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厨房的一角,此刻正上演着一出壁咚的好戏。
“你就帮帮我吧……我那游泳池不都让给你养鱼了吗?这里的晚上那么冷,三楼窗户安不上就没人来住!没人住就赚不上钱!我赚不上钱大家都没得吃,没得吃大家都得饿死,你姐姐让你来保护我的!不是来见死不救的……”胡莱两只手死死撑在墙壁两侧,妙库缩着身子努力躲避着胡莱喋喋不休的嘴里喷出的唾沫。
妙库越躲,胡莱就贴的越近,生怕一个不留神再让她跑了。
“你、你先让开!”妙库闭着眼都能感觉到胡莱喷到她脸上的鼻息,这种距离已经到了她忍耐的极限。
“你答应了!我就让开!”胡莱毫不让步,庞大的身子几乎把妙库整个人都压在了墙上。
“莱卡!你这孩子!怎么可以欺负女孩子!不像话!”这一幕正巧被顺着楼梯下来的婆婆和卡其撞见。
婆婆双手扣住胡莱的肩膀使劲的往后拉,胡莱只有用更多的力气压住撑在墙上的双手,这下胡莱跟妙库之间是完全贴在了一起。
婆婆拗不过胡莱,气喘吁吁的松手作罢,站在一旁的卡其倒是看得起劲儿,从头到尾吭都没吭一声儿。
“她答应!我就松开!”婆婆松了手,胡莱反倒开了口!
“……你这孩子……人家姑娘家就是愿意,你也不能这么强迫人家答应啊!”婆婆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望着胡莱。
“除非她答应!否则一切免谈!”胡莱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妙库被胡莱这么一压,也不知道怎么的,除了感觉到一股暖暖的体温之外,还被一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隐隐约约的灵魂气息所吸引。
胡莱感觉到异样,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时,妙库的脸正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胖子卡其算是长了见识,原来还可以这样……追女孩子啊!
“喂!你干嘛!”胡莱慌忙举着双手退后,企图跟妙库保持距离。
偏偏妙库正被那隐约出现的灵魂气息搞的情绪激动,这么多年这是再一次感觉到这股气息。
第一次是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的家族因为嗅的到灵魂的气息而被奉为神明,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夜之间整个家族被屠的干干净净,她虽然出门在外却也遭到了追杀,那时候就是妙语拼了命救下她,却因为寡不敌众险遭毒手。
她不知道后来是怎么脱了险,但她记得昏迷中的那十几天,天天都闻到除了妙语之外的另外一股灵魂气息,跟现在在胡莱身上隐隐约约的那股气息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胡莱本身的灵魂气息跟他身上的那股隐隐约约的气息却完全不同……应该说这应该是两股完全不同的灵魂气息。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不可能有两种灵魂气息,但妙库却也完全感觉不出这两股气息有哪里不对劲,不!应该说这两股气息非常和谐的在胡莱的身体里并存着,就好像理所应当。
这个男人果然够特别!虽然那股灵魂气息非常微弱,但妙库十分肯定自己记得那股气息!
转念一想妙语对胡莱的态度,更让妙库百分百的肯定胡莱就是她们的那个大恩人!
“好!我答应!”妙库对胡莱顿时好感爆棚,伸出双手抱住胡莱的腰!使劲嗅着再次确认着那股气息。
对于妙库这七百二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在场的人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无比狗血的心情!
“喂!死丫头!你给我松手啊!”胡莱对这疯丫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更何况眼前还有婆婆和那缺爹的胖子!他竟突然间不好意思起来!他赶忙一手推着妙库的脑门,一手伸到腰后掰着她的手指头。
胡莱越推她,她抱的就越紧,妙库这小姑娘本来就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孩子,这下简直就跟八爪鱼似的整个人扒在了胡莱身上。
“放、放手!放手!”胡莱感觉到自己已经只剩往外出的气,强壮的身体已经被勒的快断成两截,他是真的一点儿新鲜空气都吸不进来。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婆婆和胖子卡其,发现胡莱呼吸都已经困难,赶忙上前帮忙,三个人你推我拉,好歹把妙库从胡莱身上弄了下来。
“你们两个这是……哎呦!你们这帮年轻人!婆婆我是搞不懂咯!”婆婆摇着脑袋,笑嘻嘻的转身朝着灶台而去。
“这招厉害!有空教教我!”卡其伏在胡莱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胡莱猛的瞪了过去,尼玛这都神马跟神马啊?
胡莱揉着被勒的生疼的肋骨,纠结的斜眼看着一旁朝自己露出甜美微笑的妙库。
其实……这小姑娘这么看看,也还真是蛮漂亮的!一张娃娃脸白嫩嫩的,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睫毛长的像两把小刷子忽闪忽闪的,小巧玲珑的鼻子下面一张肉嘟嘟的小嘴,笑起来两个小梨涡甜甜的盛开在棱角分明的嘴角两侧!
这女人啊!还真是笑起来才美!这板着脸的时候,真是连看她一眼得欲望都没有!
“那、那你真帮我想办法啊??”胡莱试探的又问了一遍!
“嗯!那边屋子暂时没人住了!拆下来先救急吧!不过只能咱们两个人去!”那个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带去的。
“啊?咱们两个……”两个人搞那么多玻璃回来,不是开玩笑么?就算扛的动,总得有力气扛回来啊!
“你要是不想去!我自己也可以!”妙库不明白胡莱在想什么,反正她一个人也弄得了,就是慢点儿!
“那可不行!你等我会儿!”胡莱赶忙朝着楼上跑,那么多大神呢!总有人有办法帮他解决这点儿运输的问题吧!
……
泰来皇宫
“你……果真找到他了?”黑影里的男子气宇轩昂,衣着华贵,一双鹰目犀利而有神,轮廓分明的下颌上青须依稀,为他徒增了几分沧桑。
“是的!不过不敢肯定!因为实在太微弱!”回话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斗篷,脸深深欠进斗篷里,完全看不见一丝一毫。
那双鹰眼望向天空,眼神里全是让人读也读不懂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