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九月的一个傍晚,北京突然下起一场暴雨,空气异常潮湿。
SecretGarden没在,莫阿卡坐在电脑前缩了缩单薄的身体,起身拿一条白色的碎花毛毯盖在身上。
这样的天气,突然就想到阳泽洛。
想起初见阳泽洛的那个夏天,Zegna的香水味。
还有他阳光下的灿烂笑容。
上海,空气异常闷热,太阳热烈,灼烧的感觉。
阳泽洛在那个喧嚣和闷热的酒吧里,想起莫阿卡慧黠的的笑容和受伤的眼神。
他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领带松开来。
那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处有一排灰色的纽扣。
这是莫阿卡经常穿的一件衬衫,有她抚摸过的痕迹。
阳泽洛对它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的爱护它。
从莫阿卡走的那天起,他的世界里反反复复的出现那张透着惆怅的脸庞。
也就在那天起,他失去了她,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他的生活,从此变得枯燥乏味,失去了水分。
他曾一连几夜的听那首莫阿卡最喜欢的歌。
新鞋。换上新鞋,我想我可以飞。
是的,她飞走了。
阳泽洛想着,痛苦的闭上眼睛。
抬起头,迎上雪然然的眼睛,带着妖媚的眼神。
雪然然穿一条米色连衣裙,那条裙子很漂亮,质感柔软,贴身。
裙角刺一朵紫莉,紫莉鲜艳怒放。
裙子把她的身体勾勒得很完美,她比莫阿卡丰韵,比她更关心阳泽洛。
可是阳泽洛,他的心里装着莫阿卡。
对眼前的女人,他只感觉愧疚和厌倦。
他只在**膨胀或者被孤独感折磨得接近崩溃的夜晚想到她温暖的身体。
他只需要她的身体,黑暗里,他看不见她的脸庞,他的眼前划过莫阿卡的影子。
无数个黑暗里,阳泽洛翻转过身体,对雪然然说:“我给不了你未来。”
雪然然说:“我不要未来。你很自由。”
阳泽洛说:“知道就好。”
不再说话,彼此间的沉默让阳泽洛有种想窒息的感觉。
他突然就憎恨自己,抱着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这是否算是一种欺骗?
雪然然抬起手中的酒杯,朝他妩媚的笑。
她说:“我陪你喝酒。”
阳泽洛皱着眉头说:“你的胃不好,别喝了。”
有一次,阳泽洛带着雪纤然去见一个客户,这是一笔很大的交易。
那个小眼睛,圆圆脸,衣着夸张,笑容**的男人,从一开始就紧紧盯着雪纤然的胸脯。
就连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死守在雪然然蠢蠢欲动的**。
他说:“如果这位美女把桌子上的酒全部都喝光的话,我就签。”
桌子上摆了至少10个高脚杯,里面盛了满满的烈性酒。
阳泽洛的拳头紧紧握着,他几乎想冲过去揍这个变态佬一顿。
他怎么可以这样刁难一个女人呢?
雪然然看了一眼阳泽洛,他的情绪快要爆发出来,额头冒浸着汗水。
她用脚碰了碰阳泽洛,站起来说:“好,一言为定。”
阳泽洛抬起头:“然然,不可以。”
那个男人赫然的看着她,满脸的疑惑。
这些酒下去,非得喝晕过去。
雪然然笑:“这是我的工作。”
一个牵强的借口。
男人乖乖退避,拿出笔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在旁人的目瞪口呆中,阳泽洛抱着完全没有知觉的雪然然离开。
整个晚上,她都在吐血,阳泽洛吓傻了,把她送到医院,胃出血。
他的白色衬衫上开着大朵大朵的红花,那是雪然然的血液,为他而流的血。
从那一刻开始,阳泽洛总觉得自己有愧于雪然然。
所以他尽量对她好,给他所想要的东西,除爱情以外的东西。
但是雪然然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阳泽洛和她在一起。
所以阳泽洛,他更加放肆的侵占她的身体。
有时,当他肆意的穿过她的身体瞬间,她甚至觉得雪纤然更像个**,单纯的帮他消噬掉身体的欲望。
他给她很多钱,作为她的报酬。他无法爱上她。
阳泽洛愧疚,在酒吧里他劝她:“别对我无止境的付出,你会没有回报的。”
他不想让自己背负太多的东西,害怕有一天,自己会突然无法承受。
雪然然说:“你喝,我小小的陪你一两口就行。”
阳泽洛皱了皱眉头,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感觉到些许的快慰,自从莫阿卡走了以后,阳泽洛就喜欢上酒精在身体里燃烧的感觉。
带着一点点疼痛,带着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