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
剧烈得仿佛裂开一般…
苏醒之后的苏如锦发现,自己被人抛在一个狼窝里。
这一次,打算破釜沉舟,她用手中的一枚小石子打中饿狼的眼睛,后世的苏如锦每当考试结束,她就会一众姐妹党们去周边的酒吧,去酒吧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玩飞镖,飞镖可是苏如锦的强项,就跟她滑雪的技术一样,十发九中,不过滑雪遇到雪崩是一次意外,这一次不能再是意外了,她一定要射中俄狼的眼睛,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狼嗷嗷叫唤凶猛得扑过来,蹦腾向空中的四肢下的利爪在天勾来的一记闪电下,显出狰狞的白光。
眼看狼爪如白刃般尖锐刺向苏如锦的心脏,苏如锦心坚如磐石,寒风吹过她手中的小石子呼呼作响,能不能保命就靠它了。
她直接把小石子当做飞镖头,把狼眼当做靶子,石子、手指、心、目连成一体,一个瞬间,小石如直线般飙射而去。
扑在高空的恶狼痛苦得嗷叫一声,身躯重重得摔落在地上,痛苦不迭。
如锦看到黑暗之中的两颗苍冥发绿的狼眼珠子,唯独剩下一颗还在亮堂。
俗话说狗急跳墙,何况是狼。
彻底被激怒的恶狼再度作势,四爪匍匐在地上,一直抠挖着泥地,恨不得将苏如锦的身体撕开五六瓣。
苏如锦不得不惊慌,此刻她手里已无石子,要想有,得去捡,可周边黑漆漆的一片,恰巧雷电未抵临,就连火折子也被寒风熄灭。
苍冥发绿的一颗狼眼渐渐逼近自己。
靠,这是又要死一次的节奏吗?
苏如锦对自己说,她拿起火折子置于胸间,希望可以把饿狼的胸膛捅出一个洞,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苏如锦安慰自己罢了。
哗啦,伴随着狼再一次痛苦得嗷叫,腥热滚烫的血洒了如锦一脸,如锦知道自己死定了,此刻的自己脸蛋一定被狼啃了。
“姑娘,你没事吧。”
剑收,狼头落。
软糯持重的声音落入苏如锦的耳中,那种感觉就好像听到清冽泉水的叮咚,叫人浑身都是舒坦。
一道破天闪电落下。
苏如锦睁开眼睛,发现洒在自己脸上是狼的血,而后看到一方英俊的脸庞,刀削的剑眉星目,斧阔的宽肩窄腰,头上高高束着鎏金箍,一袭锦绣罗衫加身,端得是一派玉树临风。比后世很多男明星都强太多了。关键是他的脸很白,透着一种病态的白。
“喂,你有病,得治。”他为如锦拔剑解决了那一条狼,而苏如锦张口就来这么一句。
病态美男脸愈发白了,“姑娘,我好心搭救你,你竟然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真的有病。”苏如锦很是认真得看着对方,后者堂堂一男子汉大丈夫竟被她看得有些脸红。
“姑娘执意如此,我告辞了,后会无期。”
病态美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他好不容易从巫辰行宫回帝京一趟,荒郊之外杀狼救下一弱女子,这个弱女子竟对自己出口成脏,他乃皇族贵胄何曾受过这等气,跳上汗血宝马狂奔而去。
“那……那位大哥……我真是好心的……你真的有病啊……”
苏如锦一直跟着汗血宝马跑了一段路程,自怨自艾得说人家怎么不相信自己的话,她这才想到原来人家误会自己在骂他,哎,难道说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人都这么小气吗?
苏如锦拍拍手,竟然闻到一股强烈的曼陀罗花香,此刻黑云拨开,明月清光洒向大地,她看到手掌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曼陀罗花粉,《本草纲目》记载八月采此花…阴干为末,闻者少则昏昏欲醉。后世也引为麻醉药,服用过量的话是能够让人昏厥的甚至死亡。
看来宿主之死,跟手中的曼陀罗花粉服用过量有很大的关系,苏如锦鸠占鹊巢所幸得到宿主记忆,来后山途中,姐姐苏步熙给她一个香囊,这香囊外面包裹着一层鲸脑丸的异香,异香气味很大,混淆了曼陀罗的花味,如今香囊和鲸脑丸一并被雨水冲下山坳沟底,唯独她手中残留曼陀罗粉。
苏步熙你真不是个东西,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也要害!恶狼是可恶,不过比恶狼更可恶的,是苏步熙母女。
就在苏如锦想着该怎么回去,十米开外排开了一个火龙大叫着,“如锦小姐,你在哪里?如锦小姐啊——”
“如锦啊,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呀?”一个粉罗妇人哭得肝肠寸断,引人垂怜。
粉罗妇人身边紧挨着一十六岁的女子,雪腮上香泪点点,故作伤心,一边哭泣,一边小声得对妇人说,“母亲,妹妹这会估计被野狼吃了个连骨头都不带有的,我的曼陀罗花粉下的量可是好多倍……”
“小声点。”粉罗妇人小声嗔骂了一声,然后又开始咆哮大哭。
“哎哟,可不能就这么去了呀如锦,婶娘的,亲侄女儿,快回来呀,真招婶娘心疼哟。你若是去了,婶娘跟你一块儿去吧。我的天呐…”
与粉罗妇人一并走的,还有身穿湖水绿长褂的中年女子,她也是眼里没泪,假作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