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喜歡．愛
VOL.01
當天晚上。
“你確定不去？”直視她，玄宇不放過她所有的神情。
“去哪裏？”
“你以前很想回去的地方。”
“哪裏？那個琉璃閣？”
“嗯。”
穎寧無所謂地笑笑，“回去做什麽？”
“你不是不喜歡在這裡過夜的嗎？”站起來，“怎麽突然不想走了？”走到門邊，擡頭看天上的星星。
“以前我不喜歡在這裡睡嗎？不過我現在喜歡了，你不喜歡我在這裡嗎？”站起來，站到他旁邊。
“不是。”如果是真正的影凝，他當然喜歡，但是．．．．．．
“好了，我困了，我想回去了。”
拉住她的手，“今天晚上，可以嗎？”
“什麽？”
把她擁入懷，“你猜猜。”慢慢貼近她。
“你想做什麽？”臉馬上就紅起來。
“我叫你，猜猜。”準備吻下去。
“好了，我們走吧。到這裡，我已經知道答案。”忍著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你不想看那個人是誰嗎？去吧，他們不會發覺到你。”
“不用了。”閉上眼，叫她如何看下去。
“去。別忘記答應我什麽。”
慢慢從樹后走出去，她看到了他懷中的人。是誰，已經知道，都是替代品而已，是不是自己，可能對他已經不再重要。
無情地推開懷中人。
“玄宇？”穎寧不明白地看著他，“怎麽了？”
“蘭公公，去把禦醫叫來。”轉身坐到木桌前。
她已經沒辦法再看下去，“君云然，真的夠了。”慢慢轉身，打算不驚動任何人。
“站住，你要面對。”
無奈地站住，影凝已經看不清眼前深藍色衣服的人了，他究竟想做什麽？
“你是愛他的，”君云然慢慢走出去，“你回去，留在他身邊。”
“不，我放棄了，我不想知道他愛的到底是誰了。”答案，她已經知道，比誰都清楚了，“不用再浪費時間了，我們回去吧。”他愛的，只是她的軀殼而已。
“聼著凝，我要你遵守你的諾言，他愛的到底是誰，你似乎還沒有知道答案。”
“君云然！”
“無論如何，你都是要面對的。”捉住她雙肩。
“對不起，”低下頭，“我不想面對，我現在很累，我想離開這裡。”
“你認爲他已經不再愛你，對不對？可是這只是你認爲，你要去證實這個想法。去，藍影凝，你要去。無論是在於我還是在於你自己。”
說不過他，只好慢慢轉身，準備走進去。
諷刺地笑笑，君云然飛上樹頂，“我會回來的。”然後就飛走了。
深呼吸。
“陛下，禦醫到了。”
穎寧知道，終于穿幫了，示意地看看禦醫，做好受罰的準備。
“影，暗！你們還不出來！”怒氣衝天的他叫著，“你們欺君也欺得夠久了。”
四人一起跪下。
“她根本就不是朕的凝！”
“是不是，對你來說，有關係嗎？”踏進麒陽宮，“在你眼裏，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忍著眼淚，冰冷的語氣慢慢流出。
聽到這些話，玄宇慢慢擡頭，看剛剛進來的人。
“很久不見，陛下。”冷冷地微笑著。
“你．．．．．．”
“小姐！”止水捂著張大的嘴巴，“真的是您嗎？！”
“止水，是我。”向止水展出笑容，“我回來了。”
慢慢站起來，“凝，你回來了，終于回來了。”跑過去摟住久違的妃子。
“陛下，您好像還有事要處理。”
“可以不要管他們了。”
“怎麽可以。”
“那好，”轉身，“來人，把他們全部收進天牢！”
“不，放了他們。”
“凝？”
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穎寧，“把他們放了，特別是藍小姐。”
“好，放了他們。”高興地說著，“凝，你終于回來了。”
“對，我回來了，陛下。”現在的影凝，恨死眼前的人，還有君云然，明知道她不想在他面前出現，還要她走進來，而且還飛跑了。
示意蘭公公把他們叫走，玄宇始終是抱著影凝。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門也關上了，他才説話，“你去哪裏了，我很想你。”
“死了。”
“不，你沒有死。”收緊雙臂，“我以後都不會讓你走了，凝。”
