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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鸟初啼 山村一小儿

鸿蒙世界,清远国,南江州,某一个不知名的小村里,叶知秋已经五岁了,坐在一座破破烂烂的茅屋外发着呆,自从灵魂穿越夺舍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已经五年了,这五年里渐渐地适应了新的生活,好像哪26年的回忆只是南柯一梦罢了,如果不是从一出生就生而知之,如果不是《道德经》和穿越时曾在脑海响起的《南华真经》还记忆犹新,叶知秋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了,只不过还有一段莫名的功法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不过叶知秋也不甚为意,以为是自己在原来世界里不知何处看过的经文。这个世界很是奇特,类似古华夏的唐宋时期,说的语言文字也似古时篆书文言一般,人也是黑发黑眼的,也有女娲补天的传说,而鸿蒙世界的称呼也让人不得不对这个世界和地球之间是否存在联系而产生联想。

“叶狗蛋,你这个窝里的蛆子,跑那里去了?给我滚回来。”“叶狗蛋”叶知秋在这个世界得到的新名称,村里人也取不了什么好名字,他爹在他出生的时候刚好看见一只野狗拉了一堆屎蛋子,就给他取了狗蛋这么一个接地气的名儿,叶知秋还是很满足的,至少不是屎蛋就不错了,而且他这个便宜爹也姓叶,他认为已经算是挺好的了。

“婊子养的龌蹉闷……物,还不去给我做饭去?养你还……不如养一只狗,至少狗还会叫两声,你就只会耗我的粮。”一阵醉醺醺的怒骂声从叶知秋身后的茅屋里传了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叶知秋在这个世界的“父亲”,一个被村里人神憎鬼厌的滥酒赌棍。

为什么“父亲”二字要打引号呢?因为他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村里就是一个半掩门,也就是暗娼!所以,叶知秋的“父亲”总是怀疑叶知秋不是自己的种,平时对叶知秋非打即骂,叶知秋那个给他挣钱的娘亲也常常挨打,在叶知秋两岁那年就丢下叶知秋和他的赌鬼“爹”和一个游方货郎跑了,从那时起,叶知秋的生活就更加的水深火热了,打骂的频率更高了,挨过几次打之后,叶知秋看着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本想也一走了之的,但是一想到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再看看村里的猎人们猎回来的那些猛禽野兽,也就打消了这想法了,认命的待了下来,至少这里还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只希望自己成年以后能够改变这个情况。

山村里的人粗鄙不堪,并没有因为叶知秋可怜的身世有多少怜惜,反而有些人还以作弄叶知秋取乐,当然更多的还是只顾自己,冷眼旁观,这也让叶知秋更加的沉默不语,许多村里人以为他因为娘亲的出走,“父亲”的打骂,成了傻子,也就没几个人理会这家人了。

听见屋里的骂声,叹了一口气,拍拍屁股上的浮土转身进屋了。

“你个狗东西,还不快去做饭,想饿死我吗?”叶父见叶知秋进屋就骂道,至从有一次饿了两天,眼冒金星的做了一顿饭被叶父知晓以后,做饭的事都归叶知秋了。一声不吭的进了厨房,从快见底的米缸里舀出点米,想了想又从院里的井里提出条野猪肉,那是他用前世学得的野外生存知识在村口不远处布下的陷阱套的,也只能套点小动物,自己人小力微就算能套着大动物,自己也带不走,还可能发生危险。本想走远一点但看见村外那幽深茂密的树林,退堂鼓便敲了起来,不过村口布置陷阱也不是没有收获,这次套下的是两只小野猪,可能是随着父母来吃庄稼的,一只换了点米油和银钱,一只留下来补身子,但是也不是每次都能捕到动物,大多还是一无所有,要不是这个“亲爹”赢钱的时候还能留下几个散碎银子,叶知秋早就饿死了。踩在矮凳上在灶台忙乎了一顿饭,还没有端上桌子,叶父就迫不及待的吃开了起来。

