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听明白了以妹妹给自己换媳妇的原委后,遭到了大哥的激烈反对,他说即使自己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牺牲妹妹的幸福做这缺德事。其次二哥也坚决站在大哥的一边。不同意如此荒唐而荒谬的事。
两个孩子反应如此强烈,也是出乎亓乐川意料之外的,他们兄妹情深,自小就是哥哥照顾妹妹。如今他怎么会牺牲妹妹来成全自己呢,这样做岂不太自私了吗?倘若传在外面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再说哥哥在无能也不能像交换商品一样交换啊!那成啥了。亓乐川坐在一旁,只唉声叹气,也不言语。遇到这种局面,贾乐道略显尴尬,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亓乐川赶忙给孙明强递了个颜色。孙明强赶忙打圆场,说;贾大哥也是一番好意,二位贤侄不必过于在意,事成与不成,有待商榷。今天不好意思,打扰了,实在抱歉。说完,和贾乐道退了出来。
外面不知亓乐川苦心的贾乐道对孙明强一阵埋怨。怎么会这样呢!白费了一番口舌不说,差点被人赶了出来,这是他从没有遇到的事啊,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好心好意啊!又是缺德,又是荒谬从何谈起呢!我们也不想这样啊!可现实就摆在这里啊!我们也希望男的有一段锦绣良缘,抱得美人归。女的欢天喜地嫁入豪门。可现实吗!
“老哥,消消气,孩子不懂事,说话粗鲁,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嘛”!孙明强一边给贾乐道陪着不是,一边将亓乐川的意思告诉了他,亓乐川自觉对不起儿女,他觉得无脸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万一儿女至死不从,由此伤了儿女们的心,心中有了疙瘩,不光兄妹为此反目,这个家庭也将变得支离破碎。不得已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咱哥俩的头上,怪我事先没有说清楚,都怪我,都怪我。贾乐道听孙明强这么一说,气也消了大半,对亓乐川的苦心也表示了理解。“走,到我家去,咱哥俩再好好喝两盅”。孙明强热情相邀。贾乐道盛情难却,与孙明强一道去了。
夜幕降临,一家人热了剩菜剩饭,草草吃了几口,各自回屋睡觉。“你说,咱爸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这种人也敢领到家里来,这不是丢咱家的脸吗”!
老大亓明躺在床上,一只手支起脑袋,侧着脸对着老二亓亮说。老大心地善良,人也实在,对上午的事耿耿于怀。“哥,你想媳妇吗”?老二亓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老大脸一红,没有说话,反而头一低,趴在了床上。这还用问吗?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自从第一次流了那黏糊糊的东西之后,他就开始想了,想急了没办法还用过手······尤其是看到他的伙伴们娶媳妇的时候,他一个人偷偷跑到玉米地里······。
老大趴在床上,半天没有动静。“既然想,我看今天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老二知道戳到了他的痛处,故意激他。
这时,亓明猛的坐了起来,大声指责;“老二,不许胡说”。“哥,你就醒醒吧!我怎么胡说呢?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父母和弟妹着想啊”!“我怎么了啊!我哪里不为父母和你们想了,怎么还怪我了呢”!老大觉得有些委屈,但不知其中的奥秘。接下来老二的一席话,老大彻底懵了。
老二说,你整天就知道像牛一样下地干活,你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过么?你为整个家庭考虑过么?你也快三十的人了,别人像你这么大的人孩子都满街跑了,你知道父母为你操过多少心吗?父亲为了你托过的媒人足够一个加强排了。母亲颠着一双小脚走东家串西家,不是求人家的小姨就是拜人家的小姑,丢不丢人啊!你争争气好么?大不了学一学人家贾自满,领一个跑呗!你一个当大哥的在前面挡着道,让小弟小妹情何以堪?
言下之意,都是大哥无能惹的祸,耽误了他们的青春和婚事。老大虽觉冤枉和委屈,但想想二弟的话句句在理。二弟连珠炮似得发问,竟一时话塞无言以对。再说就是打死他,也做不出像贾自满那样的事来啊!现在宝儿够可怜的了,自从父母死后,孤苦伶仃。·····想起宝儿,他心里一阵心酸,难道自己也要步他的后尘吗?
今天的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大女儿亓焉久久不能平静,在黑暗中仍然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不行,我不能牺牲妹妹的幸福······’。大哥的话犹在耳边。想想父母,想想大哥,她心里特别难过。‘哎’黑暗中不由地轻叹一声。“姐,你还在想白天的事吗?那老头也太可恶了,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歪点子”。二妹亓红愤愤不平。听得出二妹对此非常生气。“大哥太可怜了,父母太不容易了”。亓焉没接妹妹的茬忧心忡忡的说。亓焉不但人漂亮,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她即为大哥着急,也为父母担忧,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什么滋味。“姐,你可千万别犯浑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二妹似有所悟的劝说。其实他们兄妹六人,除了小儿子亓超和小女儿亓紫尚未成人之外,性格迥然不同。大儿子和大女儿性格温和,顾全大局,对弟弟妹妹特别照顾。二儿子精明鬼怪,爱耍小聪明,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二女儿和二儿子颇为相似,只要对自己有利,从不为他人考虑。爱使小心眼,爱耍小性子。她特别了解大姐的性格,万一大姐一时心软,改变了主意,将会殃及自己。倘若二哥在和大哥一样。大姐开了先河,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从自身考虑,对大姐极力劝阻。
此时此刻,最担心最牵挂最纠结的当属亓乐川老两口了。他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他们既心疼儿子更加疼爱女儿,他们不知怎么选择才好,愁容就像黑夜一样笼罩在他们的心头。临末,亓乐川嘱咐老伴,多注意一下女儿的变化,如果女儿真没有那个意思,也不要强迫她们。人就是个命,老天定下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任由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