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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尘往事

修行,究竟是为了长生还是为了解脱?

“我向你们付出一些东西,能打听一些陈年旧事吗?”一个中年男子精神抖擞,看起来能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向着村落的老人开口。

“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是我们能知道的,当然会告诉你。”

很显然,中年男子所要问的事情肯定不一般。否则不会直接开口付出一些东西来换取。不过,村落里的老人活了将近百年,当然知道事情的不一般。所以,只是说了如果能知道,就会告诉。根本就没有提所谓的东西。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口请教道:“二十年前,这里是不是来过一对夫妇?”

不知道为什么。当村落里的老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惊起一阵波澜。哪怕他过了那么久,可听到这个事情还是忍不住失色。不过,老人也仅仅是一刹那的恍惚。然后咳嗽了片刻,抱歉的说道:“哎,人老了,身子骨不利索了,所以难免会被一些病所拖累。”

很明显的推脱。这场谈话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不过,对于刚才的问题,老人还是做出了回答。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道:“我们这么小的村落,除非我们自己出去,否则一年半载的根本不会来什么人。所以对于你说的事情,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不过,对于你说的二十年前,我倒是记得这里遭受了一场天灾。一场海啸差点让我们村落成为过去。”

说罢,老人做出了难过的神情。似乎,对于二十年前的那场天灾,现在都感觉有些后怕。

中年男子似乎是看出了老人陷入了回忆,也不好继续打扰,摇了摇头,转身就离开了。

余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于刚才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当然,尤其是对那个中年男子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中年男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对于叶超这种修行者来说,中年男子太可怕了。就那样自然而然的站在那里,血气旺盛,就好像在面对一头沉睡的雄狮。那种感觉,让人震惊。

“怎么回事?”叶超向着身边的二愣子问道。

“余哥,我也不是太清楚。那个中年男子来了以后,在村落里来来回回先是转了很多圈。不知道在寻找什么,然后我就让秃头去找你了。”

“是啊,余哥。不过,我觉得那个中年男子也太没意思了。二十年前的事情,那都过去了那么久,在问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我记得他说什么夫妇,估计是很重要的人吧。”听着二愣子的回答,秃头也站在叶超身边不停的说着。

听到秃头的话语。余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内心顿时一跳。方才那个中年男子的服装看起来很陈旧。就好像有很多年没有洗过一样,虽然看起来干净,但是皱皱巴巴的。对于那样一个实力可能超乎想象的存在,怎么会穿一件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服装。这不符合常理。

不过,最让余生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中年男子会问二十年前的往事。按照时间来看。那个时候他和二愣子,秃头都还很小。那个年代,发生了天灾?仅仅是这样吗?

天灾。

想起天灾,余生阵阵的沉默。他想起了她。关于她的记忆,是他心中不能言说,不能碰触的伤痛。让他黯然神伤,心如刀绞。

‘小语,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对你说出我爱你。祭海的时候,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你从我眼前一步步的消失,而我却没能陪在你身边。’

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可有些东西,绝口不提是否就真的能忘的彻底?

最怕梦若即若离,又怕痛挥之不去。一些事情到最后只能叹息。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

余生心头难受无比。他咬着自己的嘴唇,想让疼痛麻痹自己,转移一下思想。可是,不争气的眼泪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最终‘啪’的掉在了地上,声音很轻,只是在地面留下了一个很浅很浅的痕迹。

“余哥。村长找你。”二愣子拍打着余生的肩膀,提醒着余生。虽然能通过余生的神态,表情猜想到什么。可毕竟是村长通知,二愣子也只能打断余生了。发泄了就别再难过了。毕竟,过去的已经发生了,如果忘不掉,可也不要作茧自缚的沉迷在过去。日子还在进行着,生活总要继续。

“哦。”余生应了一声。深吸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面无表情的向着村长家走去。

没多久,就来到了村长家。屋中摆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一把靠椅,一张书桌。

书桌纤尘不染,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十几本书,余生也都看过了。他看着坐在靠椅上的村长,有些不理解。为何村长会突然见自己。

“余生啊。有些事情本来不想告诉你,可看今天的情形,我怕终究是瞒不了多久。而我也终究是太老了,也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日子了。所以,关于你的事情,我今天想告诉你。”村长很认真的说着。他挣扎着从靠椅上站了起来,用手接过了余生递过来的拐杖,有些溺爱的摸了摸余生的脸,然后颤颤巍巍的向着木床走去了。

余生搀扶着村长。不过,他的内心很是不解。村长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

走到了木床边,村长缓缓的蹲下了身体,然后靠近床头那一块,挪开了放在旁边的一个小床头柜,那里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子。村长取出了藏在那里的东西。然后又转身回到了靠椅上。

能够看得出东西很重要,因为村长显得有些激动,而且取出这见东西之后村长的手一直有些哆嗦。那是激动的结果。

“余生啊。其实我们一直没想到你能活下来。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想当初,我们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虽然你的身体很健康。可是毕竟方面你的父母那样的强大,都被追杀的最终。。。”

解释了名字的由来。又说出了关于父母的故事。可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余生也能够听的出来。凶多吉少。

余生不知道该说什么,震惊吗?难过吗?恨欲狂吗?

不知道。总之现在的余生很平静。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那个中年男子打听你父母的下落,或许,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件事情。想必你也能感受到那人的可怕。所以,我想告诉你,然后你离开这里吧。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目的。不管对谁,你离开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村长唉声叹气。他也无能为力。平静的生活被中年男子打破了。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头,就没法结束了。

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还会有人在追查当面的事情?到底为了什么?

“他们还活着吗?”余生忍着痛苦平静的问着。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不幸?生离与死别是最大的悲哀。可自己始一出生就要面对生离,而且极有可能会是死别的事情。

村长看着余生,眼神有些泪眼婆娑。看着余生的面容,想起了当年的那对夫妇。似乎是不想在提起。村长叹了口气,沉沉的说道:“二十年前所谓的天灾其实是你的夫妇和那些人造成的。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过我想你的夫妇只怕凶多吉少。那个时候我修为已达神佑境界。最后的时刻我只感觉一股让我都感觉到窒息,甚至是死亡的气息一瞬而逝。只怕那就是结果吧。”

余生想象着那个画面,可是他想不出来。想用心的去刻画出那对夫妇,他的父母的模样。可又没有印象。内心极度抓狂,却又无法发泄。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你还是看看东西吧。或许你会明白一些事情的。”村长也将一切看在眼里。他都不愿意开口,更何况余生。

可是,现在既然必须面对了。那就彻彻底底的了解吧。或许,解开心结,余生也许会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该去哪里。否则,离开这里,何处为家?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真相一直都在眼前,可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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