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不够,想得再多也不过自找烦恼而已。倒不如想想如何提升实力来得实际!
与之前苦修灵魂神识的日子已相隔很久,梁爽把神识拟形,分化,活用,到最后甚至还赋予技巧攻击!
但那又如何?
面团再揉搓成千百态,就可以直接与山河之石碰撞么?说白了,自己也不过舍本逐末而已,华而不实的东西太多,而自己的本钱却没有丁点!
梁爽望着眼前宏伟的瀑布不由得不联想许多。如若自己能像眼前的瀑布,又何惧以后的万千敌人?一往无前,所向披靡,虽然已过千万年,这瀑布也依然无畏惧去叩打这片天地!
可谁又能和它一样实力强大无匹而又心中无畏呢?也许,自己不能,但至于可以靠近它啊!
人贵年轻,不疯魔,又何谈成活?
青春容不下墨迹,心中若还有一把火,就当与梁爽那般无畏地冲入那瀑布中!
刚清醒过来的梁爽也许头脑不太清晰,但无畏不代表无知!自己的实力来自于灵魂力量,需要锤炼的也正是这一项,千锤百炼才能出真金!展开来自灵王的特殊标记——魂力光翅,包裹着自己直接卷向最初的小瀑流!
那感觉像是被罩在一个大铜钟内,外面有人在外面不断的敲击,异常的响!差点就让梁爽当场晕过去。
但第一次交上的成绩总是那么的差强人意,不过二十秒时间,灵魂力量消耗一空,瀑流直接把梁爽冲下潭边!梁爽用余力抓住了一侧的大石,爬到了上面,幸庆那股瀑流没有落石,但人生总要做那么一两件疯狂的事情来证明自己还活着啊!昏昏沉沉的,又加之周身疲倦酸痛,就想如此睡过去,但梁爽知道这不能,因为这一觉睡下去,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那这身上的痛也白受了。咬着牙运转起了《天地有灵》,尽量把身体放空,融入天地之中,渴望达到天地共鸣!但革命尚未成功,所以梁爽还需要继续努力。
努力了两个时辰储满,二十秒耗尽!
……
努力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储满,二十秒耗尽!
……
一个时辰七刻储满,三十秒耗尽!
……
在梁爽瀑布前修炼的第六天,已是他离开月环山的第七了!月环山上蓝铜两色相混的人群忙碌得异常融洽,有时也会停下问候两句,通体合力建设被破坏的家园或是未来遮风避雨的新巢,悲伤似乎也随着梁爽而离,很少可见得。
少行山上已大变了样子,广场之上靠近圣山方向立有高达百米的大碑,单色苍白庄严却又哀伤!上有两族族印,一个如磊字的神魔时期文字“玄”,外有古朴圆圈包围,另一个却是一片简简单单的花骨朵,花瓣仅开一片,其上有泪!除此之外,就是较现代化的文字了,如正中上书的“英雄纪念碑”,再如在两族大战死去的诸位族人。这是两族管理层一致敲定的事情,以后两族之内的英雄身死也可刻于碑上,受两族后辈子孙万代举拜瞻仰,香火供奉!但不是每个族人身死就是英雄,那要看他生前干了什么,又因何而死,经政十人与军六人合而成立的十六人大圆桌内十三人同意或两族众人共同表决八成同意方可立名,由镇守少行英陵的祭祀亲自操笔上书,并留毕生事迹于一颗大石中,放至通向圣山最近处,以后越来越多的石头会形成一个石头林子,名为英雄林,此乃后事!而把尸身烧成了一把灰烬,就将其装至一个小坛子,是英雄的,便由至高修为的长辈将骨灰坛子用尽煞力送到圣山的至远处,寓意为最接近先贤的人,圣山范围之内,又多了一座骨灰坛山,被称英雄冢!普通族人如无大恶,都由自己后代子孙将骨灰坛子送进后祠堂,如死者没有后代或是无法送终,就由该族最高领导人代其送终守孝。能上英雄纪念碑的英雄,其丧礼必须所有人到场,当然其家属可以除外,但也必须知情。
此法一出,得到两族人的普遍认同。再也不纠结什么火葬水葬的了,有名有份的,更激励活着的人坚持的信念,何况谁又会不认为自己不是顶天立地的人呢?
