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会我去洗澡，今天喝多了”
身上的酒气惹得小家伙皱了眉头，看着她一脸嫌弃的样子，点了点她的鼻子开口说道，若是外人在一定会惊掉下巴。
将人放到沙发上就看见小家伙像是没了骨头一般直接软瘫将身子陷了进去，也不理他闭上眼就睡了过去还不忘瞥了撇嘴吧。
不觉笑出了声，上一次看见她这么大大咧咧就睡过去的样子还是在六年前，只说了一句‘样相信你是有定力的，晚安’说着打了个哈欠就在他面前睡了起来。
解下领带随手扔在一旁，坐在季微凉的身边，喝着她熬的汤还是原来的味道。洛予凡没想到有朝一日佳人在侧他却可以有欲无求，这感觉还真是奇妙。但是他不反感，反正早晚都会是冠上他的姓氏。
……
洗完澡穿着小丫头买给自己的睡衣将人抱回床上，揽在怀里，看着蹭乎到自己怀里的像是只小奶猫的小家伙，揉了揉她的头发关上灯一夜无话。
“你起那么早？”
早上起来看着身边没有人以为昨天没人回来，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的光着脚走去开门，打开门就看到一身靓丽的乔恩手里提着早餐站在她门前，揉了揉眼睛侧开身让他进来。
“小姑奶奶你看看表，都已经北京时间早八点了。咦？你买早餐了”
走了进来好笑的说着，总是这样，刚一起来声音永远带着一丝丝性感，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
记得有一次放月假微凉不想回家就住在了宿舍里，她也陪着，季微凉睡懒觉睡蒙了听见电话就接了起来，结果是她的。
后来她那个男性朋友说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的身体的，然后才反应过来别人接的电话。
“没有啊……咦？哦！我还以为我昨天梦游了呢”
没反应过来顺着乔恩的目光看去，微微的惊讶了一把，想到了什么裂开嘴笑着回答，那模样就像是吃了蜜糖。
“洛予凡？”
“嗯”
“那我就了解了，我还以为你锁骨上是你自己掐的呢”
看着从不轻易犯花痴好的某人现在的样子，乔恩都想上前去掐掐看是不是盗版。看着季微凉锁骨上的暧昧痕迹也有了眉目。只见季微凉现在的二货样，觉得洛予凡的道行足够把她家的腹黑吃货在她有生之年拐到他家了。
！！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家的好白菜让金钱猪给拱了的感觉？为什么对季毒蛇和楚狐狸这对cp的立场也动摇了呢？
！？
“你自己照照镜子”
“……洛，予，凡……”
转身走到浴室呆滞了半分钟乔恩就皱了皱眉，因为季微凉此刻咬牙切齿的声音实在太大。
过了才个小时在乔恩都快吃饱了的时候终于走了出来。
将头发拉直梳高扎起了马尾干练而又俏皮，一件当季新款春红白条纹V领宽松七分袖衬衫，领口很宽很大却又不会开的很低——性感而不低俗。
玉白色的高腰荷叶边包臀半身裙，鱼尾设计前开叉，露出匀称修长的两条比脸还白的腿，穿着菲拉格慕的平底单鞋。
“你锁骨？”
看着头一次日常装扮这么娇俏性感的季微凉咽了咽口水，心中为洛予凡默哀。
“遮瑕膏，哼！”
“你不吃饭了？”
“一会你开车，我在车上吃。去早了还有好的茶道师。”
拿着手包，把车钥匙递给了乔恩，在某人意味不明的笑容里将桌上的那牛皮纸包装的早餐拎在手上。
“哪里茶馆生意那么好？”
“长安街”
“……又你哪家的亲戚……”
来着季微凉的911撇了撇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心里想着季微凉啥都不多就是亲戚多，不说亲戚遍天下，但国境内那里有钱权哪里有亲戚就对了，还真是万恶。
“……在你心里我就只有靠亲戚活着才有存在感吗？”
“当然不是啦，如果你大姨妈不每月来看你更有存在感”
听着乔恩说的话季微凉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然而并无卵用，那家茶馆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乔恩有一天看见了茶馆主人记得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为什嘛？……我知道我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永远不知道，不能记住的永远没发生，不该看见的永远不存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在她被季微凉带着一点一点接触她不曾接触的这个国家的另一面开始的吧。那个时候季微凉就这样告诉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色她至今都不曾读懂。
“嗯，小乔早晚会明白的。这个圈子里表面上高人一等风光无限的人事物背后究竟是多么的腐朽，肮脏。明明该死的人可以快活，明明无罪的人却硬是要枷锁戴身，明明狗屁不是却可以侯门将相，明明贯通古今却如邹狗蝼蚁。”
看着窗外的人事物，季微凉讽刺着。她忘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唾弃自己曾引以为豪的家世，什么时候开始质疑起来所谓的公平正义，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感到可怜可笑。
是她第一次从外婆和母亲的话语里说出的与她学习的价值观想违背的时候？是她看新闻知道曾经私交甚好的任副市长的叔叔被查处下台时家人告诉她说以后不要说和叔叔认识时？是她做什么哪怕做的再好或者再烂别人都会奉承说好时？亦或者被人冷嘲热讽说‘反正你有个好家世’一句话否定了你所有的努力时？
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渐渐的也就麻木了。就算是这样的一个国家又怎么样。人们认知的主义制度下露出的依旧是苍老腐朽的贵族制度罢了。
“虽然呢你叫我小乔让我有些飘飘然，讲真我不是小乔的性格。你呢也要想开了才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姐姐我一般做你的伯牙。想开些，日子是活给你自己的管他们干什么？给你工资还是给你老子。”
噗！哈哈！！
听见季微凉笑乔恩才放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