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就直接给我开个价好了，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要高价，也不知道多少才是在你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这些都是你们公司自己的内容？还是从其他公司拿的？”
“从别人手里拿的，这次和你们公司合作，我也就是从中赚个差价，所以，曦曦，希望你能够给我开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
张曦听懂了王栾的意思，虽然王栾说得很隐忍，但是她知道王栾所说的相对合理的价格说白了就是想要高价。“王栾，虽然这样做你可以赚钱，但我觉得你这样做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想办法自己创造内容。现在我是欣悦科技的采购经理，每月需要这么多内容，你要是自己能够创造内容，那我的工作也好做了，不是吗？”
王栾听到这里，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接下来我们就创造内容，等资金足了，我就会创造内容，曦曦，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理想，那就是把我们公司的互联网业务做成业内数一数二的内容加工厂。”
张曦呵呵一笑，她很了解王栾的性格，王栾明面上装得挺低调的，其实在很多时候却是非常高调的，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理想特别不切合实际？”
张曦再次呵呵一笑，没发表任何的言论。
“我说的是理想，至于能不能实现，那就要看我自己的造化了。人总要有点理想的嘛，总不能一辈子都平平凡凡的，得过且过吧。”
张曦冲王栾伸出了大拇指，“好样的，有志气，我希望你能够快点实现这个理想，那样的话，我每月都能轻轻松松地完成任务了。”
“你应该说，每月就有奖金拿了。”
“那也得等你理想实现了才行呀，我现在刚接手这个工作，经验又不是很丰富，总监每月给我定了这么多的任务量，前期我能不能完成任务还得另说呢，更别说拿奖金了，不扣我工资就谢天谢地了。”张曦说到这里，唯恐王栾不明白她想表达的言外之意，喝了口咖啡后又补充道：“你也知道，我每个月的房租很高，加上每月的日常开销，还要养车，我这点钱根本就不够花的。所以，我果断地放弃了编辑的工作，挑战起了采购这份工作，就想着把这工作干好了，多拿点钱。”
王栾仔细琢磨了张曦的这番话，然后笑了下，说道：“放心，曦曦，只要你能够给我开高价，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既然是合作，讲究的就是个双赢。”
“不对，应该讲究的是三赢，你公司，我公司，还有我呢，你也不能让我白跟你合作，是吧？”张曦笑着说道。
王栾心想：终于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王栾附和着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只要你能够给我开高价，我是不会让你从中白忙的。做采购的，有哪个不吃点回扣啊。”
张曦叹了口气，“指着公司给开的那点工资，根本养不活自己。”
“你说的这个我都懂，这些规则我都懂，你也不用说明，咱们心照不宣就好了。”王栾说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跟你合作就是爽快，谢谢你支持我的工作！”
“放心吧，肯定支持你，也不想想我们什么关系，肯定不会让你白忙活的，说吧，你能给我开出什么样的价格？”
张曦的目光再次转向了笔记本电脑屏幕，看着王栾提供的内容单，说道：“你开吧，我害怕开了价之后，你觉得低，你这个人爱面子，我开得低了，你就算不赚钱也肯定会与我合作。”
王栾觉得这样说来说去的着实没有意思，心想，干脆自己开价得了，反正这是和欣悦科技第一次合作，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又不能狮子大开口，只要有赚头就行了。只要开好这个头，以后就好合作了。
王栾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厚着脸皮要价了。你也看到了，这批内容当中有一部分是带擦边球的，那些针对你们的mtk版本平台肯定销售得好，还有一部分是精品，我都在内容单后面备注了，到时候你们可以有针对性地制作和运营。至于价格嘛，我渴望是这个数。”说完，他冲张曦伸出两根手指头，示意要价二十万。
“二十万？”张曦当场尖叫了出来，显然，她没想到王栾会要价这么狠，固然欣悦科技有钱，目前急需内容，但也不能盲目采购，成本还是要控制的，总不能刚接手这工作一个月，就一下子开销出上百万，到时候要是收不会成本，别说奖金了，估计直接就被炒鱿鱼了。
“你不是让我开价嘛，现在我开口了，你干嘛这副表情，难道是嫌高？曦曦，我可没有狮子大开口哦。”
“二十万有点高了，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王栾，你不要以为我不懂就乱开价，再怎么说我也是采购经理，既然能做采购，肯定知道现在的行情，就你提供的这些内容，能值二十万？”张曦的话里带着一丝的讥讽，她装出一副江湖老油条的样子。
“曦曦，我真没有狮子大开口，这些内容是我帮人家代理做的，不是我们公司自己的内容，要是我们公司自己的内容，第一次合作就算赔钱我也跟你合作，毕竟要支持你的工作嘛。可现在这批内容不属于我公司的，我和人家签了合作协议，五五分成，就算卖二十万，扣掉税什么的，我到手也才几万块钱。刚才你也说了，你们欣悦科技有钱，这点钱对你们公司来说，都算不上什么钱吧，你们公司从远大集团旗下的文化公司拿内容，一下子就给一个亿，一个亿啊！”
“性质不一样，人家的内容，我们公司可以随便用呢，你这内容又没多少。”
“那你说，你能给我开多少？”王栾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张曦，心想：刚才让你报，你死活不报，非让老子报，现在老子报了，你又嫌老子报价高了，还说什么尽可能地给老子高价，真是太虚伪了！
在这个时候，王栾并没把张曦当做朋友来看，在合作面前，只有利益，是没有朋友一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