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市一中我们就下了车,那个男人也跟着下车了。怎么,果然是一起的?
“喂,你这老是爱盯着帅哥看的毛病可得改改,花痴癌晚期吧你。”陈慈看我一直盯着旁边的男人看,有些不爽。
“你们一起的?你也不介绍一下?”我没理会陈慈的话,反问起他来。
“这位啊,我的好哥们,彦珏。来,彦珏,跟迷路的小女孩打个招呼。”陈慈一把揽过那个男人的肩一边挤眉弄眼的对我说道。只不过他被揍得肿胀的眼睛一挤之下更加好笑,我很不留情面的笑了起来。
“你好,我叫彦珏。”
叫彦珏的男人一脸默色的跟我打了个招呼,眉间的朱砂痣尤为鲜艳,只不过他的声音比冬天的空气还要冷,整个人冷冽如冰,让我不自觉地想远离他。
“你好,我叫珺卿。”虽然不想靠近他,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自报了家门。
“行了,你俩别在我面前你侬我侬了,饿死老子了,快走。”陈慈不耐烦的一手揽着彦珏,一手推着我的后背就往前走。
“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我打掉陈慈的手跳到一边说道。
转眼就来到一家名叫“老麦烧麦”的店,我盯着招牌不禁奇怪,他也知道这家店?
陈慈看我愣在门口不进去,打趣说道:“怎么,怕花钱不想请了啊,小气。”
我白了他一眼,抖着肩膀进了店:“什么呀,我是奇怪你们怎么知道这家店,这家店已经开了十几年了,我以前初中那会经常和飞飞一起来这里吃烧麦。”
“这么巧,我俩以前高中那会也经常来这家吃,这么说,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你说,你该不会从很久以前就暗恋我?”陈慈这家伙没脸没皮的说,真是不害臊。
说着我们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店里还是维持着以前的布置,只不过取而代之的那面挂有食物画的墙上,换上了便利贴纸,满满的贴了一整面墙壁。
已经快八点半了,店里还是有不少吃早餐的人,我们一进来,应该说陈慈和彦珏一进来,就吸引了多数人的眼光。幸亏这个点旁边的一中已经上课了,要不然那光景,指不定要迷倒多少小女生呢。想到这里,我就有点怀疑陈慈他们来这里吃饭的目的了,该不是专门来勾搭小女生的吧。
“拜托你不要那么自恋好不好,我初中之后就没有来过这里了,因为高中在郊区,实在是太远了。既然这样,我怎么可能暗恋你——我压根就没有见过你好不好。”
“那可说不准,像我这样的优质股,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垂涎我的美色?”陈慈坐在我的对面双手抄着裤兜,身体前倾,一脸自恋的说到。
“你是说你现在这张脸吗?”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
“哼,还不是拜你所赐。”陈慈拍掉了我的手,一脸不爽的坐直了身体。
“我?”我把指向陈慈鼻子的手又反指向我自己,怎么可能,我今天也才第二次见他好不好。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烧麦店老板打断了,是位老伯伯,我记得是之前的店主。
“小伙子,又来了?还带着朋友一起啊。”那老伯笑呵呵的对着陈慈说道。
“嗯,老麦,先来四笼烧麦,三碗蛋花汤。”陈慈熟络的对着老伯说道。
“好嘞,一会就好!”老伯爽快的应了一声,就进厨房忙活去了。
“看来你现在也经常来这里啊。”我撑着脸颊对着陈慈说。
“对啊,不过这里离住的地方太远,我还考虑着要不要买下这个店,把它迁到我家门口去。”陈慈随便的说着,一边碰了一下旁边的彦珏:“你说呢,要不要也开一家到京海市去。”
彦珏在一旁坐着很安静,也不插嘴我和陈慈的对话,只不过在以前有着记忆留存的地方,他的脸色也相对柔软了下来。
“恐怕老麦是不会同意的,这家店已经开了十几年,如果他们愿意开分店的话早就开起来了。”不同于陈慈的轻佻嬉笑,彦珏一开口就是因果关系的分析,言之凿凿,看起来是个相当严谨的人。
“喂,我说你,别这么认真,说着玩的。再说,这家店如果不在这个地方,那所有的怀念也就没有意义了。”陈慈伸手揽了一下彦珏的肩,很快就又松开。
我看着这两个人,西装革履,跟这个小店的气氛完全不搭,但现在在我看来,竟然别样的融洽。
不过刚才陈慈说让彦珏开一家店到京海市,那么这个叫彦珏的人也是在京海市了。诗诗姐的老家也是在京海市,这该不会是巧合?
很快,烧麦就端上来了。
热气腾腾的烧麦,还有飘香四溢的蛋花汤,陈慈吃的满嘴流油。这家伙,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反倒是彦珏,像是在高级餐厅吃顶级大餐一样,动作优雅又不让人觉得做作,看得出应该是一个涵养很好的人。那这个陈慈,看他开的车子价格不菲就知道一定非富即贵,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不过这家店的烧麦确实很好吃,这么多年了,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
吃完了早餐,陈慈就和彦珏一块走了,说是给彦珏安排住处。
彦珏还没有住的地方吗?那他这两天都住哪里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能在多深入想一下,或许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如此不可挽回。
回到鲜花店,已经上午九点了。
我把一些枯萎的鲜花挑选一些好的出来,分成小束绑好放在通风好的地方,一两个星期之后,就会风干成好看的干花。
接下来就是打扫花店了,我穿上围裙,用报纸折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就开始忙碌了。
正当我趴在桌子底下费力的擦着地上的死角时,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我连忙从桌子底下爬起来,但是一时着急后脑勺一下子就撞在了桌子边缘上,疼的我忍不住的想捶地。
一边捂着后脑勺一边接起了电话,是陌生的号码。是谁啊,害我撞到头,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他。
“谁啊!”我捂着后脑勺嘴里疼的嘶嘶的吸着气。
“......”话筒对面却一阵静默。
我正暗自气恼,这厢的人也不说话当下我就要撂电话:“你是谁?没有事情我要挂断了。”
“你怎么了。”性感的声音透过话筒精确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这个声音?穆东辰?
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一开始他打电话来订花,也是打到店里,我并没与告诉过他我的手机号才对,难道是那次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该死,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以后真的不能酒醉啊不能酒醉。
“哦,没事。你是谁?你有事吗?”虽然我听出了他的声音,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力一般,烦躁的情绪莫名的冷静下来。
“呵,你听出来我的声音了。”电话里的男人轻笑,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但他说出来却像是既定的事实一样,不容许反驳。
“那又怎样。”我有种被拆穿的窘迫,脸也热了起来,但是一想我们还隔着话筒,他又看不到我的表情,我在这不好意思什么劲。
“今天晚上七点半,陪我吃饭,我来接你。”
说完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我听着话筒了的嘟嘟声连着喂了好几声,什么人啊。让我,陪他,吃饭?凭什么?
我按掉手机放进围裙兜里,站在门口发愣,为什么,要我陪他吃饭。
穆东辰放下手机,透过车窗看着傻站在门口的女人,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这个明明呆呆傻傻的女人,却又偏爱故作聪明;明明很柔弱,却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对她好奇,好奇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