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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乌云密布。

这些天,河埠头的上空乌云翻滚,雷声隆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此时的汶河更是一派繁荣景象,各路盗砂者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日夜不停的开始了疯狂行动,他们制订了旋风百日计划,企图在汛期到了之前狠狠的大捞一把。他们不亚于一伙强盗,肆无忌惮的掠夺着本属于国家的资源。吃着甜头的邱二皮愈加贪婪,他指示贾汉昌和秦得占继续开疆拓土,不惜下大本钱,收买沿途的村官,汶河的上游段,除了河埠头之外几乎都成了邱二皮的地盘。虽然刘小虎在亓超哪里暂时碰了钉子,邱二皮仍没有放弃,他仍蠢蠢欲动,寻求一举拿下亓超的计策。这时,贾自满,刘小虎他们一刻也没闲着,全力配合邱二皮。他们散布谣言,拉帮结派,动作不断,大有不搞垮亓超决不罢休之势。他们折腾一段时间之后,收效甚微,亓超仍然不为所动,贾自满气急败坏一股脑将气全撒在了女婿身上。女婿一气之下,出外打工,这正中了贾自满的下怀,他在家里处处碍眼,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贾自满是越看越不顺眼,对女婿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也活该亓乐山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多事的岳父,再好的媳妇也经不住他的挑拨离间。贾月玲对亓乐山日益冷淡,没有办法亓乐山只好悄悄打起行李,含泪独自离开家乡,去外地打工了。

再说那天贾自满拿着棍子气势汹汹的要找女婿亓乐山算账的时候,半路上一个人如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去路,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克星亓乐川。贾自满心里暗暗叫苦,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碰上这个老东西。亓乐川对这个表叔又气又恨,五味杂陈,又对自己的弟弟亓乐山又爱又怜。他对自己当时缔结的这门亲戚后悔莫及。虽然对贾自满的德行心知肚明,但还是私心使然,成全了这门亲事。可是,人长得好有啥用啊!水性杨花的贾月玲与梁小二的传闻刚消停一会。贾月玲为了一点小事又与弟弟大动干戈,老不掌舵的贾自满偏听偏信推波助澜。弄得本来好好的家庭鸡犬不宁。有这样鸡蛋里挑骨头的老婆还不算,后面还跟着一个吹着灰尘找裂纹的丈母爷。你说这日子咋过?亓乐川都为弟弟而不平而难过。亓乐川深深感到找一门好亲戚是多么重要。良好的家风,对一个人的影响又是多么至关重要。今天他正好遇见弟弟亓乐山,弟弟把他和贾月玲为了鸡毛蒜皮闹矛盾的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他料定贾自满会出面替女儿撑腰出气。果不其然,贾自满还抄起了家伙,亓乐川看到贾自满手中的木棍,气不打一处来,他想起了因贾自满的栽赃陷害,自己承受不白之冤,害的他的儿女们受了连累,以至于开了换亲的先河。愧疚之情至今无法弥补。他想起弟弟亓乐山忍气吞声委屈求全吃的窝囊气。今天。他决定教训一下他这个表叔,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长点记性。他也太欺负人了,也太不把亓家当一回事了吧!他要让他知道亓家还有站着尿尿的。别太过分。因此,大街之上,贾自满被亓乐川好一顿数落。不管贾自满气焰如何嚣张,在亓乐川面前他总挺不直腰杆。亓乐川当众夺过了他手中的木棍,并当场砸断。引来众多人的围观。贾自满羞愧的无地自容,但也无可奈何,恨不得有个老鼠窟窿他也钻进去。众人也对他纷纷指责,怪他多事。都夸亓乐山是多好的人啊!老实能干,不惹是非。小两口的事,当岳父的就不该掺和。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床头打架床尾和。长辈只能压事不能挑事,哪有这么当长辈的。贾自满自知理亏,也不好反驳众人,何况亓乐川站在那里,他一时也不知怎么是好了。原来贾自满对亓乐川讳莫如深,现在有亓超这面大旗,贾自满更不敢造次。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逃走了。

贾自满回到家里心里别提有多窝囊了。兔子没逮着,反被一只猎鹰挠了一顿。亓乐川的话句句敲击着他的心扉,在大众光庭之下又一次丢尽了脸面。令他更难堪得是亓乐川当着众人的面又一次戳了他的老底。说什么做人做事要给后人做个榜样,不要老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做些损人利己的事。人算不如天算,异想天开的是千万别做,人在做天在看。弄不好把自己弄进局子里去,现在正值春天,莫耽误了春耕春种,把心思用到正道上,将自己的责任田种好比什么都强。呸!老子想干啥就干啥?这点毬地不种也罢!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一年还不如邱老板挖几铲子砂子。老子早就对种地不感兴趣。现在的贾自满与刚从东北回来的时候截然不同,傻帽才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觉得种地已没有多大意义。最没出息的人才对地有特殊感情,拿种地当回事。像他那阿斗似得女婿亓乐山,还指望从黄土地里刨出金蛋蛋?做梦去吧!

三天后,贾自满的心灵创伤刚刚愈合,女婿亓乐山在他和女儿的双重压力下打起背包滚蛋了。但他对亓乐川的恨丝毫没减。他想着如何雪那侮辱之耻,以解心头只恨。他刚沏上一壶茶,刘小虎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他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贾汉昌被抓了,并且打成了重伤。贾自满听后如晴天霹雳。他来不及品那上等好茶,匆匆忙忙心急如焚的跟在刘小虎的屁股后面走出了家门。

原来,今天早晨汶河的中上游发生了群殴事件,邱二皮与邻县的一群恶势力为争夺砂源。在古老的汶河摆开了争夺战,邱二皮的触角伸到了他势力范围以外。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双方各不相让,都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最后发生了肢体冲突,幸亏警方及时介入,才避免了一场大的冲突。贾汉昌作为邱二皮的一元虎将,冲锋陷阵当仁不让,因此受了一点轻微伤,而且被传唤至派出所。前面说过整条汶河贯穿五市六县。这次邱二皮总算碰上了硬茬,人家可不管你是邱二皮还是蛋二皮。恨不得将邱二皮一口吞下去。因为他们不属于同一个县市,都是称霸一方的地头蛇。管辖之内派出所处理起来也有些些棘手,因为,骄横跋扈的对方不在管辖之内。当地派出所拿人家也没有办法。只好不了了之。

贾自满气喘吁吁的赶到的时候,儿子贾汉昌已被派出所放了出来,邱二皮告诉他,此乃小事一桩,警察都是自己人,没有他们的保驾护航,咱岂能如此顺畅。他说副所长卞全德是他的铁哥们。

虚惊一场的贾自满通过这次他更加相信了邱二皮的实力。他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跟着邱老板死心塌地的干下去。但是,贾自满做梦也不会想到,邱二皮岂是善罢甘休之徒,此举不过是小试牛刀,后面还有更大动作等着贾汉昌,到时自作聪明的贾自满恐怕哭都来不及呢!咱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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