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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香雨村落难

灵犀西行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觅得一处古村。他欣喜若狂,愉悦至极地蹦跳而去,本想找到了一处人家,就好好休息几天,等到养足了精神,才继续赶路。

恍然进村,灵犀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顿时就连疲倦的一si欲望也随着枝头不愿停歇的鸟儿飞走了。只看见村里村外一片狼藉,怨声载道。放眼望去,寥寥数人就如同行尸走肉,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在一片干涸的庄稼园地里来回徘徊着,似乎正在找寻生存的丁点儿希望。

村里人远远就盯住了正在逐渐逼近的灵犀,他们虽然感到十分害怕,但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用于逃跑。灵犀看出来了村民们的恐惧,没敢多想,就赶紧拦住了他们,还慌忙作出解释。皇天不负有心人。灵犀友善的举止最终还是打动了村里人,等到他们的内心渐渐平静了,灵犀才有机会融入到他们的集体中。

灵犀与村民们面面相觑,马不停歇的恐惧过后,他们开始问及灵犀的来由,并得知了他正要西行的决心,一时间表现得非常赞许。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慌忙规劝灵犀赶紧离开村子。此时,对于村民们的竭力催促,灵犀满脑子疑惑,就脱口问起:“从此村的建构可以看出,它曾经的繁华富饶。如今,有何悲惨遭遇,它竟落得如此破败不堪?”听完灵犀的无心询问,村人立马不再镇定,顿时嚎啕大哭起来,那哀怨的表情,似乎受尽了委屈。但,他们还在强忍悲伤,开始哆哆嗦嗦地向灵犀诉苦了事情的所有经过。

原来,此村名唤香雨村,是一个千年古村。千年以来一直风调雨顺风和日丽。人们沐浴在美丽的自然风光之下,衣食无忧其乐融融。就在香雨村的旁边还有条香雨河,那河水清香甘甜,清澈见底,从天而降世代养育着香雨村的人民。受到香雨河水的补给,天下雨滴就如同香琼甘露,香雨村由此得名。

直到有一天,人们的贪婪之心却彻底改变了这美好的一切。村民们开始着迷于河底天然养育的珍奇异兽。他们听信谣言,认为那些儿珍奇异兽不仅全身是宝,而且只要吃了它们便可以治愈百病、延年益寿。不仅如此,那些儿外商更是欲求不满,顿时闻风崛起,纷纷出高价购买。香雨村的人民在金钱的利诱下,最终还是违背了世代要保护河底珍兽的祖训,开始了疯狂地猎兽行为。

随着河底珍兽的日益减少,香雨村终于遭到了报应,各种极端天气开始频频而至∶气温与日俱增,雨水逐年减少,地表干涸开裂,沙尘四处弥漫……顷刻间,香雨村的繁华陨落,只剩下了满村的狼藉。但是人们的贪婪之心永不满足,他们仍在不顾一切地加倍捕捞河底的珍奇异兽。最终惹得天怒神怨。

一天,成群结队的渔船开始下河捕捞珍兽,正当他们满载而归。突然间,天空电闪雷鸣,乌云蔽日,从天边汹涌而来的河水,直接掀起了滔滔巨浪。见况,渔民们瞬间惊起,被吓得疯狂逃散。此时,只看见河水冲天泛起,在河床上沸腾,还有一只体型庞大,身披黝黑盔甲的巨龟从天边驾浪汹涌而来。

巨龟举起头颅,表现得愤怒不已,它对着全村人呵斥道:“既然你们不遵规守约,还不惜暴殄天物,如今我也不必忌讳。你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残酷行为付出惨痛代价。”说完,它就驾浪腾空,还拼命地挥动四臂,在空气中旋起了一道道飓风。顷刻间,只看见层层巨浪拍天辟地而来,不仅粉碎了渔船,还有百丈漩涡从河底呼啸而起,直接把船带人都卷入了深水里,根本就没有留给他们任何逃生的机会。

灾难发生后,香雨河的河水开始变的污浊不堪,还时不时地散发出尸体糜烂的恶臭味儿。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了。更不幸的是,就连香雨村的庄稼也受到了牵连,每年颗粒不收。

听闻,灵犀表现得惊奇不已:“天下之大,竟然还有如此神奇之事。”他在心里默默地诧异着。再加上,灵犀天生有一颗助人为乐的菩萨心肠,这注定了他要干预此事。但是,村里人并不主张灵犀多管闲事,鉴于他的能力,只怕会造成无畏的牺牲。此时,村民们都在纷纷劝说他赶紧离去。

你推我搡的劝说之后,对于村民的好意,灵犀仅仅付之一笑,他并没有顾虑到村里人的恐怖。但是鉴于他们的好心肠,这反而更加坚定了灵犀想要插手此事的决心。他在村子走走停停,细心留意四周,等到休息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从村民的口中打听到了香雨河的准确位置,便匆匆赶了过去。

原来香雨村坐北朝南,正处于香雨河的上游。香雨河更是香雨村灌溉庄稼,生活饮用的天然渠道。正当灵犀渐渐地接近香雨河时,大老远地就闻见了一股糜烂的恶臭,令他窒息,更无法靠近。

他继续艰难前进,等到走近一看,却立马惊呆了。虽然香雨河甚是宽长,但此时,河水却漆黑一片。向远方望去,接天蔽日,那如墨汁一般的河水正通天而来,一望无际。顷刻间,水天相连波涛汹涌。在河的两岸还有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因此不难判断,此地应该鲜有人迹。“就这一潭乌漆墨黑,怎能长出活物?更别说珍奇异兽。”看到了这里,灵犀真的很难联想到村民口中的香雨河从前的清澈富饶。