山上的其它石房子都被拆了,而又在广场上的西侧方向建起了三个相联的大殿,名为祠堂,分前中后三堂,前者观礼纪事,两族大事记在其中,再加修两族族谱,而中者时节祭拜亡者,修有不朽牌位,后者则就是摆放骨灰坛子的地方。由于并不急着要用,所以还在修建中。
两族的军方也投入了训练当中,驻扎于两山通道两边的是巨灵族的第一小队和巨人族的两支男性小队,值得一提的是,巨人小队没法满篇,两队合起来也仅有二十四人!遥遥相望,蓝宇林在道右,时而腆下脸面过去取经,得到的全是什么纪律,纪律是铁碰不得之类的东西。这对于狂野自在惯了的巨灵族人无疑是折磨,也有点认为这东西华而不实,是噱头玩意,坚持三四天就不在意了,毕竟对面这些家伙在大战中也体现不了多大作用。所以横练身体纵练武技,当然了,军规七条所有的人都铭记于心了,因为那才是关乎脑袋的大事!
巨灵族的第二小队的队长本应是蓝君子的,但一听对面的娘子军被笑称“第三支”,所以想也不想就占据第三队的宝位了。所以第二队队长便是拉动少年热血奋力的少年代表蓝宝玉,副队是老滑头蓝哲,但为了培养出一支青春活力气息的宣传队伍,蓝哲一般意见与蓝宝玉持同,把纪律抓得有模有样的,谁若欺他年少违令的话,蓝哲就体现他的存在了。
巨灵第三支小队,因领头人是蓝君子,所以后来被人誉为“流氓地痞军团”。开堂第一课上的,就是荤段子,老成的蓝庆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成为了最佳的捧哏,一唱一逗的,成功将整个队伍带进了坑。第二课就是详细分析了女人的敏感点,又请队中的老司机分享实战中的种种经验,细细地做下了笔记。第三课上的是女人的恐惧心理,依此类推,造就了一伙见雌就眼发绿的痴汉。
在这片男人的海洋内有一支独辟蹊径的娘子军。虽是女子组成,也只有十八之数,但她们对于队长凌翠花的盲目崇拜已经不是用痴迷狂热能形容得了的!她们亲眼所见,在族中最危难之际,是凌翠花站出来力挽狂澜,更一举双杀震慑群雄,而又直接加入开始只属于男人的领袖战争中去成就她的不世威名!至少,在巨人的妇孺心中,她就是神!所以,凌翠花说什么都是对的的种子在她们心中种下,没有任何偷工减料的训练是那些男性小队的两倍,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苦说累,更没有一个当逃兵!目前是六支队伍最给力的。
少行的山顶已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了,只有在合适的时候内合适的人才可上去,需向道旁三支队伍报道查核方可上去。所以在山下或是月环山上也只可看到英雄纪念碑之巅。但那足够了,清晨的军人最具朝气活力,而自己正处英雄先烈的埋骨山上训练,山上还有那看得见的荣耀,这无一不使他们无悔地将汗水挥尽!
自丧礼结束后大祭祀不知所踪,大长老凌地忙得热火朝天,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埋怨,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族人过来询问事情,分配任务等等工作增多,却也顾不了许多,也越忙越起劲,似乎天生就是劳碌的贱命!那什么天使大人什么天神之子啊,呵呵,早就不知忘到哪里去了。正所谓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其余的族人也是对他不想再提。
因此,梁爽在这漫长的七天时间内,竟无一人提起,反而有一种消失了最好的意味在这其中!
......
又是一天亮,七天六夜不眠不休的梁爽已经能交出第一段比较合理的成绩了。
一个时辰内可以储满,且能坚持差不多一刻钟!!!
这生死拉锯式的训练,把灵魂力量凝聚得如同是液体一般!但是嘛,有得益自然是要耗成本的,灵魂力量与精神看似一样,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就像是有强烈的奋斗欲望不见得就能熬过日夜的疲倦,伤痛与疲劳每天积一点每天积一点,超高强度的挤压训练,终于在黎明时爆发,靠着身体最后的潜意识爬回了大石之上。
眼一闭,便睡了过去!