将几乎全部的肉咽下肚之后,叶父也不管叶知秋吃饱了没有,嘴一擦碗一扔就拿着叶知秋换来的银钱出去赌牌了,看着自己干瘪瘪地肚皮,跳下坐着凳子,从床下的箱子里掏出几块黄精出来,这是他在去看陷阱路途中发现的。

归功于前世的中医知识,叶知秋神奇的发现,这个世界和地球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许多前世世界早已灭绝的珍惜药材这里都有发现,还有许多明显具有药用价值而叶知秋不认识的植物,但是这里的人从古至今似乎对这些宝藏视而不见,村里唯一可算是医疗工作者的,只有村外道观的火工头陀,他在神像下求来的符水就是唯一的药品,别说,可能是这个世界空气特别清新,闻着都有股甜丝丝的味道,吃的也是无公害天然食品,人们都不怎么生病,就算生病了,符水一吃,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所以对于药材的开发都不怎么注意。那些野生的药材都在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疯长着,数百年火候的黄精都被叶知秋发现了好几块,本来想挖出来给自己好好补补的,但一想,俗话说得好“虚不受补”,自己这还没有张开的身体,吃了那些上百年的黄精,只有流鼻血这条路可走了,无奈之下,叶知秋将那些百年之上的黄精又埋了回去,只带了一些十年左右的黄精回家以备不时之需。这次又到用得上的时候了,煮了几块黄精吃了下去,浑身热腾腾的叶知秋收拾完碗筷上床休息了,明天还得去布置新的陷阱了,这次得走远一点了,长时间在村口设套,那些野物们都学聪明了,这次套得野猪之前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开张了,看样子不换地方是不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叶知秋就早早的起来了,他的“爹”还没有回来,叶知秋知道他不输的一干二净或者他的赌友输的一干二净他是不会回来的。穿戴整齐后,吃了几口昨夜剩下的食物,提着一把缺了口的菜刀和一捆麻绳就出了门。

“哟~~叶家的傻子又出门捡猎物去了啊?”“小心别被叼走了,哈哈哈。”随着村民一阵阵的嘲笑声,走出了村口,向着密林的深处走去。

走了小半日,叶知秋走到离村子有十里地的一座小山,这是他走得最远的地方了,在一处明显是野兽常走的兽道附近用麻绳和一根粗一点的树枝做了一个弹性套索陷阱,由于树枝不够粗,麻绳的也不是太结实,只能套一些狐、兔一类的小动物。布置好以后,叶知秋默默祈祷千万别是大的动物踩了,要不然的话忙乎大半天就算白干了。

做完陷阱之后,叶知秋并没有急着回家,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在前世的时候,他曾经在一位老中医那里做学徒时得到过几张药方,据说是清末从白莲教里流传出来的方子,专为教里护法淬炼身体而用,虽然白莲教早已知道是一个骗人的邪教,但教里还是有一些奇人异士远远强于常人,要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闹出那样大的风波,这里面就是这几张方子的功劳,方子共分为三篇:练体篇,使人力大无穷更难以受伤害;强骨篇,更好的运用自己身体,使其更具打击能力;易经篇,淬炼自身的经脉。只不过当时已经是现代了,没人会用大价钱去配制这些在当年都不算很普通的药材,有这个钱,足以使人过上好日子了,所以这几个方子的功效如何就算是那个老中医也不知道,但是这却是叶知秋跳出现在生活的唯一办法了,叶知秋怎么也要去试一番。

而练体篇就必须在一个人的五六岁时就开始用方子里药材,按照比例配好,每月三次进行药浴。所以为了有一个强健的身体,能够早日具备自保的能力走出这个山村,这是叶知秋唯一的办法,对于他的那个“父亲”来说,能够每月拿一点米粮回来就很不错了。

快晚上的时候,叶知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这次出门运气很不错,采到了两个月药浴的药材。吃了一点一路上顺手挖回来的野菜做的杂粮粥,叶知秋就开始了药材的炮制过程,这些药材不经过炮制是没有办法使用的,感谢当年的爱好,在做学徒的时候练了一手还算不错的炮制手艺,这也是那个老中医人老体弱又见这个学徒还算知书达理才倾力教授了一番。

