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璟的背后是外祖马家,外公已是政治局的常委,很有希望能更进一步,他是京城人人恭敬的三少。有这样的背景,只要他不是傻子都有横冲直撞的资本,可惜人家明明可以凭背景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以三十二岁之龄就当上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司长。
封璟这种资本市场运作的手段,既让人感到迷茫,却又十分震撼,那样非常的、多样的手法,肆意的利用各种交易手段来赚取巨额的利润,让他们这些高学历、工作经验丰富的人都完全无规律可寻,刚开始的时候一场拼杀下来自己看见那个最终整理出来的数字完全是目瞪口呆,可现在再看向那些数字时已经麻木了,根本就找不到这些数字背后对应的是金钱的感觉。
他们在背后都嘀咕过,他们的这位领导简直就不是人,完全是个畜生,还是个大畜生!当然畜生这个词用在这里绝对不是贬意啊,那完全是羡慕嫉妒恨的最高评价。
不过那些钱都不是他们能觊觎的,可现在手上银行卡里的金额却是实打实的与他们紧密相关,虽然无法与他们创造出来的数字相比,但不管他们这些人处于哪个位置,放在哪个部门按部就班的工作都换不来这么丰厚的回报。大家都是明白人,嘀咕过后,抱怨过后,仍然甘之如饴的继续忍受这个大畜生领导非人的折磨。
李陵也站不下去了,外面的人可都伸着脖子等着呢。
事情完结,照旧是严格的安检,确保连一张小纸片的信息都没被带出来后,外管司的所有职员终于站在了久违的阳光下,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连盛夏的骄阳都显得那么的生动可爱。
封璟就跟在他们的身后,这次任务他也没离开过一步,一样没日没夜的指挥着大家行动。这次是大动作,接下来半年都可能找不着机会了,结束的是激烈的冲锋陷阵,开始的蛰伏待机同样惊心,所以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先生,回哪里?”司机迅速拉开车门。
“去疗养院吧。”封璟站定缓了口气,慢慢说道。
这次任务连着工作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师傅的身体怎么样了。一想到上次疗养院院长判断的半年时间,他不由得黯然。
在这个世上,他最应该感谢的人不是父母也不是位高权重的外公,而是顾老爷子。这话若说出来或许没几个人会相信,但却是实打实的实情。
他只是父母酒后乱来的产物,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存在,后来父娶母嫁各不相干,留下他在马家扮演着受气包的角色。小时候他身体不好,也并不受外公的重视。
至到他遇到顾老爷子,那个爽朗的老人教他强身健体之术。
他打残了肖家的纨绔差点被送到青城监狱的时候外公看都没看他一眼,是顾老爷子帮他打通关节,亲自保了他出来,把他拉到顾将军的保护伞下。
当时他都绝望了,青城监狱是关押甲级政治犯的地方,向来有进无出,进到那里的囚犯进去了就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在最后的一刻师傅来了,轻拍他的肩头,“不错,没丢老子的脸!”当时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可惜,那个像山一样站在他背后的老人倒下了……
轻叹一声,封璟坐上了车,顺势闭上双眼。很快前后排之间的私密玻璃被司机升起,在整个车内形成一个独立安宁的空间,这样在路上他还可以小憩片刻。等他乘坐的黑色迈巴赫齐柏林轻巧的移动后,旁边两辆奥迪V6紧接着如影随行,一前一后警剔防卫。
这些是封璟出行的标准配置,所有保卫人员都是国家给他配备的特种部队精锐人员。像他这样在国际资本市场里横冲直撞的经济刺客,一次出手为国家换来的是数不清的现金热钱,投放到国家建设上就能造就国富民强,可在国外财团以及政党的眼中那简直就是盯中钉、肉中刺,无不想除之而后快,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双眼睛随时盯着他。
车子一路滑行,车内静谧无声。封璟除了有个变态的头脑,还有副同样强健到变态的体魄,虽然仅仅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下车的时候却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抖擞得完全不像一个加班熬夜的人,而且还是高强度脑力工作者。
“是谁来了?”
封璟刚推开门,就从里间传来师傅轻快的问询,神情很好,心情似乎也不错。
“顾老,是我,今天精神还好?”封璟安心了不少。
“哦!是阿璟啊。”那拉开了的声线似乎略带着失落。
“老爷子,多多小姐今天怕是过不来了,昨天不是说过了今天要去写生吗?”轻笑着说话的是一名护工。
“知道,知道!”顾老轻点着头,“阿璟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等封璟来到病床前,顾老示意护工退下,只留下单独两人的空间。
“阿璟你把赵律师叫来,我要修改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