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云山是农民大学生,因在上大学前就与本大队高中毕业志同道合美若天仙的周秀霞相爱并结婚生子,毕业后毅然回到家乡。他学的是工科,他决定发挥自己的特长搞工业富村。他带领村中的有识之士及下放退休的老工人,创办了大队五金厂。在党和地方政府的领导下,在广大工人农民的支持下,在他们夫妻的打拼下,六年后小小五金厂年利润一百多万,固定资产一仟多万,并年年在增长。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这是个天文数字,工业反哺农业,使春星村家家得益。
可是大队领导却常常伸手要线,还把大队干部外出旅游,吃喝玩乐,请客送礼,买轿车都到厂中来报销。一次二次尤云山忍气吞声,可久而久之,眼见自己与工人们的血汗钱被蚕食,是可忍,孰不可忍?尤云山牢骚满腹,顶撞:厂已经给予大队不非的三上交,你们却还棺材里伸手死要钱,厂毕竟不是银行,要被你们掏空的,这样吧,我再增加五个点上交款,比上级的规定已翻倍,今后大队费用一律不能到厂中来报销。
大队阴谋者却乘机狮子大开口。尤云山瞠目而视,瞠目结舌:这上交款,黑字写在白纸上,太高了好说也难听。
大队领导刮不知耻说:因此来报销只有你知我知及会计知,这是最体面的办法。
为这事尤云山与阴谋者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正当夫妻俩一展宏图,准备把企业做大做强之时,村阴谋家大杀功臣。尤云山夫妻总是提早半小时赶在工人们前面上班,晚半小时下班,一天,夫妻双双上班时,只见厂门口已聚集了几个人挡住厂门,他们仔细一看,大队正副职干部
到齐了,外加几个五大三粗的民兵,村阴谋家严肃宣布:你们今天别上班了。
尤云山夫妻异口同声问:为什么啊?
村阴谋家郑重宣布:经过村二级领导班子讨论,你们已调离五金厂。
说罢就把调令传给了尤云山。尤云山一看是把他们夫妻调到偏僻地去养鱼,当渔民。尤云山据理力争:搞工业是我们的强项,养鱼却一窍不通,你们凭什么干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调动。
村阴谋家冠冕堂皇说:你是个人才,有了你咱们村富起来了,可渔业大队却还很穷,经过大队二委讨论决定,报公社二委批准,调你们去发展养鱼事业,让渔民们也富起来。
啼笑皆非,胳膊扭不过大腿,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们无力抗争,无处论理,欲哭无泪。尤云山说:给我一天时间,把财产清点,做好财务报表,然后正式移交。
村阴谋家说:不必要交接,你只要把钥匙交出来就行了。
尤云山据理力争:那怎么行呢,无凭无据,到时候厂就是被接班者败光了,你们也会血口喷人,说我交的是烂摊子,到时候就口说无凭,这交接一定要做。
村阴谋者狗急跳墙,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钥匙交出来。
尤云山坚强不屈:不通过正式交接,我是决不会交钥匙,主动撤出。
阴谋者凶相毕露,向几个五大三粗的"民兵"抛眼色,几个莽汉竟上前挖钥匙,尤云山那里是他们的对手,扭作一团。这时工人们也络绎来上班了,得知情况,工人们把尤云山夫妇团团围住了,吼:尤厂长是厂的财神,决不能调走他。
几个莽汉也不是工人们的对手,阴谋者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通过走狗调来大批基干民兵,二方对峙,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尤云山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挺身而出,喊话:工人们,别有用心的人是讨厌我才调离我,你们如果对抗,伤了人,那正中下怀,别有用心的人就会给我戴不服组织调动,煽动群众武斗闹事,那我的罪名可就大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请你们主动进厂上班,大不了我走,我走就要走得光明磊落,你们留下来也要留得清清白白,理直气壮,绝不能为了我给他们留下把柄,抓住小辫子。
工人们一想也对,于是流着眼泪,排着队与尤云山夫妇握了握手,进厂各就各位上班。
尤云山夫妇见报村无门,他们选择了出走。那天恋恋不舍送他们的乡亲们在村口排起了一列长队,正在读初中的儿子尤红欣也特地赶来送行,夫妻泣下如雨,泣不成声亲了亲儿子,拥抱了父母拥抱了众乡亲,一步三颤,挥手离别……
一去就没回,他们在外地安了家。尤红欣寒暑假就到父母那儿,平常就与爷
爷爷奶奶在一起。
其实厂发达后有人嫉妒眼红了,村中阴谋家先是到厂报销个人开销,见尤云山不领情,于是干脆踢开他,一手遮天摘桃子,任人唯亲派去了虽是党员、支
委却一窍不通,不懂业务的弟弟当了厂长,小姨子当了会计。同时塞进了一批四体不勤,五金不分的裙带关系的人,还借花献佛拉来了几个乡当权者作顾问,吃饭领工资。大权在握,把大伙的血汗钱大肆挥霍,公款吃喝玩乐养情妇……他们在春星村创办的净资产一千多万的五金厂却被村及厂阴谋家在短短五年间就败落为债台高筑,资不抵债的亏损大户,工人失业。
转制大潮中阴谋家通过关系,妄想把债务推向村民平分,把厂房当废砖旧料,机器当废铜烂铁,移花接木转到自己名下,这不是公开掠夺集体财产吗?村民们
再也容忍不下,发怒了,又起风波,拿着铁耙锄头铁锹站岗护厂,大喊口号:转制要转到能为老百姓着想的能人手中,决不能让阴谋家巧取豪夺。
乡亲们轮流护厂,这事惊动了改革开放后的镇政府,阴谋家的妄想才搁浅。镇领导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大家得推荐一个为老百姓着想的能人。
其实老百姓在护厂时就酝酿好了一个能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