五天后,第一副药剂配好了,他的“父亲”又出去赌牌去了,没有个一天是不会回来的,叶知秋就选在了今天进行他第一次的药浴。气喘吁吁的将院里的水缸里倒了大半缸的热水后,再将药剂倒入了其中。看着缸里浑浊的药水,叶知秋一咬牙,脱光了衣服就跳了进去。最开始,只有一股股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这倒没什么,正当叶知秋以为就这样的时候,一阵阵奇痒难耐又疼痛难忍的热流顺着全身的毛孔侵入了全身,就像是全身被蚂蚁爬满了一般让人无法忍受,但是为了能走出一片天,叶知秋也只有咬牙坚持,默默地承受着,他不知道的是,哪些白莲教培训的小孩从小就锦衣玉食,底子打得坚实无比,哪像他,饱饭都没有吃过几顿,受些煎熬在所难免,在痒疼之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叶知秋在冰凉的水里醒了过来,缸里药香味已经没有了,换来的是一股股刺鼻的腥臭,赶紧从缸里爬了出来,打了一桶水清洗了身上,赶在叶父回来之前收拾了院里的一切。

两月之后,叶知秋已经快有一米五六高了,拜药浴的功劳,而且最近运气也算是不错,断断续续套了好几只山鸡和野兔,给自己补充了营养,不仅个子比同龄人高了许多,也壮实了不少,这也让叶父更觉得叶知秋不是自己的种了,哪有吃不饱饭还长个子的,肯定是他娘亲以前在村里的姘头以为叶知秋是自己的种,给叶知秋加餐了的,所以,叶知秋这两月挨骂的频率又增加了不少。不过叶知秋也不管这些,练体篇的带来的功效让叶知秋惊喜不已,这才两个月就这般厉害了,如果像方子里所说的挥拳成风那得多厉害啊,更不要说还有后两篇了,第一次,叶知秋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只是药材已经用完了,又得去采一点来炮制了。想到就做,叶知秋没管还在床上骂骂咧咧的叶父,拿了一块煮熟的黄精就出了门。

到了傍晚,叶知秋垂头丧气的回了已经空无一人家,叶父不知道又去那里赌牌去了。刚进家门一身狼狈的叶知秋就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了起来,今天出门运气可是不好,没走多远,就遇见了一只熊瞎子,要不是这两月练体使得自己长进了不少,手忙脚乱的爬上了一棵树,今天就算是交待在了这里了。好不容易,等耗尽耐心的熊瞎子离开了,已经快夜里了,滑下树的叶知秋只得无奈的回家了。

前脚刚进门,后脚叶父也跟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大胖子,只见叶父点头哈腰得对胖子说道“王管家,这就是我家小儿,您看怎么样?”,叶知秋一听,就觉得不对,抬头望向这位王管家,看见这位上下打量着自己,良久才点了点头说道“还不错”,叶父一见王管家点头顿时喜形于色“那~王管家,这就说定了?”“嗯!拿去吧。”说着丢了从袖口掏出一块金锭丢给了叶父,叶父忙不迭的接住了,掂量了一下喜笑颜开了起来,转过去对叶知秋说道“从今以后,你要在王府好好干,别丢了我的人。”说着也不管叶知秋和王管家二人又跑了出去,应该又是赌牌去了。

屋里只剩下叶知秋和王管家二人,王管家嫌弃的坐在了堂屋的座位上看着下首低头不语的叶知秋说到“小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王家的仆人了,你爹将你卖给了我王家,你就是我王家的人了,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不要想着偷奸耍滑,要不然的话自有家法处置你,知道吗?”

只听王管家拿捏着架子对叶知秋说,叶知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便宜爹卖了,这下自己已经不是一个自由的人了,自己的死活已被他人开始操纵了,想到这里,叶知秋第一反应就是跑,但是看着门口跟着王管家而来的健壮仆人,叶知秋也熄了这个想法,胳膊拗不过大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得无奈的说道“是”,以后再想办法再说,更何况自己三个方子,自己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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