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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盏离愁

老去功名意转疏,独骑瘦马驱长途。

孤村到晓犹灯火,知有人家夜读书。

功与名与利不过人生浮尘,得而为幸,不得自有不得的善处,无奈多少看不透的人都背本趋末、至死方休。犹如一炳风中残烛的贺怀安终究奄奄熄灭,这个曾高居庙堂、中流砥柱、年轻时也曾一腔抱负胸怀天下苍生的风云人物最终也只落得个断尾求生的下场,细思量,功名利禄云云,有何舍不了?有何放不下的?人生不过一场空罢了。

待处理好了贺大人身后之事,二月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丝竹决心要去洛阳,耽搁了这些日子,她急于明日一早便动身。段谨之与丝竹因在普陀山上的一席话而各自心有芥蒂,想着终究是做不了朋友不如早散也罢。因此,近些日子丝竹和雪狸都是与贺汀尹在一起,并不怎么下普陀山,而段谨之则是与宋安然一道,偶尔抽空见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他们本是计划着这两日便要回苏州去了。

眼下丝竹叫了几坛好酒于客栈的厅堂中暗自凝神,一旁的雪狸满怀愁绪望着她却也不言不语。看到段谨之宋安然从楼上下来,丝竹开口说了句“段公子,我与雪狸明日便要前去洛阳,在江浙这几日,许多事都仰仗公子帮忙,今日丝竹想邀公子喝杯清酒,一来当作辞行,二来算是谢过公子仗义之情。”

段谨之闻言没有应声,只走到丝竹对面落了座。安然看了段谨之一眼,并未跟过去,自己找了张桌子吆喝着小二过去点菜了。

“江湖之大,得以与公子多次相逢便是缘分,只是你我始终立场不同,各为师门,难免因些许事件伤了和气,故而我先敬公子第一杯,公子恢廓大度,望包容丝竹曾在言语上的诸多冒犯。”话毕丝竹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段谨之颦眉蹙頞,开口只说了句“既是陪姑娘喝酒,那我也当有诚意才对。”于是对着小二唤了一声“拿只大杯过来。”

那小二速速送来一只茶盅大小的白瓷杯,段谨之斟满酒后一饮而尽。

丝竹见势惨淡一笑又举起酒杯道“段公子果真是凛然正气的江湖儿郎,若说这气量与侠义之心丝竹便是由衷佩服,我再敬公子第二杯,望他日江湖再见,你我还能同今日这般痛快喝酒长谈,却非刀剑相决。”

话毕二人又各自将手里的酒一干而尽。

丝竹满杯后举起第三杯酒道“这第三杯酒,便敬你我所处的这个江湖吧,愿有朝一日,她终将不再腥风血雨,没有天门,也没有其它的名门正派,人与人之间就只论亲疏,不分邪正。”

话毕丝竹仰头再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段谨之心里五味杂陈,他只是默默举杯,再陪丝竹饮了这一杯。雪狸于一旁默默看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对饮,眉头紧蹙的她始终不曾开口插话。

末了段谨之捻杯苦笑道“我只敬这一杯,望姑娘此去志得气盈,最终能得你想要。”

“借公子吉言!”丝竹心头也略微苦涩。

说毕二人再喝了一杯又各自满怀心事低头沉思。

“丝竹姑娘喝酒践行也不告知于我,如此是否有些说不过去?”原来是贺汀尹,不知何时下的山来。

“怎会呢?丝竹正想着下午拎两坛好酒去找公子谈经论道呢,只是不曾想公子这么早便下山来了,既是如此,不如我们一起且饮且谈吧。”

“贺兄,请!”段谨之闻言对旁边的空位一伸手道。

贺汀尹也是干脆坐定,于是两位公子开口一声问候便已经几杯酒下肚了。

见二人暂且搁置了手中的杯子,丝竹若有所虑的对贺汀尹道“公子还是尽早另找一地隐居吧,历经上次那场杀戮,普陀山再也不是容身之地了。”

贺汀尹低眉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道“不瞒姑娘,其实我前两日便已经归整好了行装,只是觉得姑娘是客,所以总想先送走了姑娘再做打算。”

