时间刀剑碰撞声连续不断。那一伙人贼人武艺倒不算太差劲,在搏斗中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水平同雨蝶仍然有着一定的差距。不一会儿的功夫,在雨蝶和南桥的密切配合下,十几个贼人便相继倒在了地上。

贼头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地倒在了地上,他有点不敢相信,一时间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表情显得有些慌张,不过他没有半点逃跑的意思,纵然他清楚对手的实力相当强劲。

解决了十几个贼人,南桥和雨蝶都有点疲倦,好在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面对最后一个贼人,南桥和雨蝶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们明显感觉眼前的这个家伙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只见那贼头右手紧握长刀,快步向南桥和雨蝶冲过来,然后纵身一跃使劲劈过去,南桥和雨蝶连忙奋力抵挡。没想那贼头气力极大,南桥一时间感觉有点吃力。紧接着贼头用手中的刀一顿乱砍,雨蝶和南桥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几十个回下来,贼头依然气力十足。别看他的刀法杂乱无章,也没有多么高明,但每一招都那么熟练,而且极具杀伤力,加之其反应敏捷,南桥和雨蝶的剑始终没有刺中他。

南桥和雨蝶尝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去进攻他,不断变换剑式去扰乱他的阵脚。终于雨蝶抓住一个机会刺中了贼头的胸膛,紧接着贼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后,后退几步用力挣脱了雨蝶的剑,然后强忍着痛继续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刀。

虽然雨蝶的一剑并未结果那贼头的性命,但却影响了他的战斗力。很快地南桥再次抓住一个机会从背后刺中了他,一股鲜红的血液一刹那间从他的背部流了出来。即便如此,贼头依旧没有倒下,而是继续用手中的剑作殊死的搏斗。

经过长时间的搏斗,南桥有些体力不支。贼头见机一刀砍伤了南桥,南桥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剧烈的疼痛,手中的剑随之滑落到了地上。

担心南桥有生命危险,雨蝶也无心恋战,赶紧拼尽全力击退贼头,随后便抱着南桥离开了。

“南桥,你千万别有事,我一定会救你的。”雨蝶一边赶路一边心急如焚地说。

“我没事。”南桥低沉地说。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路,问了好多户人家,雨蝶总算找到了一位老大夫的家。

“这位公子伤得不清,好在你送来的及时,不然的话他的性命可就难保了。”老大夫查看了一下南桥的伤势后说。

“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我不能没有他。”雨蝶的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

“老朽虽然一把年纪,但看在姑娘的情义上,我会尽力而为的。”老大夫善解人意地说。

“那就有劳您了。”雨蝶说。

在老大夫的倾心治疗下,南桥的伤日渐好转。伤好以后,雨蝶便陪着南桥回到了家。许久不见,南桥的父母甚是欢喜,得知南桥和雨蝶准备结婚的消息后更是喜出望外,他们总算可以了却一桩心愿了。尽管南桥的父母不怎么喜欢一个姑娘家舞弄剑的,可只要南桥喜欢,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况且雨蝶各方面的条件确实不错。

选择了良辰吉日,在父母和亲戚朋友的见证下,南桥在家里面举办了一场简单而美好的婚礼,那一天是南桥最开心的一天。

南桥原本计划着结婚后搬回雨蝶的住处,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怎奈父母舍不得南桥,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没办法南桥只得暂时搁置这个想法。

因为实在不想再参加什么科举考试,又不想当什么教书先生,以前南桥就对医药有点兴趣,加之上次受伤之后愈加感觉医药的重要性,于是在县城开了一家药材铺子,当然这多亏了雨蝶的鼎力相助。卖药之余,南桥也会抽出时间读一些药材方面的书籍,向附近的大夫学点医药方面的经验知识。虽然平时赚的不是很多,但他还是觉得很开心。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雨蝶怀孕了,眼看自己马上就要当爹了,南桥心里自然有说不出的高兴,对雨蝶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数月后南桥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了,他是个男孩,他是那么娇小可爱,仿佛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南桥忍不住用嘴一个劲儿亲吻孩子水嫩的小脸。

究竟该取什么名字呢?南桥思索了好久也没想到理想的名字,雨蝶也帮着想了几个名字,只是他没有一个觉得满意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取名哪能随随便便,说不定一个好听的名字能给孩子带来一个好的未来。

一日店里面来了一位道人,那道人约摸四十来岁,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道人原打算买几样药材,只是问过南桥以后才发现没有。

南桥见那道人气质非凡,琢磨着他莫非是什么世外高人,于是极力挽留下来吃顿饭。那道人见无法推脱,便勉强答应。

言谈之间,南桥得知这位道人原来是百福山太虚观的道长,姓柳名浩宁,途径此地时遇见了一个患怪病的人,凭借他多年来治病救人的经验,很快地知道了病因,只是他跑了附近好几家店都没有买到合适的药材。

虽然以前从未去过百福山,但南桥对太虚观还是有所耳闻,据他所知,太虚观出过不少国内一流的武林高手,多年以来他们除掉了不少祸害百姓的恶人,因此深受百姓的欢迎。不过近年来他们很少与强敌发生直接冲突,也很少活跃于世俗大众之中。

“柳道长,认识你我南桥感到三生有幸。”南桥接着说,“我有件事想请教道长,不知柳道长会不会笑话我。”

“你但说无妨,如果能帮得上你的话,贫道一定不会推辞。”柳道长说。

“多谢道长理解,我娘子最近生了一男孩,我思前想后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还望道长指点迷津,帮我儿子取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在下感激不尽。”南桥说。

“贫道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原来是给你儿子取一个名字啊,这个倒不是什么难事,看在你这么客气的分上,我就帮你想一个吧,只是贫道读的书不多,如果取的不好的话,还望你见谅。”柳道士笑了笑说。

“没事,我相信道长。”南桥高兴地说。

“你看海田如何。”道长想了一会儿说。

“感觉不太好。”南桥摇了摇头。

“那冰阳呢?”柳道士说。

“这个不错,柳道长果然不是一般人。”南桥喜笑颜开地说。

自打开了药铺以后,南桥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打理店铺上,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练剑。早就听说过太虚观人才辈出,如今遇见了柳道长,南桥自然想同柳道长切磋一番。

柳道长虽然没有搏斗的欲望,但也没有一口拒绝。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南桥的武艺又上了一层楼,在同柳道长的较量当中,并没有处于明显的下风。几十回合下来,南桥依然运剑自如,谁知道这个时候柳道长突然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攻击南桥,很快地道长的剑便刺中了南桥的心房,当然柳道长只是点到为止,南桥自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真要刺下去的话,南桥恐怕凶多吉少。

“柳道长的剑法果然精妙绝伦,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南桥坦然地说。

没想到柳道长如此厉害,一点也不亚于雨蝶,南桥便想着拜柳道长为师的,可是柳道长最近并无收徒的打算,何况太虚观收徒向来有严格的规定,南桥只得打消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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