灵犀想要呼唤出巨龟,斟酌了半天,却无能为力。因为,只有问出究竟,他才能为村民求得宽恕。但尽管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见得巨龟踪影。最后他灵机一动,竟开始破口大骂,想以此来激怒巨龟,逼它现身。果不其然,正当灵犀骂的起兴,河底的巨龟终于忍不住愤怒,匆忙现身了。

霎时间,狂风呼啸、巨浪腾飞,汹涌的河水开始由河底向两岸翻滚,还在河底开出了一条道儿。巨龟盛气凌人,它从河底正向灵犀缓缓爬来,但缠绕在它全身的旋转气流更像是一种愤怒与威严。那巨龟的体型庞大,俨然一幢民房。它的四肢粗壮,身披黝黑盔甲,硕大的眼球之中斥满了血丝,一口层次不齐的牙齿龃龉不合,却显得异常锋利。比起村里人先前所描述的,灵犀眼前的庞然大物要恐惧的多。此刻,面对如此怪物,突然间扑面而来的巨大危机感差一点儿就把灵犀压倒了,吓得他脸色铁青,还直打哆嗦,就连先前破口大骂的勇气也瞬时间消失殆尽。

但奇怪的是,当巨龟看见眼前这个恐惧中带有几分坚定的男孩儿,它不仅没有行为偏激,反而眼神之中镶嵌的怒火也瞬间消失了,竟还表现得兴奋非常,就如同是突然间看到了某种希望。

灵犀早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惊吓地不知所措,此时巨龟突然停止了行动,也让他捉摸不透。灵犀还想在气势上压倒它,就吞吞吐吐地质问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巨龟你为何无一点儿怜爱之心,害的香雨村民不聊生。”灵犀忽强忽弱的话语中毫无底气,就像雨过天晴天边的最后一声滚雷。但是,他的话音刚落,巨龟顿时好像受尽了委屈,一阵憔悴之后,却从刚才的镇静中变得有几分焦急,它慌忙辩解道:“是香雨村的村民暴殄天物违约在先,我只是为死去的同伴讨回公道而已。”它的声音慢中显得犀利,低沉里带有哀怨。

灵犀也知道是香雨村的村民理亏,便再也没有继续质问下去的资本,唯恐惹怒了巨龟,最后悲剧收场,到时候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灵犀一改严肃,慢慢地放缓了语气。突然间,他的目光闪烁了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向神龟祈求道:“既然香雨村的村民知错能改,那就恳求神龟能够大发慈悲之心,宽恕他们,好给他们留得一点儿生机。”此刻,巨龟发现灵犀心地善良,态度和善,还有一副菩萨心肠,立马又兴奋了起来。它不仅没有为难灵犀,反倒态度恳切地向他怏求道:“当今世上,唯有你一人可以拯救香雨河,解救全村百姓。只希望你能同我回去救得满河濒临灭绝的珍奇异兽。若是那样,不仅香雨河的河水能够恢复往昔的清澈见底,而且香雨村的村民自然也会得到解救。”巨龟突然严肃的语气是如此肯定,就如同是坚持着某种真理一般深信不疑。

巨龟的态度如此坚定,顷刻间,却让灵犀充满了疑惑。虽然,他还是满心畏惧,但索性就向神龟继续询问起来:“我只是一介凡人,一不会医术,二不会仙术,哪有如此通天本领,能够救得满河珍兽?”巨龟看出了灵犀的担忧,慌忙打断他:“神人不用担心,只要你肯跟随我来,听我指示,自然就能够解救珍奇异兽。”听完巨龟的话,灵犀慢慢低下了头,沉思了很久。这确实很难做出决定,他一时间犹豫不决。“但是比起满村的人民,我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一想到这里,灵犀就下定了决心,在则,河底的珍奇异景也着实让他浮想联翩,便斩钉截铁地答应了。

听到灵犀的允诺,巨龟喜极而泣。兴奋之余,它向灵犀介绍到自己:“我名唤帝王游龙,是帝王龟的一种,因为人们习惯称呼我为水下游龙,所以得此名字。”“帝王游龙?这名字与它的形象倒也十分贴切,好一番气派。”灵犀依旧满脸惊色,在心里默念道。游龙毕竟也是一种动物,就算在霸气也难以琢磨人类的心思,它立马张开血盆大口,就示意灵犀钻进去。它这一冒然行为却把灵犀惊吓得不轻。毕竟有生以来,灵犀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庞大的生物在自己面前张开如此之口。此时,在帝王游龙面前,灵犀是多么的弱小和无力,整个人就如同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鱼肉。他慌忙躲避,但巨龟口中的上下各一排层次不齐的尖牙利齿,却如同一把把封侯宝剑。突然近距离地接触,灵犀显得更加恐怖。他全身哆嗦,直往后撤退,同时还做出了各种防御姿势。

灵犀的仓皇动作让帝王游龙立马反应过来。它知道是自己的唐突行为惊吓到了男孩儿,就慌忙解释说:“请神人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于你。只是避免你在我潜水途中会被河水伤害,所以,才希望能够暂且躲藏我口中,等到达了目的地,我定然会立刻放你出来。”看着巨龟惊慌失措的表情,灵犀仍就惊魂难定。但他明白,既然都已经选择了信任,也就不值得退缩,那样只会徒增心理负担罢了。

灵犀抖擞了精神,继而,就小心翼翼地踩上了帝王游龙的下唇,双手抓紧它的门牙,从牙缝中撇身钻了进去。整个一系列动作都十分谨慎谨慎。当游龙感觉到灵犀已经在它的口中就位了,就立马闭紧牙关,然后迫不及待地一头潜入了深水中,身速敏捷,如鱼雷一般向河底匆匆游去。风波结束后,不大一会儿,在河面肆虐的惊涛骇浪也就平息了,风吹草动,周围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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