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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端倪

“那么先帝呢?先帝在做什么?”开口问询的人却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南宫柯,他忘不了那年‘风云度’上的惨状,忘不了那满山遍野的死尸。他看做兄弟的人,却长眠于此,至今依旧没有寻回一块尸骨。

听着南宫柯的声音,仿佛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带回那个腥风血雨的‘风云度’萧祈压抑着心中的痛处,艰难的开口道:“先帝,先帝他早就没有能力去扭转大局了。”心在滴血本,以为这些年来他的心已经变成坚硬的石头,不再会感到痛,可是现在这种感觉仿佛,要蔓延全身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那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留给他的,他说:“萧祈,是大齐对不住启王,请你不要怨恨祖父。”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原来那人心里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他选择牺牲父王牺牲启王府,可是他能怨恨了吗?不能,大齐他无法恨,因为那是他的父王用生命去捍卫的国土,他怨恨了就等于抹杀了父王为之奋斗的一切。

这时一只温热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萧祈不要难过,我们会找到证据的,我们要有信心。”这是阿璃的声音这稚嫩、甜美的声音,仿佛将他从万丈深渊中救起一般。是的他不能失去信心他还有希望不是吗?

“萧祈,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股暗中的势力到底是什么,可是我们至少可以推测一些先帝的态度。”

“先帝的态度?”萧祈不解的看向曲若璃。“如果当时他有一个明确的态度,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先帝那时他都做了些什么?”语气中带了一丝的怨恨也许更多的是不理解吧。

“萧祈,让我们冷静下来。”曲若璃却不这么看,说不上来,那时什么感觉,她就是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有地方被他们忽略掉了。

“王氏在那次事件时损失如何?”曲若璃开口问道。

“王氏虽然也是大齐世家大族,力量自然是不可小尅的,但是纵观全局来看的话,王氏的势力是无法与裴氏、崔氏、李氏等百年世家大族相抗衡的。启王事件后王氏家族的损失也是惨痛的,盘踞在河南道、河北道的势力,一夕之间损失殆尽,王氏的子孙更是在那次官场洗礼中损失不下二十人。”

损失的确不小,但是这样的大的损失,王氏却可以在短短的几年间,不但恢复元气并与白氏,一起成为大齐最有实力的氏族。看来这个王氏现任的家主,是个不容小看的厉害人物。

“那么王氏当时损失的家族子弟是嫡支还是旁支呢?”曲若璃问起。

“这个吗?”西门幽脸色微微的一怔:“二十人中旁支竟有十五人之多,那剩余的五人是才是嫡支的子弟。王妃您的意思.....”西门幽的额头开始冒汗了,在世家大族中旁支和嫡支代表的意义是不同的,如果将家族比喻成大树的话,那么嫡支就是大树的根茎是主干,旁支是树枝是树叶。大树没有了主干和根茎无法存活,可是大树没有的枝干和树叶却还是可以生存下来的,有时除去那些长势不好的枝干也是保证主干能更好地生长。

“萧祈,你怎么看。”曲若璃名利的眼睛中带了一丝的夺目的光彩。

萧祈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以前所忽略的事情,那时他注意到的更多是‘风云度’事件后谁才是正在的受益者,当然在这个方向上,他们也得到很多的东西,可是如今看来,那时他将事情想象的过于简单了:“有人在利用那件事壮大自己的势力削弱其他各派的力量。”

“对啊,我们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崔先生有些懊恼的捋着自己的胡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当时他们能看清那些人真正的目的话,那么他们也可以救下更多的人避免很多惨剧的发生。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在那次事件后不但只有王、白二氏的家族势力得以保存啊,裴氏、卢氏、崔氏一样损失虽大但是并没伤到根本啊。”北堂辛说道。

“也许这些家族的族长,早已洞察了事态的严重性,选择最保守也是当时最安全的办法,来保护自己的家族力量避开了风口浪尖。”马忠叹息的说,在那种情况下,要想保全自己,能做不外乎那几中选择吧,可是那时势单力薄的萧祈,依旧选择了利用自己暗中的势力,救助那些与启王一起,改革新政局的有识之士以及他们的家人。

“王爷,属下不明白如果说崔氏、卢氏是有意退出纷争保存家族势力,那么作为大齐第一氏族的裴家,怎么做就不太像裴氏作为了。”东彦枫看向萧祈。

“是啊,魏国公裴氏是我大齐第一氏族,历经百余年屹立不倒,早在大齐先祖打天下时,裴氏一族便倾尽所有力量助先祖帝开疆拓土平定四方,在建国后更为我大齐,驻守着北边广袤的疆土,抵御外族的入侵,上一代魏国公在位时更是为我大齐抵御外敌入侵屡立奇功。被先帝册封为大齐的‘中流砥柱’最可敬的是裴氏一门,从未将自己当成大齐功臣自居,每一代魏国公都只效忠大齐的百姓从未有过例外,最可贵的是魏国公府,虽然有统帅大齐大部分兵马权利,却将唯一可以调配军队的权利交给陛下,这是历代魏国公的大智慧啊。就是这样的裴氏一门,怎会在大齐朝堂一片混乱的时,交出手中的一切权利带着家族回归乡里,直到三年前朝局稳定后才重返朝堂。这可不像裴氏子孙能干出来的事情啊。”东彦枫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曲若璃也是不解的,外祖在她心里是个典型的老小孩儿,和外祖在一起有的时候比和她爹爹在一起更自在,至于她家外祖的另一面,她可是从没有发现过的。但是她却想到另一桩事情,爹爹那时一定是十分的清楚朝堂上的变数的,所以爹爹才决定决,不可将外祖和裴氏一族卷入其中。可是现在呢?裴氏是否还可以独善其身呢?她如果去见外祖,那些心中的谜团有可能会揭开,可是接下来她要如何面对呢。东彦枫说的没有错,裴氏的举措太反常了,这样的行事作风不向外祖会做的事情,他是那种为心中认定的事情,不惜与敌人玉石俱焚的性格,断然不会用这种迂回的办法保存自己的力量。

“萧祈,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见见我外祖了。有些事情只有他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了。”曲若璃看向萧祈道。

“恩,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还要等几日才行,我们刚回京,不易于魏国公府走动的过于明显了。”萧祈如实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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