訇尔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很自然的揉着那光滑的皮肤。
两人都似乎很有默契,像是多年的恋人般。
訇尔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似表面那般冷酷。
青禾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肯定是他身上有太多肖辉的影子,自己才会有这么荒唐的错觉。
夜很深很深,习惯早睡的她眼皮渐渐的抬不起来,实在太困了。
但她又实在不宜,也不敢提出想要回家,因为怕惹身旁的訇尔不高兴,他此刻与兄弟们聊得正欢,自己怎么敢去扫兴。
乖乖的端坐在他的身边,眼皮越来越重,她甩了甩头,清醒不到半刻又昏昏欲睡,最后竟然......竟然就靠在了身旁又宽又厚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一但睡沉下去,就如冬天里冬眠的青蛙般。
等她醒来后,挣开眼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哪里?
青禾抬着迷糊的眼,身上盖着软棉棉的白色被单,一张超级大的床上,只有她孤身一人,显得十分的孤单。
大床的两旁分别搁着两张棕黄色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圆形的台灯,此刻正亮着。
她把眼睛向远一点的地方看去,赫然发现这间房很宽敞,十米之外摆着一整套紫红色真皮沙发,沙发上面有做工极为细致压纹,如锦上添花。
沙发的中间摆放着一张印度红大理石茶几,那种红是如淡淡的紫红色,与这沙发的颜色极为相配。
大理石下面铺着一层纯棕黄色的地毯。
地毯的另一角竖立着一排又高又长的书架,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格格的书籍。
书香气息扑鼻而来。
这秋末的早晨空气里都含着凉爽,青禾拢了拢微凉的身子,蓦地怔了一下。自个儿的衣服呢?
她惊呆的掀起了白色被单,睁大一对眼睛瞧了瞧。
衣服不见了,身上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肉色小三角裤。
她努力的回忆昨晚的事情,最后只停留在朦朦胧胧之间,靠在了訇尔的肩膀上。
但是他现在人呢?
并未见他的影子,难道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
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她抬起身子,寻找着自个儿的包包,眼睛在满屋子里乱转,最后发现那个黑色的亮皮包包就静静的躺在棕黄色的床头柜上,灯光把它照得贼亮。
刚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她左手裹着被子,右手抠着黑色包包上的扣子,费了一点儿劲之后,扣子打开啦,一部白色外壳的手机被她拿出来放在眼前,解开了屏锁看了看时间。
卧槽,已经是上午9点钟,今天可是周一。
这訇尔把她吃干抹净之后,竟然丢下她孤身一人,明知道她也还要上班的。
她赶紧跳下那张大床,寻找着自己的衣服,没想到那条布料极少的短裙就被自己踩在脚下,幸好这房间里的地板看起来那么的干净。
那件肉色印花内衣也被摔在了床头柜的旁边,青禾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了,她赶紧收拾起心情,快速的穿上。
穿戴整齐之后,她走到浴房里洗了把脸,牙也没涮,只漱了濑口。
十万火急的操起包包,冲向门口。
原来自己还在二楼,她顺着那座华丽的红木扶梯,踩着高根鞋咯噔-咯噔的下了楼,一位妇人在大厅里拿着拖把在地上刷着。
见了青禾,有些惊奇,昨晚并不见这位女子回来晚餐,肯定是深夜后大少爷带回来的吧!
这位妇人原是訇家大少奶奶黄丽心身边的保姆,纵使黄丽心万般不舍,但訇尔执意搬出家门,理由是这里离公司近。
放心不下的她怕他照顾不好自己,别的保姆又不放心,便把身边服伺多年的保姆叫到訇尔身边来。
可他回国这段日子,保姆并不见他带任何女子回来。
这位小姐是第一个。
她脸上带着细细的皱纹,冲青禾点头微笑着,打着招呼:“早上好!”
青禾想,此刻自己肯定狼狈极了,昨天晚上出门之前脸上施了淡妆,睡觉前都还没有卸掉,肯定会有残留的痕迹。
可是,她不管了,回以保姆阿姨一个甜甜的微笑,穿过那扇别致的大门。
无心留意这幢别墅的内景。
小跑出这幢房子的大门才发现这里面是一片别墅群,一横横、一列列的房子,除了外围装修风格不同,都那么的别致阔气。
问题是现在要怎么寻找出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不去公司一个上午就要过去了。
青禾并不想回头去问那位保姆阿姨,怕被她笑话。
她实在弄不明白訇尔怎么会把她带到这里来,还是说他一惯以来都是这么的放纵。
喜欢带不同的女子回家过夜。
正在弥留之际,一辆车子慢慢的从她的眼前开过,青禾顺着车子的方向一路紧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