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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明月千里

“那好吧!那小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乔语姑娘要和我聊些什么呢?”时迁看着旁边的乔语说道。

“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一边聊,一边送你回家吧!”乔语娇俏地说道。

从古至今都是男子送女子,现在却是反了过来,时迁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确定吗?”

“看你归心似箭的样子,我也只能如此了,顺便去看一看你的住所也是好的。”

“这样也好,那我们走吧!”时迁首先迈开一步对乔语说道。

“嗯!”乔语跟上了时迁的脚步,两人再次并肩而行。

在浓浓的夜色中,淡去了两人的身影。而那轮明月,却是把两人的身影拖得有些长,长长地牵到了一起。

秦淮河上的一画舫上,王勃、杨炯和骆宾王正在饮酒赏月。杨炯为两人倒着酒,而王勃看着那一轮明月轻吟道:百年怀土望,千里倦游情。高低寻戍道,远近听泉声。涧叶才分色,山花不辨名。羁心何处尽,风急暮猿清。

骆宾王饮下这一杯杨炯刚倒好的酒说道:“子文,你是又想家了?”

“唉!我这一年到头,不知道待在家里的时间都不知道足不足一月,说起来真是有些对不起家里的亲人。”王勃也是端起一杯酒起来一饮而尽说道。

“这可能就是为官者的无奈吧!不能兼顾国和家,当初入仕时我们就应该想到的。”杨炯坐下说道。

“替陛下做完这一件事情后,什么加官进爵的赏赐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三月在家的空闲时间。”王勃轻轻地扭转着手中的酒杯说道。

“我又何尝不想呢?但愿陛下会如你所愿吧!”骆宾王自己倒下一杯酒喝下道。

“这件事什么时候能解决呢?明月能告诉我们答案吗?”杨炯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到船头,看着那千里之外的明月心情复杂地想道。

贾府中,贾宝玉津津乐道地向着他的父亲说着他今天所见所闻,听了这些贾连城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宠爱地说道:“宝玉,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待会儿要按时喝药,不能不喝,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那我就先回房了。”

贾宝玉看父亲对自己说的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致,也是知趣地回房休息了。就在贾宝玉回房时,贾连城听到了宝玉的嘀咕“我又没什么病,父亲为什么老叫我喝那么难喝的汤药。”贾连城走到窗边凝视这那一轮明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宝玉,我苦命的孩子!这难道是对我的惩罚么?可是,为什么,为人慈悲如此,残忍亦如此,难道这真的是命吗?”看着那一轮月亮,无论多圆满,贾连城心里都无丝毫快乐。

千里之外,风吹动着草原上的青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天上繁星点点,一轮明月也似乎被旁边闪亮的星星给比了下去。一阵或远或近的羌笛声幽幽传来,如果是有汉人在这里听见这首曲子,一定会听出来这就是《阳春白雪》的曲调。只不过这首《阳春白雪》少了一些欢快的感觉,用羌笛吹出来还有一些忧伤的感觉。

一曲奏完,寻声望去,却是一位穿着高贵胡服的女子。女子的青丝大部分都很随意地散披着,只不过后面的一些青丝却是编成了一些小辫子,小辫子束在一起汇成如小马尾般灵动的一簇,宛如最美丽、丝滑的柳条,在微风中轻轻地飘荡着和草原上的摇摆着的青草十分融洽。月光柔柔地照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宛如谪仙下凡般的美丽。女子的身材高挑,那妩媚的身姿却又像开着灼灼桃花的桃树,艳丽动人。女子身上的胡裙轻轻地飘起,那瞬间的风华可以掩去现在夜空中所有明亮闪烁的繁星。

女子放下手中精致的羌笛,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只见那只手掌忽然神奇地出现了一轮新月印记,竟是比天上的那轮明月还要皎洁、明亮。不过,新月印记很快便消失了,还没有来得及让人看清它完整的轮廓。只见那绝世容颜的女子用汉语轻轻地念道:“若凡雪相遇,伊始梦犹来。小迁哥哥,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似是在说给自己听,也似是在信誓旦旦地说给天地见证,只是这句话能通过明月寄给那千里之外的人吗?

时迁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对着旁边并肩走着乔语说道:“天气微凉!”

乔语幽幽地道:“我看是有人惦记着你吧!”

