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自满自从晕倒之后,就没给女婿亓乐山好脸色看。他是由气生厌。由厌生烦,由烦到恼。处处瞧着当初自己淘选的这个女婿不顺眼。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眼皮往上翻,急着去巴结亓乐水,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这样一个榆木脑袋王八蛋呢!简直是气死了。做生意没有经营头脑,当官不是那块材料。察言观色又不会,整个的一个蠢得宛如一头猪似得下流胚子。如果自己当时再沉住一点气,也许女儿说不定嫁给的是亓超了而不是亓乐山了。如果人有先知的本领就不会酿成错事或造成不该发生的悲剧了。世上真的有如果,自己又何必而后悔做错事呢!除了对傻女婿蠢姑爷不满意之外,这些天没事的时候,也捋了一下人际关系。他觉得左邻右舍不够意思,在关键时刻背叛了自己,说白了,压根也没有把他当成一棵葱。乡亲父老就更不用说了,也是前面一曲后面一段丝毫不打半折的两面人。如今人怎的变得这个样啊!脸皮厚不要脸能逮着一点是一点,既然不投票,东西也别要啊!要了东西还不给票,这叫啥事啊!这不是明明耍他,骗他,玩他吗?贾自满突然仿佛被蝎子蛰了似得跳了起来。不行,不能这样就算了。他贾自满就是活出这条老命也要挣出个子寅丑卯来。不能屎都拉在脖子上,拨拉掉了就算了。从此贾自满的心中变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既然人心不古人心难测人心变坏了啊!他岂能再任人宰割?记得自己刚从东北回来的时候,也曾风光一阵,当大家知道他这个东北老客无油可揩的时候,人们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他的风光如昙花一现消失在人们的嘲笑里。他妈的,老子想过体面风光的生活怎的这么难呢!他骂了一会左邻右舍又埋怨了一会父老乡亲,最后又想起儿子失利的原因,最后归咎于势单力孤上,自古至今,是一家族的大小为建制。家族的大小决定着你的地位与成败。多少年来无人能打破这种格局。你贾自满小门小户何德何能想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啊!即使有邱二皮撑腰,那毕竟是外乡人。人们似乎并不买他的账也不怕震慑或着所谓的黑社会的威吓。这次他的老脸真是丢大了。这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孤单。要是黄仁杰活着就好了,可以说一些心里话。现在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了。想起黄仁杰又联想到他的儿子黄牛,那孩子也太可怜了,父亲做的孽他来买单。人这一辈子真的不容易,指不定摊上什么事。记得选举的那天,黄牛也在场啊,不知哪个愣头青把票投给谁了。难道也投给了亓超?其实亓超的得票率超高这件事也困扰着他,不知为什么河埠头人对亓超情有独钟寄予这么高的厚望呢!抽时间他一定问个明白。他之所以病倒的原因,其实究其缘由,还是心疼白白送出去的几十袋面粉和几十桶花生油。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啊!末了又一股脑的推到了女婿亓乐山身上。
再瞧瞧人家亓超那个帅气,简直是神了。既会做生意,又有当官的派头。还有老板的范儿,比起他的儿子和女婿来堪称;完美。人常说;人比人就得死,货比货就得扔。人若一旦鬼迷心窍。看人的标准是,好得更好,坏的更坏,好的完美无瑕,坏的一无是处。贾自满几乎达到了这种境界。对女婿亓乐山的表现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想想大半辈子一来,他和亓乐川的恩怨未了。怎么儿子又与他的儿子扯在一起,难道是天意还是巧合?他贾自满要强了一辈子,难道又输在亓乐川的手里?贾自满心有不甘。自从儿子和邱二皮接上头之后,他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兴风作浪一回。
一日,风和日丽,贾自满无所事事,忽然想起一件事,将女儿贾月玲唤到家里。他告诉女儿家里的面粉没了。要女儿去面粉厂换一袋面粉回来。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同一件事。他怎的如此得不到上天的眷顾,命运之神总是与他擦肩而过呐!是否与自己的为人处世有很大的关系。那天亓超将他背到医院后,他一直念念不忘。其实贾自满的内心深处是相当矛盾的,亓超这匹黑马的半路杀出,彻底打乱了儿子贾汉昌的阵脚,使他梦断选举场。打碎了当村里一把手的美梦。另一方面,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也无力改变,只好顺其自然。那天在医院里他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便极力撺掇女儿女儿贾月玲和亓超见面的机会。贾自满的行为也为以后的**之恋埋下了伏笔。
贾月玲推着一袋小麦,磨磨蹭蹭的到达亓超的面粉厂的时候,恰巧是正午时分,工人们已经下班。亓超刚从外面归来。贾月玲还是第一次到他的面粉厂,放下车子不由自主的绕着厂房转了一圈。诺达的面粉厂是一条长长的生产线,像一架大飞机似得横空架在厂房里。隆隆的轰鸣震耳欲聋。一面堆满了小麦,一面是一袋袋整齐洁白的面粉。整个车间干净整洁,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都说亓超年轻有为,看来名不虚传。年纪轻轻就有胆量承包了村里的小磨坊,没几年功夫就发展成了初具规模的面粉厂。不简单啊!不简单。怪不得村里大多数人都看好了他。贾月玲暗忖。
贾月玲转过一圈之后,又来到自己的小独轮车前,她弯下腰,撅起屁股,想把那袋小麦从车子上抱下来。她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但就在她撅起屁股的时候,她丰满而诱人的美臀完全暴露在一个人的目光下。那凹凸有致的线条,那浑圆两个屁股蛋。给了亓超无限的想象空间。他从屋里跑出后,本想去帮忙,却情不自禁的在贾月玲的屁股上摸了一下。痒痒的,酥酥的,滑滑的感觉似一股电流迅速从贾月玲的屁股上扩散开来。继而扩展到全身,她微微颤抖了一下,回过头见是亓超,脸刷的红了。
“俺,可是你婶子”。贾月玲浑身上下还被那种销魂的感觉包围着。佯怒着说;你婶婶的屁股你也敢摸?但声音柔极了,迷人的眸子里放出一道勾人的亮光。亓超有些不自然,有些后悔,弯腰抓起那袋小麦像仓库奔去。这一幕被梁小二看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