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裏，她不知應該怎麽做。想離開這個懷抱，可是心裏是多麽的想念這個久違的懷抱，但是一想到他心裏想的另一個人，心就狠狠地痛起來。到底是做了什麽壞事，要她受這樣的苦，明明，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明明，她無心失戀，可是就被“抛棄”。
“你終于回來了。”依然是抱著她，他眷戀她的香氣，她的體溫，她的感覺，“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VOL.02
早晨，睜開眼，看到那張英俊的臉，那些不好的感覺又回來了。
“醒了？”撥開她臉上的頭髮，“凝，昨天的，不是夢，你真的回來了。”
“嗯。”淡淡地回應了句，翻身，背對著他，打算繼續睡。
“凝，原來你很喜歡睡覺，特別是在我的床的。”微笑地看著那個背影。
聽到“我的床”幾個字，影凝馬上彈起，“止水~”嬌聲嬌氣地叫了聲，馬上就看到進來的人。
“小姐，有何吩咐。”止水低著頭站在輕紗外。
“我要換衣服，”都不知道多久了，還不會自己穿衣服，在君云然身邊的時候，都是直接睡覺的，連睡衣都不用換，“什麽時候了。”
“已經是中午了，小姐。”拿著皇帝叫人新做的衣服，恭敬地站著等候。
斜眼看了看玄宇。你還在這裡做什麽。
看到她眼中幽怨的感情，玄宇站起來，“我在外面等你。”然後就走了出去。
看著玄宇的背影消失在外面，影凝撥開輕紗，“止水，我想死你了。”
把衣服都放下，止水抱住影凝，“小姐，你終于回來，奴婢等你好久了。”自從那個人來了之後，她就更加思念這個真正的主子。
“怎麽？你知道那個藍小姐不是我？”奇怪地推開止水，拿起衣服，開始研究怎麽穿。
“奴婢一看就知道了，小姐漂亮點。”拿過主子手上的衣服，“讓奴婢來。”
“我片漂亮點？”一模一樣阿，都沒有哪個漂亮點之分。
“還有一個很簡單理由阿，小姐跟那位小姐的感覺不一樣。”
“啊？”
“當然啦，雖然那個藍小姐跟小姐你是長得一樣的，可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樣。”
“什麽地方。”
“比如説，小姐的感覺有點憂鬱，還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而且，像個病美人。而那個小姐好精神，一點都不像你。”拉著她的手到鏡子前，“小姐，這麽久，你到哪裏去了。”
原來止水知道那個我不是我。“秘密，不可以告訴你哦。”
“沒關係，只要小姐回來就好了。小姐，奴婢做了紅豆糕哦，要吃嗎？”
“嗯！”慢慢走出大廳，看到坐在桌邊喝茶的玄宇。
“小姐，奴婢去準備糕點。”
“嗯。”坐到玄宇對面，“止水，我想喝點菊花茶。”
“是。”
目送止水出門，慢慢注意到對面一直看著自己的玄宇，“做什麽？”
“沒，好久沒看到你了，想好好看看。”
“是嗎？不是有人和我一樣的嗎？”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清水喝，“陛下應該早就看夠了。”應該是看得飯也吃不下了。影凝沒有看玄宇，反而看他身後的景物。
苦苦一笑，“她都不是你。”
“這個有關係，不是長得一樣嗎？”突然想起冰床上的冰柔，無心看著玄宇。
搖搖頭，繼續是苦笑著。
站起來走到門外，伸伸懶腰。今天天氣很好。
從後面抱著她，“我們終于又在一起了。”
想到他心裏想的那個人不是自己。馬上就逃開。
“怎麽了？”
“陛下請注意點。”轉身走到草地上。
支開所有的人，“凝，不要再叫我做‘陛下’了。”
“爲什麽？”
“我想聼你叫我的名字。”
“你想聼幾個字的。”
“只要是你說的，都無所謂。”
“那她是說幾個字的。”
“哪個？”
“丞相千金。”
玄宇的臉孫瞬間就黑下，“不要提起她。”
“怎麽？對久了，對悶了嗎？”昨天明明是看到的，他想吻她。蹲下看花，掩飾自己的表情。
“凝！”
“還是覺得我比較像？”
“凝！！”
“一定是吧，”轉頭看他，“我真的比較像冰柔，不管是這張臉，”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還有性格，還有，其他很多很多的吧，比如，親起來，我就是她？”諷刺地說著，可是心裏就不好受。
