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落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异样,她怎么了?难不成对那个少年一见钟情了?做师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
“若儿可想问我能教你什么?”焕止周身沐浴在阳光里,长长的睫毛垂下,那张唇很薄,是最完美的弧度。他看起来很温暖,却让石落觉得他冷到了骨子里。
石落以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点了点头。
焕止望向远方的双眼轻轻闭上,像合上了摄人心魄的布满星辰和黑洞的宇宙。“我会剑术、医术、权谋,其他武功、易容术我会七分,除了琴棋书画,其他的我各会三分。”
石落撇撇嘴,不会画画?
焕止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闭目养神,惬意的说“至于琴棋书画,那个人会教你。”修长的的手指指向樱花树下。
石落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石落才注意到。
那位坐在樱花树下擦拭琴弦的人。那个人很美,美到极致。像花一样妖艳,石落赶紧移开目光。她怕看多了一眼就会被迷惑。同时,她又感到自卑。
那个人长成什么样了?啧啧…长发像瀑布一般披下,覆盖了树下大片草地。把阳光反射出了妩媚的姿态。那一身红衣更是鲜艳。红唇在黑丝下若隐若现,她正低着头,认真地拭擦那已经泛着亮光的琴弦。黑发遮住了他的容貌。那身妩媚却淋漓尽致。
石落舔了舔嘴唇,她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她的眼睛。
汶沅看见她这么认真,只好出声叫她了。“芥哥哥!”哦不,是他了。
那人闻言抬起头,瀑布般的黑发流到身后。随着他抬头的动作,他的头发从他的肩上滑落,极尽诱惑。石落很想捂住眼睛,不看这副摄人心魄的场面。
他看向了石落。那张容颜很完美,也同样是狭长的丹凤眼但却比焕止多了一份妖媚。同样是薄唇,却比焕止多了一份人情和红艳。
如果说焕止是一幅清淡的水墨画,那么他就是一幅浓郁的油彩画。
如果说焕止是一盘让人爽口的清淡小菜。那么他就是让人爱吃且不油腻的荤菜。
他起身了,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一股子清淡之气。奇怪了,他那么妖媚的人。
那身红衣映在烈日下,刺得石落眼睛痛。
他已经走到了失落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小丑人儿。”
石落的脸突然变红了,奇怪,不是娘娘腔。他的声音像一股从山涧中冒出的清冽甘泉。很好听。
他的折扇还是搁在石落的下巴上,他们对视着。焕止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有条不紊地喝着茶。很明显,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他妖媚的双眼看着石落,观赏着她红成苹果的脸颊,用另一只手轻触了那泛红的脸颊,烫的惊人。
石落又愣住了,这算什么?调戏啊?
不行不行,那双眼太媚了,看久了会被吸进去。
如食罂篥。‘
汶沅终于忍不住了,“芥哥哥,不要再闹了。”
他终于放开了石落。
拱手
“在下余孤芥。”
余孤芥?只剩一只孤独的小舟么?这么清淡的名字?
“你会什么?”他又坐下了,长发也不打理,任它们纷飞在这秋日的风中。微凉。
“我会画画。”
“绘画么?画一幅看看。”
石落用画笔沾了墨,侧头问:“那个,我画什么?”
“就画你师父吧。”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加重了师父两字。
“你不是我师父?”石落想,他既然教我琴棋书画,不也是我师父么?
“呵,我不像某人,你和汶沅一样叫我芥哥哥好了。”
轻飘飘又飘来一句。“以后也方便我追你,不算**。”孤芥捋了捋头发,笑得狡黠。
焕止却像没受影响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茶。
石落闭了嘴,不知道师父生不生气。
她在白纸上划过一道墨迹,画师父,画师父。她看一眼画一笔,却心不在焉,心猿意马。焕止总能乱了她的心境。为什么?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