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娜不就是莱西婆婆的女儿吗?”
“呦……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扎娜上前几步,透过人群看清楚了榜文上的内容:
扎娜.非恩,作为怒焰军团团长,为一己之私陷害我子索布!毁其声誉,害其被关入牢狱,如今更是下落不明!
判裁院行事不公!作为魔法学院院长!举榜示众!只为讨一个公道!
严惩扎娜.非恩!
还泰来民众一个公道!
……
扎娜从头看到尾,索佳这篇榜文的字里行间满满充斥着势必要将她推向舆论顶端的怨恨。
知道了真相的扎娜,此刻心里的焦急并不比这索佳少,而且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要是跟这老家伙杠上,可就没办法脱身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快些去找那个女人,看看索布会不会在她那里……
扎娜赶忙低垂下头,想要悄然离开,急行的脚步却骤然被一黑影阻断。
“扎娜.非恩!想离开就还我儿子!”索佳一只手里攥着那榜文,另外一只手已经开始在空气中画起了魔法咒。
“要打架了!”
“一个是厨子!一个是车夫!这两人要是打起架来肯定有意思!”
“听说他们的魔法等级可都不低!当年在魔法成人礼上,他们凝聚出来的战斗魔法水晶石,可都是蓝色和紫色的!”
“那能怎么样?再高的战斗能量,也都已经不属于他们!”
“好了!吵什么!看热闹能不能专心点儿……”
人群一时沸腾起来。
扎娜瞧着眼前已经对着自己剑拔弩张的索佳,心里却不由得生出一种怜悯,甚至还有些许让她自己都觉得诧异的同情。
只是,无论如何,她现在是没时间跟这老家伙纠缠!
扎娜瞅准了不远处的花圃旁停着的一辆平板车,飞快的穿过人群跳上后,双手按在车梆上,瞬间那车便像活了一般冲了出去。
见扎娜就这样对他视若无睹的离开,索佳是里子面子都有点儿挂不住!扎娜的反应在别人看来,压根就是对他索佳的不屑一顾,甚至根本就没把他索佳放在眼里。
索佳丢了榜文,朝扎娜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
泰来皇宫
斐迪莫静静的立在床前,头上的黑色斗篷被他缓缓摘下,露出了那张早已经血肉模糊的脸!他那对猩红的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
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那双鹰眼时,斐迪莫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将自己藏进了那密不透风的黑斗篷里。
“恭喜丘冉大人重获肉身!”斐迪莫说着退了一步,退进了一旁的黑暗中。
床上的男人猛然坐起,眼锋一转,厉声到“不是不让你喊本大人名字的吗?”,或许已经太久时间没有拥有肉身,这丘冉竟然感觉眼前有些眩晕,他扶额缓了缓,收回目光,望着自己的这具新身体。
“是……恭喜大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丘冉收回自己的目光,缓缓站起身,从今日起他丘冉将完全的取代胡弗尔成为泰来的皇储!无论将来如何变化,他都将成为最大的赢家!
虽然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并没有查到他想要的任何重要的、有价值的信息,脑中被封印的部分他竟然解不开,他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站在镜子前,看见眼前终于属于自己的那张俊朗的面容,一切的疑惑顿时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还有何事?”丘冉从镜子里瞧着黑暗中的斐迪莫。
“……索佳的儿子……失踪了……”斐迪莫语气十分平缓。
“失踪?”丘冉转过身,万分不解的皱着眉头,如果不是碍于索佳的身份,这索布早就该去死了!原本以为这索布无关紧要,可这一失踪,让这人突然间显得格外刺眼起来。
“这是索佳丢在判裁院的榜文……”斐迪莫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丘冉接过打眼扫了一遍,手中黑雾飘起,那榜文突然间就化为了灰烬。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丘冉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斐迪莫瞧着落在地面上的零星黑色灰烬,微微颔首接着就退进黑暗里,悄然离开了……
……
……
横极与泰来交界处
话说胡莱精疲力竭之际,一脚踩空,如他所愿的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中。
没错!这正是之前萌尊大人说过的钴棱矿洞!
随着他摔落进洞里,那些魔蛹也噼里啪啦的摔了下来,幸好胡莱早有准备,落地的瞬间就接连几个前滚翻,躲进了黑暗里的拐角处。
洞里虽然一片漆黑,相比起那些眼前一抹黑的魔蛹,胡莱这下可是占尽了优势。
而且,他那看得清黑暗中一切东西的眼睛很快就发现了远处一片洞壁上星星点点发着光、亮晶晶的石头。
“那是……嘶!”刚说了两个字,胡莱的脖子被妙库的狠狠的挠了一爪子,爪尖十分轻易就划破了皮肤,疼的胡莱不由倒抽了口气。
只可惜眼前那些魔蛹正跌跌撞撞、黑压压一片,经过他面前朝着钴棱矿的方向涌动,胡莱这冲天的怒气只得使劲的往肚子里咽!
‘你究竟想做什么?’胡莱突然听到妙库传来的声音,做什么?把这帮魔蛹引到这洞里这正是他的计划,只是这结果……他并不知道会不会如他料想那样。
胡莱还没来得及回答,钴棱矿石的方向就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吼叫声,胡莱使劲瞪着眼睛,他看见魔蛹们好像在碰到钴棱矿石后不但没有倒在地上,反而更加兴奋和狂躁,它们在不停挥舞着手臂敲打自己的脑袋之后,几乎同时扭脸望向胡莱藏身的地方。
那一双双像灯泡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胡莱,它们的嗓子里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拐叫!
不过就在胡莱暗忖不妙时,那些魔蛹突然停了下来,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就连它们体内原本流动着的液体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