“夠了，你不要再説了。”受不了她說這些，他擧白旗。
“好啊，我聼你的。”想起失去自由的那晚，“之前，你說，我要聼你說的任何話，不是嗎？玄宇。”
皺眉看那個蹲在花叢中玩弄花草的人，想要看清她到底是怎麽了。
轉過頭繼續玩弄她的花草，心裏很難受，喉嚨很痛，什麽都說不出了，看著手指被花刺到了，感覺到的依然還是那種痛，那種從心*開始蔓延到全身的痛。
“小姐。”止水端著糕點回來，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好像是不應該這個時候回去的說。
“止水，你回來啦，餓死我。”高興地走去止水旁邊，“好久都沒有吃你做的紅豆糕了。”
止水看了看玄宇，“小姐，奴婢先告退了。”把糕點放到聼内的桌子上，馬上就走掉。
走到桌子邊坐下，看了看桌上的紅豆糕，拿起一塊放到嘴裏，看到了依然是看著自己的玄宇，“你不餓？”
玄宇搖搖頭，“你吃。”
喝了點菊花茶，“那我走了。”站起來，準備離開。
“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些天你去哪裏了。”除了君云然帶走她之外，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秘密。”隨便地答著。
“秘密？什麽秘密？”對著他，難道她有很多不能說的東西嗎？那些所謂的“秘密”，爲什麽他不能知道。
“不能告訴你的，就是秘密。”逃開他的眼，感覺到寒氣。
慢慢逼近她，“爲什麽不能告訴我？”
“因爲，”沿著桌子的邊緣退，“這是秘密。”無意間看到他雙眼，“我，都跟君云然在一起。”向後的速度加快。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有種很逼人的氣勢。
“你跟他在一起？”站住不動。
“嗯。”小聲地回答著，“我一直都在他身邊。”
“那晚上呢，都一起？”小心地問著，又向前走一步。
應該怎麽説好呢，說真的，他們晚上都是在一起，不過她睡床，他看夜罷了。“嗯。”乖一點，還是說實話好了，“晚上也是在一起。”老覺得，這樣説是會引起誤會。
“他都做了什麽？”慢慢向前走，似乎這樣才可以讓她說真話。
“睡覺。”
聽到這個簡單又直接的答案，玄宇開始緊張，“你們，晚上有睡在一起？”
“嗯。”的確是這樣，試過幾次，晚上在屋頂上看星星的時候，睡着了，然後到第二天才醒來。
“呯——”
“啊——”
“你們都做了什麽！說！”捉住她手腕，“說！”他怎麽可以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先不說他的身份，即使是普通人，忍受不了。何況，到了皇宮，就算沒做什麽，她也是他的女人耶！
“你放手，”看了看一地的碎片和紅豆糕，再看了看面前這個似乎已經失控的玄宇，“放手．．．．．．”
“說！你們都做了什麽！”君云然不是好人（在他眼裏），何況他前科不好，在冰柔時代，他試過喝酒喝大了，差點就做出傷害冰柔的事。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在一起那麽就，何況，還“睡在一起”！
“沒有！”不斷地掙扎，“就算有也不關你事！”想甩開他，卻被死死地捉住，“你放手，放手！”
聽到這些，馬上就把她壓倒地上，把她雙手壓在地上，“你說什麽不關我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憤怒爬上心頭，“你知道你在説什麽嗎！”幾乎是吼出來了。
“我和他做什麽，根本就不關你事！啊——”
VOL.03
不怎麽清楚是怎樣弄傷的了。看了看窗外，似乎是從昨天開始就下雨的。
“小姐，換藥了。”
“止水~~”撒嬌地叫了聲，“好痛~~~”
無奈地笑笑，“小姐，要是不換藥，傷口是不會好的，到時候留疤痕就不漂亮了。”
一邊的玄宇聽到這句，馬上站起來，“止水，我來。”慢慢走過去，拿過止水手上的藥物，“凝，換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