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要．．．對不起．．．
VOL.01
玄宇笑笑，“我也喜歡。”
兩個人開始陷入安靜，誰都沒有説話。
玄宇一直都看著影凝，可是影凝一直都看著那平靜如鏡的湖水。
“陛下。”玉妃獨自一人走近他們，“臣妾．．．．．”
玉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影凝就站了起來。
玄宇也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裏嗎？”怒視她。
感覺，就像是當年一樣，幾乎每天晚上，那個人都會這樣大聲地對媽媽說話，話語間的不滿和厭倦，還有點點討厭。影凝就這樣站在玄宇旁邊，一言不發。
玉妃看到了影凝，“陛下，難道臣妾一點都比不上她嗎？”玉指指上影凝。
“朕喜歡誰不用你過問！”玄宇對著玉妃大聲地說，“你馬上離開這裡！”
影凝的身體微微一震。驚恐地望上玉妃，自己就像當年那個妖艷的劉泳一樣。
“我喜歡誰不用你過問！”藍謙銘對著游寧惜大聲地說，“你馬上離開這裡！”
“陛下，爲什麽你要被這樣的一個狐狸精迷惑，陛下不是說臣妾才是陛下最喜歡的人嗎？”玉妃大聲控訴。
影凝不相信地看著玉妃，她一番話，媽媽說過。“不可能．．．．．．”驚恐地退後一步。這樣的她不就像劉泳一樣，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嗎？“不會的．．．．．．”
“凝？”玄宇拉住影凝的手，“你怎麽了？”他看到她眼裏的恐慌，是自己做成的嗎？
“陛下，臣妾幾乎每個晚上都在等你。”玉妃的眼淚流出來。
“謙，我幾乎每個晚上都在等你。”游寧惜看著那個站在窗邊的人，眼淚緩緩流出。
“不會的，不會的，”影凝掙扎著，可是她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玉妃那裏，“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仿佛是看見了她媽媽一樣。
“凝，你怎麽了？！”捉住她的手不放，“你到底怎麽了？”
“陛下，臣妾真的好愛你。”玉妃無力地說著。
“謙，我真的好愛你。”游寧惜無力地說著。
“啊——”過去爸爸不要媽媽的畫面出現在腦海裏，影凝看到了媽媽的心慢慢地碎掉，“啊——不要——”抱著頭，跌坐到地上。
“凝．．．．．．”玄宇跟著蹲下，轉頭去看玉妃，“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
“陛下，臣妾．．．．．．”玉妃的眼角又流出一顆眼淚，捂著臉，跑著離開。
看到玉妃離開，玄宇轉過頭去看影凝，“凝，你怎麽了，不要嚇我。”擔心地問著。
“不要那樣，不是那樣的，”哭了，就像是爸爸和媽媽吵鬧的每個晚上一樣，“不要那樣，不要那樣．．．．．．”
“凝，玉妃說的不是真的，”玄宇以爲是因爲玉妃說的話，她才這樣，“我，只喜歡你一個。”
捉上玄宇的手臂，“你們不要那樣，不可以那樣。”仿佛是看到了那個狠心的爸爸，影凝痛哭著，“不可以那樣。”
玄宇“凝，發生什麽事了？”看著她臉上的眼淚，心裏很不好受，“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影凝似乎是聼不到玄宇的話，不停地哭著，“不可以．．．不可以那樣．．．”
“到底怎麽了？”扶著影凝的手，“發生什麽事了，你跟我說。”抱住影凝，“別哭了。”哭得他心都亂了。
“嗚．．．．．．”手捉上玄宇胸前的衣服，失聲地痛哭。自從藍謙銘離開，一直以來影凝都沒有這樣哭過。似乎是要把以前應該流的眼淚都要補上，玄宇胸前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半。
“好了，別哭，沒事的。”玄宇胡亂地安慰著，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好。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過了大約半小時，櫻園裏漸漸安靜下來。
抽泣讓肩膀一上一下的，影凝眨眼的速度開始變慢。
“累了就睡吧。”輕輕說著，玄宇低頭看哭累了的影凝，“什麽事都不要管了。”莫名其妙地大哭了這麽久，問她什麽都不說，只是不停地哭。玄宇有點心痛地嘆氣。可能是因爲玉妃的話。
第二天，琉璃閣。