时迁想起自己远在幽州的义父和义母,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也许是吧!毕竟,我离家也有差不多有一个季节的时间了,不知道家里的一切是否可安好?书信终究是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收到的,真的是有些想他们!”

“找个时间回去看一看他们吧!能有一个家来挂念也是挺好的。”乔语感叹道,想起自己的身世,乔语的表情却是有些落寞和凄凉。

时迁仿佛是体会到了乔语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世凄凉,转变话题说道:“乔语,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事情要问我吗?到底是什么事情?”

乔语收拾了一下心情,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事情,就是好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不觉得今天你大哥陶天,特别香吗?”乔语眼光盯着时迁慢悠悠地说道。

“有吗?我觉得那香味还不及乔语你的一半……”时迁认真地说道。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说还是不说?”乔语听到他的称赞,俏脸红了一下,幸好有面纱挡着,不过却是满心的欢喜,但是表面上仍然要“逼迫”时迁说道。

“我大哥不是全交待了吗?”时迁表面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心里却是活络起来——青楼这个销金窟,是不是对香水的需求十分大呢?

“你大哥可不敢全卖了你,他只是向我透露一点点,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乔语像一个女孩子向情郎撒娇般下意识地抓着时迁的手臂说道。

被乔语的纤手轻抓着,弄得时迁都有些心猿意马了。时迁有点不自然地说道:“乔语,你的手……”

乔语“啊”的一声立即松开了抓着时迁的手,自己感到有些难为情,低下头去有点不敢看时迁。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时迁只好转入正题地提问道:“乔语,你们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都是自带香味的吗?”

乔语瞧时迁说正事,也是从尴尬中反应过来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大部分都是自带香味的,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来?”

“如果是不上胭脂水粉,我也能让你们女儿家带上好闻的香味,你觉得这种东西如何?”时迁轻轻地说着。

“太好了,如果有了这种东西,我们女子的魅力一定会大大增加的。”乔语打算着自己醉春风的生意眼里闪闪发光说道。

“难道陶天身上那股香味是……”聪明的乔语联想了一下,然后便笑意十足地盯着时迁看,盯得时迁心里都有点发毛,脚步不自觉地走快了几步。

“时迁!”乔语娇声叫道,在时迁听起来却是有些“惊悚”。

“听说陶天身上那种兰花香味的东西是你弄出来的,你还没告诉我那种东西是什么呢?”乔语跟上时迁的脚步在他旁边轻轻地说道。

“我的住处到了,要不我们下次再谈吧!乔语。”确实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陶府门前的一段路了,时迁刚想逃,却是被乔语拦住了去路。

乔语“恶狠狠”地说道:“今晚要是你不说,时迁你就别想回去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时迁心里暗喜,表面上却是“可怜兮兮”地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你走过来些。”

乔语走近了时迁,嘀咕地说道:“有什么那么了不起,还怕别人知道。”

“再走近些!”

乔语心一横,便是将耳朵都贴近了时迁。

其实确实不用走那么近交谈的,但是不知为何时迁心里突然起了些歪心思,便是吹着热气在乔语耳边说道:“这种东西的名字我只说一次,它的名字叫香水。我大哥身上那种还不是它的成品,那只是我大哥脑子抽风了,拿了几瓶次品用来洗澡才如此的。真正的香水,浓烈时,宛如置身花海之中,让人陶醉,不能自拔;淡雅时,宛如空谷幽兰,似有似无,但是一样可以萦绕在你的心间消失不去,后味无穷。乔语,你了解了吗?”

时迁的气息时不时地扑在乔语的耳边,脖子上,让乔语心痒痒的,精力被分散,时迁所说的话也就听了大概七八成的样子。乔语的气息也是变得有些紊乱,洁白的面纱不规律地飘动,显示着乔语的波涛心境。待时迁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身体离开了自己,乔语才得以平静下来,心里有些小失落,然后也是有些羞愤地看着时迁。

时迁此时呢?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乔语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痛快地想着:让你仗着有武功就欺负我!乔语有求于人又不好发作什么,为了醉春风的生意,这次“被占便宜”我忍。不过,乔语实际的内心却是有些雀跃以及小小的暗喜,只不过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乔语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道:“时迁既然你把香水说得那么好,要不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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