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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母亲病了

西门风月的家住在明珠市的远郊,平时他和妹妹读书都是寄宿在学校的,只有放假才会坐地铁回去,父亲去世了留下一些赔偿金,但这根本不能够弥补这家的损失,原本西门风月是想放弃学业打工的,但却是遭到了母亲的强烈反对,她宁愿妹妹辍学,也绝不让西门风月就这样放弃学业。

“妈,妈”西门风月走进家门,打开大门,却发现屋子里面一团糟,这绝不是爱干净的母亲没有收拾才会这样,所以西门风月一下着急的喊起来。

可是,找遍了所有房间,这个不大的乡下院子里面根本没有他母亲的踪影,这个情况吓得西门风月六神无主,他连忙打开大门朝着邻居家跑去,只不过,他刚刚跑出大门没几步,就看到了开着面包车回来的老根叔,他是村里跑运输的老司机,从小到大,西门风月可没少坐过他的车。

“老根叔,老根叔,你们知道我妈妈去哪里了吗?你们知道吗?”西门风月几步跑到路中央,站在面包车前面大喊道。

“嘎吱。。。”面包车急刹车停了下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手上满是乌黑油渍的中年人开门走了下来,面包车后面也是跟着下来了几个人。

“哎呀,是月亮娃儿啊,我们刚才还在说要不要给你打电话,听说你正在高考,你妈妈都不让我们打电话给你,你回来了正好,大伙儿正在凑钱给你妈妈交医药费,这个你先不忙管,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老根叔走到西门风月面前大声说道,他的嗓门儿很大,附近的狗儿都是开始叫了起来。

“老根叔,老根叔,我妈妈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是出了什么事啊?”西门风月焦急的望着老根叔问道,又望望旁边的乡亲邻居。

“我说你这个月亮娃儿,平时看你都是沉着冷静的,今天怎么这么慌张,慌张你妈妈就病好了?是个男人都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你妈妈生病了,我们送她去医院了,有医生在,你怕什么,那,这样吧,你们就回去了吧,找各家问问看,能凑多少,大家不要担心这小花妹子不能还账,这月亮娃儿大学毕业了,上班就能挣钱,再说雨儿也是十七八岁了,出嫁就有彩礼的,你们就回去问问吧,我带月亮去医院看看”老根叔大手一挥说道。

老根叔开车30多年,从开拖拉机到现在,西门风月几乎都是坐着他的车长大的,常年在外不但见多识广而且家里也是修了楼房,在村子里也是拥有很高的威信,乡亲邻居们听到老根叔的话,都是陆续离开了,西门风月上了老根叔的面包车,在夜里一路颠簸朝着区人民医院驶去。

西门风月的母亲患的也就是女人常见的毛病,乳腺癌,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女性疾病,这样的病治疗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医疗费也高的很。

“现在还差多少钱?”西门风月听到老根叔的叙述之后,也是冷静下来了,现在纠结其他的也不起作用,把病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听医生说,好像是早期,手术费和其他的加起来好像是要3万多,哎,也就是你妈妈运气好,她今天下午正在和几个婆娘聊天就忽然肚子痛的厉害,去医院检查发现是食物中毒,肯定是剩菜剩饭吃了好多天才会,后来医生说,做个全身检查好点,我们听医生一说想着也是,人都中毒了,万一别的地方没有把毒素清除干净呢,结果,医院果然发现了你妈妈病情,然后就住院了,不过你放心,钱不够我们帮你凑”老根叔说道。

“嗯,谢谢你,老根叔,不过,钱不需要你们凑了,我在学校打工也挣了一点,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大家救了我妈妈”西门风月感激的说。

“说那些干什么,谁家没有这样的事情,大家帮衬着就过去了,医院里还有准备守夜的婆娘,你过去之后,每个人打发点,还有村里帮忙的人,知道吗,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打电话给我,能将就的东西就别再医院买,浪费钱,铺盖被子,锅碗瓢盆什么的,家里带去就好”老根叔补充说道。

西门风月点点头,在老根叔的带领下进入了人民医院,一走进医院就是一股特别的味道,上了2楼到了住院区就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村里大婶。

“哎呀,月亮娃儿来了啊,看来你们母子还真是心有灵犀”这个大婶就是老根叔的婆娘,身高体壮的,是一个热心而又嘴巴非常厉害的妇人。

“你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心有灵犀是这个时候能说的吗,滚一边儿去,别再人家大学生面前卖弄你看电视学到的词儿”老根叔听到婶儿的话,顿时脸色就不好了,走过去一巴掌抽在婶儿的肩膀上,然后满是嫌弃的语气说道,然后转身朝着旁边的病房走去。