“小姐，你終于醒了。”止水高興地走到床邊，“小姐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好了止水，你們都下去吧。”捂著一邊的額頭，樣子看起來還很累，可是她已經睡了整整一天。
“可是小姐．．．．．．”止水有點爲難地說著，“外面有．．．．．．”
沒有聼止水說完，影凝就再次躺下，“對不起，我現在什麽人都不想見，麻煩你叫他離開。”背對著止水，“你們都下去吧，我好累。”影凝知道誰在外面。
“可是小姐，陛下他．．．．．．”看了看那個背影，止水閉嘴，慢慢帶著下人走出去。
我不要做別人的第三者。所以，對不起，宇。影凝用被子蓋住頭。
“你們小姐呢？”玄宇放下茶杯，“怎麽你們都出來了。”
“陛下，小姐她說很累，”止水低下頭，“小姐，不想見任何人。”
“不想見任何人？”玄宇望向臥房，隱約看到點床，“很累？不是睡一天了嗎？”慢慢走進去。
“陛下，小姐她．．．．．．”止水轉身。
VOL.02
“她怎麽了？”玄宇看著止水，“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擔心地問著
“小姐她，讓陛下．．．．．．嗯，回去。”止水不敢看玄宇。
“嗯？”看了看止水，慢慢走了進去。
止水已經不能說什麽了，只好帶著下人離開。
“止水，”影凝依然是用被子蓋住頭，“外面那個人走了嗎？”聲音聼起來有點失落。
玄宇沒有説話，靜靜地站在床邊。
“止水，你也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掀開蓋住頭的被子，看到錯落的橫樑。
玄宇皺眉看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凝，你到底怎麽了？
看了看床邊的人，“你怎麽在這裡？”依然是躺著。剛剛明明是叫止水叫他走的阿，怎麽還在。
玄宇居高臨下地看著影凝。
“對不起宇，你能不能出去。”閉上眼。
玄宇依然是沒有説話。
“宇，我好累，你讓我休息一下。”影凝睜開眼看玄宇。
依然是站在那裏，“出什麽事了？”
“我好累，你讓我休息一下。”
“到底出什麽事了？”耐心地問著。
“對不起，請你出去。”用上恭敬的字眼，影凝翻身，背對著他。
“凝，告訴我，出什麽事了？”坐到床邊，玄宇的手放到影凝的肩膀上。
“請你出去。”把被子拉到下巴上，影凝沒有回答他。宇，對不起，你快點走，要不然，我一定會哭出來。
“凝！”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大聲地說出來，可是話一出，她就後悔了。似乎是說的太過分了。
“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好嗎？”玄宇沒有生氣，反正耐性地將影凝的身體扳回來，讓她面對自己。
“我不要見到你！請你出去！”影凝大聲地繼續，“你不要理我的事好不好！”反正已經開頭了，那就繼續說。
“你累了嗎？”
“我只是不要看到你！請你出去！”影凝坐起來，不忍地看著玄宇，“請你離開，好不好。”
玄宇站起來，“我晚點再來看你。”轉身走出去。凝，你爲什麽不告訴我發什麽了什麽事，你是不是因爲玉妃的話生氣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做第三者，我不要做破壞別人幸福的壞人，就算是我對不起你，宇，原諒我說的話那麽過分。影凝躺下，看著橫樑流眼淚。對不起，宇。
下午。
“小姐，陛下來了。”止水輕輕地推開門。從早上開始，止水一直都站在緊閉的門的旁邊，她的小姐一直到沒有開口叫她們進去。
玄宇伸手去推開門。
“止水，叫他回去吧，”影凝並沒有在意進來的人是誰，“我不想見任何人。”
“爲什麽，你不想見我。”站在門前的玄宇開口，“是因爲玉妃說的話嗎？”慢慢走過去。
“不要過來，”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我不想見你，你出去。”趴到窗沿上。
“凝，玉妃的話，你不要相信。”
“玉妃說過什麽？”影凝沒有看他，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在意玉妃什麽。只不過，在她身上看到了媽媽的影子。
向前走，“相信我，我真的只喜歡你一個。”
“夠了！”坐好，轉頭看他，“請你出去！”
看著她眼裏交錯複雜的情緒，玄宇站著不動。
“你出去出去出去——”影凝忍不住站起來，“對，我是在意玉妃說的話，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這樣夠了沒。”眼裏開始有淚花的出現。