丝竹闻言暗自点了点头。

“只是,我尚有一句话想问问姑娘,既然姑娘明日便要远去洛阳,想来今日不问的话,怕是往后都没有机会了。”贺汀尹看着丝竹,略微踌躇道。

段谨之暗自无言,心里却如烧沸的水一般翻滚不安。

“公子尽管问,能答的丝竹必会据实相告。”

“我想问的是,若我邀姑娘抛开这江湖中纷纷扰扰的杀戮之事,与我一道,寻一世外桃源,我们成日里读书品茶、谈经论道、抚琴博弈,不知姑娘可愿随我同去?”贺汀尹话说的干脆明了。

段谨之内心虽震动不小,却是多为感叹,他竟由衷佩服眼前这一股浓郁书卷气息却又行为处事落落大方的贺公子。

“记得我曾跟公子说过,人生至高境界也莫过于此,想当年我师祖便是如此闲情逸致的了却余生。只是,我也曾对公子讲过,身在江湖毕竟我是无从选择的,我自有我的身不由己,也不能像公子这般潇洒去留。”丝竹言语中几分无奈。“不过,有朝一日,待我了却了该当了却之事,能卸下我身上这些担子,放下我心中些许执念的时候,我大概会去找公子读书品茶、谈经论道的吧。”

“其实此话不必问,答案如何我自然知晓。”话毕贺汀尹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继而道“只是姑娘的这条江湖路,恐怕会走的遥遥无期吧。”

“我将此物赠于公子,他日公子有难,凭此信号天门弟子定会尽力护公子周全。”丝竹拿出一只纤长的竹筒递给贺汀尹道“这里人多,稍后雪狸自会告知公子当中原委,只望公子他日一切安好,还愿公子能够惜福,公子有的,是我望而不及的。”

酒还在喝,只是人人心里一种落寞。

就在一桌四人一时寂静无言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个姑娘的清亮声音“段公子,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段谨之不曾想那李亦如竟会打马追至这里,于是开口略带三分疑虑道“亦如姑娘怎么又到江浙了?不知令兄是否安然带回?”

李亦如才到桌前,丝竹便对着雪狸一使眼色,雪狸心领神会的起身坐到了丝竹身侧,给那李亦如让出了一个主位。李亦如见状只颔首对雪狸道了一句谢谢,将手里的飞梭往桌角一搁置便落了座,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剑客也在旁边一桌上围坐了下来,李亦如方才对着段谨之道“那日多亏公子出手相助,消息也算是及时带给家父,兄长才得以一切安好。只是公子怎么现今人还在江浙呢?亏得我还专程去了一趟苏州,后来听闻府上人说公子至今未归,我方又一路奔波到这里。”

段谨之闻言自有两分惊愕,不曾想这姑娘竟已去苏州找过他一趟了,于是开口道“我是有事在江浙耽搁了一些时日,不知姑娘这么急着找我所为何事?”

李亦如一边打量了在座的人一眼,一边又笑着对段谨之道“我将那日幸得公子相助的事情细细告诉家父,我爹爹听闻之后责备我未跟公子认真道谢,所以便差我前来走这一趟,一是为当日之事郑重向公子道声感谢,二是想邀公子同我一道上我们天台山上去玩几日。”

段谨之闻言道“过去之事姑娘切莫再提感激之言了,另外对于姑娘的邀请怕是我也只能心领了,因为我还要留在此地等一个朋友,所以天台山也只得等他日有机会再去拜访。”

李亦如闻言面露几分遗憾道“段公子果真是个大忙人,既是如此的话那便只好等公子有空再去我们天台山做客了,只是这便算是约定了的事情,公子可不准食言啊!”

段谨之闻言苦笑道“得空的话谨之自会前去拜访。”

那李亦如这会儿才得空看着一旁的丝竹嬉笑着问了一句“这不是天门的三小姐吗?怎么会和段公子在一起呢?可真是新奇了。”

丝竹并未开口,段谨之却一笑道“和亦如姑娘一样,也是偶遇的。”

“如此看来段公子还真是广交好友于天下呢,只是这江湖中人向来与天门不和,如果给他们看到的话,只怕段公子和这位姑娘可都得受些刁难了。”

丝竹闻言也是一笑道“其它事情日后再说也罢,只要眼下姑娘不给为难便是了。”

李亦如并不接丝竹的话,却又开口对段谨之说了句“他日公子来天台山游玩,带着朋友前来也是可以的。”

段谨之自知她这朋友是指丝竹无疑,丝竹闻言却只是一声冷笑,谁知坐在远处观望了许久的宋安然却又心怀怒气站起身来对段谨之说了句“谨之哥哥,难不成我们还不回苏州去么?也没听你说还有朋友要会啊!”

