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若伶总认为自己是个没脾气的人。哪怕同桌江若林再怎么恶意骚扰她,也只能说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纯属没用!
“江同学,不就只是让你和我说句话,有那么困难么?全班同学都和我说过话了,就只剩下你没有。哼!我就不信这个邪,你肯定会和我说话的。”
“同桌,我和球友打赌了,你可一定要和我说话啊,否则我的十六块钱可就吹了。”
“江同桌,这是我专门为你写的驱鬼符,巴啦啦能量!让江同桌说话!”
……
江若林从来不曾叫过江若伶的名字,江若伶自己也见怪不怪的。因为她曾听到过江若林和别的球友用家乡话吹牛吹得眉飞色舞,他不叫江若伶的名字原因是,叫她好像是在叫自己。
班上的同学讨论任何事都不会避开江若伶,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和白紫一样,是外省人。江若伶在班上除了白紫以外,没有和任何同学说过话,所以没人知道,她其实是能听懂本地的方言的。不过,这倒是江若伶乐意见到的事,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听到很多班上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比如现在这样。
江若伶听到消息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她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过她似乎自动忽略了某句话,我江若林和江同学完全是天生一对呢。
整整三年,江若伶在班上的讲话次数也屈指可数,如果你单是问她是与不是的问题,她兴许会回答一下。不过多数是摇头,所谓这肢体语言博大精深,一指不知道,一指不是。至于真相到底如何,你自个儿去想吧!
即使是科任老师抽她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她说话的声音也是压得低到不行。有些多事的人,甚至在怀疑她和白紫之间的交流,是不是用手语。
“叮咚!叮咚!”QQ提示音硬把江若伶的思绪从三年前拉了回来。
“咦?怎么又不理我了?”
“同桌,你还在么?”
……
“怎么,你还有事儿?”江若伶不耐烦地回复,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她神游太虚的时候,打扰她了。
“我可真是服了你,次次给你发信息,你的回复都不超过五句。”江若林还多事地发了一个伤心的表情。
江若林永远无法理解江若伶的世界观,为什么她总是距人于千里之外。而江若林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把他的屡屡勾搭受挫,在白紫面前当成是值得夸耀的事情多次吹嘘。
“夸张,过了。不和你聊了,我还有事。”
江若伶快速地关了数据网络,再聊下去,她的流量可就彻底玩完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百无聊赖,就喜欢在QQ上七大姑八大姨地东拉西扯。江若伶的职业不是知心姐姐,哪有闲功夫在QQ上陪人瞎扯淡。
江若伶不知道的是,他的前任同桌也在同一时刻放下手机,神色怅然若失,简直就像是弄丢了百元大钞的怂样。她更不知道,当江若林发现她主动申请来加他为好友时,他是有多么高兴。而江若伶的本意却并不深沉,仅是将来方便联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