“他妈今天下午病了,他今晚上就回来了,又没打电话,又没有人通知他,这不是心有灵犀是什么,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我还去翻了儿子的成语词典呢,还有啊,你要是觉得老娘没文化,长得又大又肥,你有本事你就去找个十七八岁的大学生啊,看看人家会不会“张识你”嘛”婶儿站在门外对着老根叔叫道,说完不解气,还伸出穿着平底鞋的脚,一脚踢在老根叔的小腿上,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跟着进入了病房里面。

西门风月蹲在床边,看了下瘦弱的母亲,几年前父亲去世留下十来万的赔偿金,但是母亲一直存在银行里,不论家里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动那一笔钱,哪怕是现在,她的打算是也是回家,然后吃点偏方就好了,看到母亲瘦弱的样子,西门风月眼中也是有些湿润,起身去外面交医药费了。

乳腺癌也算是一种比较难以治愈的妇科疾病了,西门风月在医生那里做了详细的了解,然后交了5万的治疗押金,现在母亲的病情已经是到初期症状的结尾了,如果运气好,也许花费5万不到还能一次治愈,如果运气不好,那就什么都不好说了,所以西门风月也是开始想办法去弄钱了。

得知儿子已经交了5万的医药费,西门风月的妈妈差点坐起来一巴掌糊在他的脸上,好在旁边的老根叔和婶儿反应快,赶忙拉住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下,5万块钱啊,这个小病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交了多少医院还不是给你用完为止,你这个败家子,都快20的人了,做事情就不考虑下,还有,你在学校读书,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西门风月的妈妈坐在床上问道,彪悍的样子那里还有一点病人的样子。

“哎,我说小花妹子,你这么说月亮娃儿就不对了哈,这娃儿孝顺还不好啊,我屋头那个大棒子要是有月亮儿一半的孝顺,一半的脑子,老根儿我就知足了,再说了,月亮儿也是长大了,不是你以前鼓捣他读书的孩子了,大人就肯定有大人的逐渐了嘛”老根叔在一边劝解道。

“是啊,小月长大了,孝顺了,能挣钱了就是好事啊,甭管他是在哪里挣钱了”旁边的几个婶儿也是附和道,都是很满意的看着坐着的西门风月。

到了晚上一点,西门风月让老根叔和婶儿他们都回去,他自己一个人守夜就是了,况且现在也只是住院观察的时间,也没有什么避嫌的,按照老根叔的话,西门风月给帮忙的乡亲们每个人都发了300块,给准备守夜的两个婶儿每个人发了500,虽然乡亲们都没说什么,但他也要知礼节才行。

想到挣钱,西门风月忽然响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那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吊儿郎当的青年,叶骧猈,燕京城的纨绔子弟,应该不会缺钱吧?

当然,西门风月并非是想要在叶骧猈身上捞钱,而是想要在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像他那样对魔术感兴趣的纨绔子弟,必定会有许多关于魔术的隐秘消息,比如那里有富豪庆祝,需要表演嘉宾,那里有内部比赛什么的,总之,现在没有名气的他需要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引导。

一想到这里,西门风月就拿出了电话,不过,翻出号码却又犹豫了,两人也不是很熟的人,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他这样冒昧打过去合适吗?

最终,纠结之后,西门风月还是打了过去,机会是抓住的,而不是等来的,说不定明天就有机会呢,说不定今晚还来得及赶个末班车呢?

“喂,哪位啊,不知道我晚上不接电话的习惯啊,打了几遍啦?还让不让人睡觉啦?”电话一通,叶骧猈的声音就是响了起来,十分的不满。

“是我,西门风月,我找你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西门风月静静的听完叶骧猈的抱怨之后,平静的说道,然后就静静的等待叶骧猈的回答。

“哦,是你呀,忘记了备注,不好意思啊,我也是说,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人,是不会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扫兴的,原来是你啊”叶骧猈听了笑道。

“我想请你帮我找点活儿,急需钱,能找到吗?”西门风月听到叶骧猈的语气,考虑了下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也不知道叶骧猈会不会答应。

“找活儿?商业演出你去不去?我靠,你要是出名了,我这个青年魔术大赛冠军岂不是白给你买了,你这不是坑我的嘛?”叶骧猈不满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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