“这位姑娘又是.......?”李亦如打量着安然开口问道。话说当日中秋宴上她也见过安然一面,只是不清楚她与段谨之到底作何关系。

“我是谁又干你何事呢,我自始至终有关心过你是谁吗?”安然这几日心里压着怒火,忍受丝竹的压迫也就罢了,现今竟连这不知姓名的丫头都用这样的口气来质问她,她心里又怎能舒服?

“安然,不得无礼。”段谨之先责备了一句安然,继而对李亦如道“她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我宋伯伯的女儿,我们自小一起长大。”

“哦,如此说是青梅竹马了?难怪!”李亦如此话多少是有些调侃安然。

还未等安然再做出回击,贺汀尹突然开口对丝竹和雪狸说道“这屋子里太过闷热,我还有事想与二位姑娘细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丝竹闻言道“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三人起身向段谨之和李亦如道了一句告别便出了门去。安然也气呼呼的转身回房间去了,留下段谨之与李亦如又闲聊了好一阵子,那李亦如才终于起身回天台山去了。于是,这一场各怀心事的告别酒就这样喝散了场子。

隔日清晨段谨之自楼上的窗口望着丝竹和雪狸策马离开,他觉得江浙之于他也没有留下去的意义了,只是前两日他收到了杜宣的信函,杜宣于信中说他已处理完手头之事,这几日便到江浙,让段谨之等着他一道回苏州,所以段谨之只得暂时逗留此地。

二月冬意未尽,江浙之地些许荒凉。

送走丝竹与雪狸,段谨之觉得内心烦闷,便独自一人溜到街上闲游,他方从一间酒坊里挑了一壶好酒出来准备回客栈小酌,却听闻一处小酒馆里一阵惊呼哭喊声,段谨之快速上前,眼见几个穿着官服收执利刃的锦衣卫在酒馆里肆意劫杀抢掠,段谨之心头一阵冲天怒气,便见他拔剑而出,飞身上前与那几个人一番缠斗,将那几人踢翻在地后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穿着官家的衣服欺凌百姓,可不怕让天下人心寒?”

那倒在地上的一人捂着胸口道“哪来的刁民竟敢阻拦我们办差?你可知这店家乃是勾结瓦剌通敌叛国的奸人?若不是你出来扰乱,我们便已经将其就地正法。”

那店掌柜闻言连滚带爬到段谨之身边抱着他的腿哭诉道“少侠休要听他们胡言乱语,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一家老小全仰仗这间小店讨生活,这几位官爷酒足饭饱后不肯结账便要离开,店里的伙计年纪小不懂事,开口阻拦了几句他们便杀人劫掠,随口就给我扣上这通敌叛国的罪名,这天下的王法可都是给这些官人的,恳请少侠搭救我家人的性命啊!小的给您磕头了!”言毕店掌柜便已经磕头如捣蒜。

段谨之赶忙拦住店掌柜,抬头见一个少妇抱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屋角瑟瑟发抖,两个年轻伙计和一个七旬老汉已然命丧屠刀鲜血遍地。段谨之扶起那店掌柜问道“这些人可是这几个柴犬恶霸所杀?”

店掌柜闻言方才悲声痛哭道“我的七旬老父和我的两个侄子,被这几个衣冠禽兽给杀了!若不是尚有妻儿在,我必与这几个畜生拼命。”

段谨之闻言怒斥道“瓦剌蛮夷多举犯我河山,扰的辽东一地不得安宁,时至今日你们竟不体会明间疾苦,却还在这里烧杀劫掠,有如强盗一般。即有这股子气力,何不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却还穿着官家的衣服欺凌百姓,纵然将你们剥皮抽筋,只怕也难泄百姓心头的怨恨!”

话毕段谨之利剑一挥便将几人斩杀剑下,引得周围围观的百姓一阵欢呼叫好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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