現在兩個人只有幾步的距離，所以玄宇清楚地看到影凝眼中閃動的淚光，“凝，我是皇帝，我有多幾個妃子有什麽不對，爲什麽你就那麽．．．．．．”突然跑一個出來很平常的阿。
“夠了！”影凝再次站起來，走進臥房，“既然你有那麽多妃子，就不應該來這裡，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還有很多人在等你，請你馬上回去！”
玄宇跟進去，“難道我喜歡上你是錯嗎？！”玄宇開始生氣，什麽叫“不應該來這裡”？什麽叫“馬上回去”？后宮的三千是他的錯嗎？玉妃突然跑出來是他的錯嗎？喜歡上她也是他的錯嗎？
影凝坐到鏡子前，“對，你喜歡上我是錯！你不應該對我產生感情，”別過臉去看他，“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會成爲你后宮的一分子！”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做第三者，更不會做第三千零一個妃子。除非他沒有碰過其他的妃子！不過應該沒有可能。
“這不是你來説的！”快步走上前，拉起她的手，“你要記住，這裡是我的地方，不由你來説！”擁她進懷，不經她同意就吻下去，摟緊她，不讓她有掙扎的機會。
“不．．．．．．”他明明就說過，只要她不想，他就不會強迫她的，可是現在他食言了，影凝根本就不想和他親吻。
見她真的掙扎不了，玄宇繼續。
很恨自己，爲什麽總是不能把他推開，爲什麽自己會成爲第二個劉泳。明明，她就不想。可是爲什麽自己要喜歡上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是天意嗎？還是注定的？閉上眼，眼淚慢慢流下。這次，是爲自己流淚。
“凝，爲什麽你總是不相信我。”兩個人的唇拉開一點距離，“爲什麽，你就喜歡說那麽傷人的話？”放開她。
VOL.03
兩個人的距離一拉開，影凝就用衣袖去擦自己的唇。她不要。不用幾下，嘴唇就變得紅腫。
“你在做什麽！”玄宇拉開她的手，“你就那麽不滿嗎？”火又燒起來，難道她就那麽不滿他親吻她嗎？
“對！”影凝微紅的雙眼望著他。
“你不要逼我在你身體上留下烙印！”玄宇大聲地說著。
“我就是不喜歡你這樣！”影凝也大聲說著。
“這是你自找的！”抱她到床上，玄宇徹底被惹怒。毫不溫柔地把她摔到柔軟的被單上，“不能怪我！”手捉上她胸前的衣衫，用力一扯。
影凝雙手護住透露在空氣的酒紅色肚兜，“你走開！”
看到她的掙扎，玄宇更是憤怒，拉起她一只手，把她肩膀上的衣衫也扯成床上的碎布。
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的影凝開始向要逃跑，可是始終逃離不了床。轉眼，玄宇就已經把她壓在床上。
玄宇看著她雪白的肌膚，把她雙手扣到床頂，“你是我的，哪裏都不許去！”猛地吻住影凝的雙唇。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都繼續。
即使怎樣掙扎，都是一樣的毫無用處，她被他親吻著，認命似的閉上眼。這真的是她自找的，爲什麽，要出現在他身邊？眼淚順著臉，慢慢滑到被單上。
看到她的眼淚，慢慢停止親吻她。
“你說過，”掙開眼，“你說過，只要我不想，你就不會強迫我。但是，你沒有做到。”眼淚繼續流著。
玄宇不解地看著身下的女子。既然不想，爲什麽她不掙扎。
“你説謊。”
雙手放鬆，慢慢坐起來，看著她。
影凝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流著眼淚。她被騙了。坐起來，用被子裹住身體，閉上眼，哭著。第一次，被騙得這麽傷。
看著她被親吻得殷紅的嘴唇，玄宇沒有說話。
“你走．．．．．．”
望上那雙溢出了眼淚的眼睛，玄宇心裏重重地痛了一下。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眼淚依然是流著，可是看著他的眼裏有著不能略視的悲傷和痛楚。
玄宇慢慢站起來，再看她一眼，慢慢走出去。
“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影凝對著那個背影小聲說，“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這裡！”
雖然聲音很小，可是他還能聼得見。腳步開始變得沉重。
“拜托你，以後，以後不要再出現．．．．．．”影凝聼著關門的聲音，“對不起，宇．．．．．．對不起．．．．．．．”
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