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到底是零下几度?究竟有多冷,SecretGarden不知道。
他麻木的走出家门,手里只拿一件深褐色的外套。
他只想离开莫阿卡,找个安静的角落,让自己安静下来。
SecretGarden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无力的挣扎着。
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还不容易跨越了那么多,怎么又发生如此可笑的事情,他怎么会和雪然然那个女人滚到床上呢?他不明白。
SecretGarden开始在雪中奔跑,累,冷,无助,彷徨,疲倦从来脚底一直蔓延到大脑。
SecretGarden明白,从开始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掌控在这个女人手里。
如果没有她,他的心,也许就不会有那么的疼,如果不是莫阿卡的父亲,也许SecretGarden的世界应该是快乐,而不是充满仇恨。如果没有她......
有太多的如果了,可是SecretGarden也肯定,如果没有她,他或许一辈子也找不到真爱。
他爱她,很爱。他可以跨越很多,可以不再计较什么。
但是他现在有点烦躁,有点迷茫。
他想过的,想一直牵着莫阿卡的手,永远走下去,站在太阳的余辉里,拥抱接吻。
很久以前,SecretGarden就知道,莫阿卡的出现,已经让他完全失去掌控,她让他措手不及,一筹莫展。
她注定是他的劫,为此,SecretGarden心烦意乱,逃避过,愤怒过,也抗拒过。
可是他对她的爱,已如水草,疯长缭绕,茂密如林。
SecretGarden盲目的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想起10多年前的一些事情。
10多年前,那时SecretGarden和牧非才8岁,他们是孪生兄弟。
那个夏天,很凉爽,空气中带着水滴的味道,很甜。
清晨,阳光从那幢尖顶欧式建筑的落地窗洒落进来。
空气中有花香味和妈妈的香水味,SecretGarden和牧非,带着调皮鬼脸,和妈妈在沙发上做游戏。
房间里一片欢声笑语,SecretGarden穿着白色的运动衫,趴在妈妈的背上,牧非的脸上带着童贞的笑容。
那是他们最后的记忆,关于幸福的。
他们记得,那个黄昏,天空染成了血的颜色。
风吹起落地窗,荡漾出美丽的波纹。
突然的,楼下响起警车尖厉的鸣叫声。
坐在沙发上的牧妈妈从沙发上突然站起,书房里看书的爸爸,也突然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SecretGarden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警察会把家围个水泄不通。
SecretGarden和牧非怔怔的站在那里,没有哭。
喇叭里,传出如上帝宣判死刑般威严的声音:“牧长天,你已经被包围了。”
那是爸爸妈妈的名字,难道他们犯错了?
SecretGarden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喇叭声一遍一遍的在响,楼梯里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爸爸拉住SecretGarden和牧非的手,对他们说:“乖儿子,以后要好好照顾好你们自己,还有你妈,你们要相依为命。你们要记得,是那个莫如叔叔告的秘,是他害死我的。”
终于,那个在他们面前英俊潇洒,坚强能干的爸爸,在儿子面前哭出声来。
他抱了抱两孩子,抱了抱他心爱的妻子,然后沉默的朝卧室走进去,关上门,传来枪的响声。
警察踹开门,朝卧室冲了进去。
白色的地毯上,一具尸体僵硬的躺在那里,手指弯曲成弓。
红色和白色混合起来,狠狠的刺过来,灼伤了两个孩子的眼睛。
可是他们没有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旁边,一只黑**喵喵叫着,仿佛在为他们哭泣。
从此,SecretGarden惧怕和猫有关的一切东西,他把它视为不详之物。
家里变得一无所有,牧妈妈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A城。
后来,他们终于搞清楚,爸爸是因为接受贿赂而被判死罪。
可是他们仍然固执的坚持,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他叫莫如,他有个女儿,叫莫阿卡,是他害死了爸爸,是他向告的秘。
于是SecretGarden和牧非,从此就开始痛恨莫阿卡一家,他们想着报复她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