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玉几经转车来到吕伟夫妇家。夫妻俩正在吃饭。何瑛忙去盛出了饭,凌妙玉也就不客气吃了起来。吃完饭,凌妙玉抢着去洗刷。洗刷后三人坐在厅堂,何瑛开门见山问:凌妙玉,你急匆匆赶来,一定又遇到新问题啦?
凌妙玉嫣然一笑说:知我者师傅也。接着她把回家后家中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何瑛听后设身处地说:吸毒者戒毒后复吸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俗话说,戒毒容易,永不复吸却难。你父母及弟弟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其实我们也担心着呢。既然他们三人退了一步,给了你观察他二年的期限,这也是权宜之计,确实这二年是关键,二年内能断绝一切狐朋狗友,狐群狗党的引诱,出污泥而不染,说明他意志坚定,确实可以信赖。二年内若复吸,说明他是意志薄弱者,确实不值得你留恋,我也支持你父母及弟弟的观点。
吕伟附和:我也支持。
接着凌妙玉讲述了在李士龙家外面,所见到的情况。然后说:就是他意志再坚定,也经不住这些狐群狗党的轮番攻击,拉拢,就是经得住一天二天也经不住长期,我不能眼睁睁地着着他被狐朋狗友再次腐蚀、侵袭、吞噬。
听后何瑛心情马上沉重起来,是啊,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朋友之间互相往来不犯法,也不能管得太宽,也不能一直跟着他,放任自流虽可以锻炼人的意志,可万一经受不住被拉下水,就会活生生地毁了一个人,那也太可怕了。
怎么办?三人陷入深深的沉思。屋中静得能听到电子钟的嘀嗒声。何瑛打破寂静说:别急,俗话说,路是人走出来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三人集思广益总能想出办法来。
吕伟突然一拍大腿说:我到有一个办法。
何瑛及凌妙玉惊喜交集,异口同声催促:什么办法,你快说。
吕伟一手摸着下巴,另一手搔头抓耳,阴阳怪气说:凌妙玉,你与男朋友马上结婚,或者同居,看住他,下班后让他立即回家中,休息日两人成双结对外出,用爱情软化他,把一切狐群狗党阻挡在大门之外。
凌妙玉却为难说:可是我父母及弟弟不同意啊,再者为了一个还不稳定,在橄榄核上滚骨碌有吸毒史的人献身,与家人闹僵,反目成仇也划不来。
何瑛指责:吕伟,你尽出馊主意。人心皆同,就像信迷信一样,自己信了,还要劝别人信,发展队伍。吸毒者也千方百计想发展自己的队伍,狐群狗党是阻挡不尽的,危机始终存在,咱们应想积极办法应对。
吕伟又想出了一计:军队是革命的大熔炉,可以通过李士龙父亲去托托人,找找关系,把李士龙送进军队锻炼二年或三年,可以磨练他的意志,脱离那些狐朋狗党。
凌妙玉惊喜地说:部队是培养造就年轻一代的革命大熔炉,部队等级森严的体制,紧张而有序的学习生活训练秩序,严格严密的组织纪律,填鸭式的思想政治信仰和观念的灌注以及一代又一代优良传统的影响熏陶,使毎一个军人来不得半点的松懈,在有形和无形之中,年轻的军人得到了锻炼改造,逐步成长成才,一个普通的青年,通过部队两年或多年的学文化、学政治、学军事,很好地摒弃了不良习气,树立了祖国至上,对党忠诚,敢想敢干,雷厉风行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优良作风,就像一块块矿石投放在炼钢熔炉里,最终百炼成钢。把李士龙送进军队锻炼确是一个好办法,让他这个纨绔子弟接受军事化管理,进行强化训练确是好。
何瑛横插一杠:你们想得天真,军队是说进就能进的吗?李县长还没有这个法道;再说正常服兵役,他年纪已经超龄了;再说军队也不会收有吸毒前科的人。
吕伟及凌妙玉不约而同自我嘲笑。何瑛沉着老练说:咱们还是打电话让倪学明来,听听他有什么高招。
凌妙玉也同意。
通了电话后倪学民很快就赶到,他见了凌妙玉大方地伸出了小手,说:凌妙玉,祝贺你与男朋友戒毒成功。
通过多次打交道,凌妙玉已见到了倪学民那颗朴实的心,她再也不讨厌那只小手,而是喜欢上了那只小手,竟大胆地握了上去,久久不放。并诙谐说:要是我早知道你身残心红,早不厌弃你这只小手,咱俩就有戏了,张金辉及李士龙也就没有插足之地了。
倪学民逗趣儿:这是老天把你推向恋爱的风口浪尖,接受锻炼。
吕伟及何瑛鼓掌。
待倪学民坐定,何瑛说出了他们共同的担心。
倪学民也心情沉重,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随话答话:年年县上都安排人到西部地区去支教,我到有一计,反正他是大学毕业生,可以让他到西部贫困地区去支教。支教,一方面能为孩子们带去一份光明,一份希望,同时,也能锻炼他的吃苦耐劳精神,及社会实践能力和公众表达能力,而且,与孩子们交流,能得到一份心灵的陶冶,况且西部贫困地区没有毒品侵袭,没有毒友,没有同类,没有毒贩,是戒毒者的理想桃源。
凌妙玉及吕平与何瑛不约而同拍手赞:这办法确实好。
倪学民冲冷水:好是好,可今年已经派过了,要等明年公开招募、报名、选拔、集中派遣,到那时说不定李士龙已经被拉下水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凌妙玉犹如充满气的皮球一下就瘪了。倪学民忙说:不要急,还有一种办法,自找门路,可以自己去西部贫困地区缺教师的学校来实现支教。
凌妙玉叹气:可是路途遥远,人生地不熟,到哪儿去找这学校?忽然她出现灵感,眼睫毛一闪,眼中射出欣悦神色说:倪主任,你的大学同学遍布全国各地,是否有同学在西部贫困地区工作?
倪学民仔细排队后说:确实有,他也与我一样回家乡后在县上担任职务,今年我去送支教老师,还去拜访过他,我这里还留有他的电话号码。
说罢倪学民马上拨了对方的手机,可事不从人愿,手机中传来的是,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一连拨了三次,可都是同样的回答。倪学民自言自语:怎么会呢?
凌妙玉一脸沮丧,她有点急不可待,怎么办?她哭丧着脸。
倪学民忙安慰:别急,别急,办法总会有的。
四人继续商议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