……
月环山之外,往西两千公里处,有一座大城,城的这边没有什么箭楼碉堡,不知其名,城不是很大,但也有数万公顷,城中南方接近城墙处有所大府,外朴内华,以宝石贵玉镶地,以珍珠玛瑙上壁,不知名的名贵木桩更有大修为的名士雕琢宝阵,每一步都是平民百姓一生的追求,正前对开的大门更有三,三十多米宽的正门上挂有牌扁,乌黑而又斑驳,松松跨跨的,上书“城主府”!
终年关闭的城主府,自异光升起的第三天,打开了左右两扇大门,并发贴邀请函,让城中三家两会一楼前来鉴赏名家左禅名作——香叩问道山!
一匹匹不知名的凶兽恶禽拉着四轮青铜车至门前广场,车上有下,三老一男一妇一少女。门前嘻笑一两句就急匆匆的跟着问客去了会客大厅,到那里的时候,已有一位少年将军与一位白袍书生。书生文气而将军傲气,书生见有人来就折扇起立迎过去了,而将军则是挺直了身腰闭目坐在座位上,右手自然地搭在刀柄上,似乎无时无刻都准备开干!
“各位家主会长,司徒小姐,晚生有礼了!”
没有人敢因为自己位高权重就敢小觑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笑面书生,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傲气的将军会拔刀,但不可怕,可怕的是明面和你和财生气背面已经不知想了阴死你的多少法子。书生姓宁,单字蒹,是名士班输先生的弟子,三年前来投城主府,阴死前幕帘一家一百七十多口,鸡犬不留,当时也是笑意融融的,一口一个前辈那样叫的。而座上那位比较传奇,生在嗜血影狼的窝,但又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后来九岁时被洪老城主发现,解救了出来,经过一年的习人历程,便重回狼窝呆了半年后,在一深夜就携狼王的头颅回到城中,成为了老城主的义子,城中纨绔子弟见他掉头就走,因为他除了拔刀就是拔刀,那些纨绔子弟的长辈更被老城主强势镇压,被人称少城主,接天城的保护神,但他更喜欢“疯癫”!两人是老城主的左膀右臂,是现在接天城大小事务的负责人。
三家以牛头人的豪斯家为首,家主是叫德列拉·豪斯的老人在三老当中。次之是犸狕族的马家,家主马伟是个壮汉。最后是人丁不兴旺的魁木族,家主木天雄最是苍老,本来有两个儿子的他才是三家之首,一个炼丹天才但两百多年外出采药未归,至今生死未卜,另一个百年所得,因宠溺异常,不知死活的在街上欺男霸女,被疯癫一刀劈了!
佣兵工会的分会会长是个老头,黄宏,实力达到七阶后期,八人中实力最强。
灵师工会的分会会长是个端庄的贵妇,人称庄夫人,真名不可知,魂力也达七阶中期。
少女于五六年前与一老妪来此建起一栋名“无求楼”的珍宝阁,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本,进了这栋楼,便让你再无所求!楼主便是这位倾城倾国的少女司徒殷。八人中其是最神秘的,身带隐蔽修为的珍稀宝器。
这三年来,已不是第一次会面了,作为杰出的政治家,大家可不会因为以往的仇怨而撕开眼前的画面。
其中,就以德列拉与书生宁蒹谈得最热烈,一口一个兄长一口一个贤弟的叫着,而木天雄与黄宏、庄夫人又一谈圈,司徒殷在两处来回应和,得心应手又游刃有余,活脱脱的交际花。而那马伟只有在被叫到时才会吱唔两声,与一贯狡诈凶残的犸狕形象不同,木讷且又老实,似乎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至于,以“疯癫”为名的少年将军则是无人搭理。
“贤弟啊,你可知道洪老爷子叫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德列拉这话一出,周围都静了下来,竖起耳朵,这也正是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宁蒹拉起了扇子,笑了笑,
“兄长是笑话弟弟来了,老爷子雄谋大略,小生又愚昧不窍,怎敢惘自猜测呢?如若不是,岂不是让兄长大失所望?”
“岂敢岂敢!”
此时的双方正在唾骂,老狐狸(小狐狸)!也正如他们所料,话声刚落,正上方的乌楠宝座便出现了一个老人,年老佝倭,白须满面,但双目澄澄有神,有着岁月刮过的沧桑,也有岁月积挣的威严!
“洪老爷子!”
八人分两列,俱低头拱手行礼。
洪老爷子摆了摆右手道,
“都落座吧!”
等他们刚坐下,
“东边那座迷雾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