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现在辣得眼泪和汗狂飙,嘴唇也是变得通红,而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他的舌头,所以现在陶天连说话都困难,更别说话去回应花颜了。
只能支支吾吾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花颜一看整错了人,也是感觉自己闹了个大乌龙,于是连忙去拿水给这位可怜的替罪羊。陶天现在就差辣得喷火了,花颜一端来水,他就拼命地喝着,到了完全喝不下了,陶天才倒在地上,张开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陶天现在是明白时迁为什么要和自己易容,调换身份了。遇到花颜这种“魔女”,时迁能不跑么?瞧着自己被整的样子,狼狈不堪,还浑身难受,这还是第一味,谁知道剩下的三味又是什么送你去极乐世界的“良药”?
花颜拿着等仔细打量了躺在地上男子的真实面容,才发现他是那天见的“梦天”,看来是自己整错人了!这可真的是闹了个大乌龙,花颜连忙帮瘫倒在陶天松了松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对……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陶天现在挣扎着起来,只是刚站起来,不是很稳,有些欲倒下。花颜怀愧,看着陶天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也是轻轻地扶住了陶天。陶天现在却是没有半点旖旎的念头,只觉得浑身难受,虽然喝了水缓解了一下症状,但是喝过水后,胃里翻腾却是更加难受了。陶天一想起这个就来气,于是将花颜扶着的手用力一扯开,自己颤颤巍巍地走着,只是还没有走几步便是倒在地上,竟是又晕了过去。花颜看陶天硬气的样子,本想不搭理他,就让他这样摊在地上好了,可是又是自己不清不楚地害得人家如此,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抬起瘫倒在地上的陶天来,准备带他去治疗一下。
花颜的力气也是不小,一个人居然把这个比自己高的成年男子给抬起来了。刚抬着陶天出了小黑屋不久,花颜便是遇到了在到处闲逛的小蝶,花颜一看到小蝶,连忙叫道:“小蝶,过来搭把手啊!”
虽然花颜可以独自一人抬起陶天,但是说起治疗来,还是不如得到姐姐亲传的小蝶厉害。小蝶刚从天仙阁回来,没有看到“一出好戏”还觉得有些奇怪,然后便是到处闲逛了。想不到忽地听见花颜叫住自己的声音,只见此时她还抬着一位男子,小蝶觉得这男子的面容有些熟悉。认真一看,便惊呼道:“这不是梦时迁的大哥吗?他怎么会在和你在一起?对了,他的脸色怎么那么红得发紫?”
花颜有点尴尬道:“说来话长,小蝶我们先带他去治疗吧!他是被辣成这样子的,然后喝了大量的水,便这样子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辣成这样子的!?”小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花颜。
花颜点了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小蝶看着陶天的情况,感觉如果这样耽搁下去,真的会不太妙。于是拉过陶天的另外一只手说道:“那赶紧抬他去乔语姐姐房里吧!她的房间里有比较多的药品,我在那里比较好治疗他!”说罢,两人抬着陶天便是走向了乔语的绣房中。
另一边,乔语在赶到天仙阁时,一切“风平浪静”,感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真是奇怪了,依妹妹的性子不该如此啊!难道是我来晚了?乔语四处打量下,倒是没有发现花颜和梦时迁的身影,不过眼尖的她倒是发现了顶楼的初唐三杰和另外一位男子。花颜看着旁边那个身形熟悉的人,心想道:那人是谁啊,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初唐三杰怎么会和他在一块?看他们好像谈笑皆欢的样子,关系好像很好。
乔语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是走近了一些顶楼上初唐三杰的那张桌子。只见四人都在快乐地对起酒令来:
骆:四面灯,单层纸,辉辉煌煌,照遍东南西北。
王:一年学,八吊钱,辛辛苦苦,历尽春夏秋冬。
杨:上黄昏下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
迁:东文章西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
……正在四人对酒令对得不亦乐乎时,忽然听见一女子的声音“各位公子好雅兴,可否让小女子也来一同参与?”传来,此时只见一位蒙着素色面纱的紫色衣裙曼妙女子俏生生地站在四人的桌前。
时迁一看这紫衣女子便觉得她是乔语,也许是因为她这一身俏丽的紫衣,又或许是一种直觉,不过这一切都是时迁的猜测,还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此时的乔语却是没有认出他,只是觉得他的这副面孔有些眼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王勃也是兴致正浓,便是欢迎地说道:“姑娘若是有心,那在下四人奉陪!”乔语端了一张凳子很自然地坐在了时迁旁边,然后轻启贝齿说道:“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这是小女子偶得来孤联,请各位才子对一下下联!”
果然是孤对,初唐三杰一时也没有很好的对子,而时迁心中却是已有小小的定数,但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在场的人都在沉默想对,这使得气氛有些尴尬,这是乔语自己上次在西湖游览时,一位歌伶忽然提起的孤对,想不到居然难住了初唐三杰,心中也是暗暗窃喜。
骆宾王说道:“我有一下联,不知是否合姑娘心意,登东岳,观冬月,冬月悬东岳,东约东岳。”
乔语心想初唐三杰果然还是有些本领的,不过这虽然对得工整,却是有些意境不合,真是有些可惜。
杨炯也是沉吟说道:“化云燕,穿云烟,云燕堕云烟,晕焉云燕。”
说罢,杨炯细思,却是叹息说道:“还是差了点,真可惜,姑娘好上联!”
王勃看骆宾王和杨炯都是有些差强人意的样子,但都敢于说出来。于是自己也是琢磨了一下说道:“过南平,买蓝瓶,蓝瓶出南平,难得蓝瓶。”
乔语读了读,体会王勃这副对联到其中的趣味性,也是觉得这是说出来中算得上是上佳的了,不过意境还是差了些。乔语还是不是非常满意,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这位公子的下联不错,不过小女子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有没有更加好的呢?”
众人也是继续地思考起来,骆宾王看时迁还没开口,但是他那幅淡淡的样子有些看不过眼,于是说道:“时迁,你也来试试吧!那么多、那么难的灯谜你都可以猜对,这些应该难不倒你吧?”
好一个吸引火力,只见骆宾王一说,其它四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其中王勃和杨炯都是投向自己的是希冀的目光,骆宾王的目光是一种玩味,而这位紫衣女子的希冀眼神中却更多的是一些疑惑,但正是这丝疑惑让时迁彻底地认出了她的身份——这紫衣女子必定是乔语。
认出了乔语后,时迁也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是有些纳闷为什么可以老碰见她们两姐妹,真是天意弄人啊!现在被骆宾王这么一说,看来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不过,我和乔语没仇,她就算认出了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我只是怕她的妹妹花颜而已,就让我来会一会你这所谓的“孤对”吧!
不管乔语疑惑的目光,时迁有些忽悠地道:“我只是试试啊!这和猜谜不同,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要不然得不偿失啊!”只见时迁朗朗说道: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过九碗,擎酒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说罢,还很豪气地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有些“惆怅”地看着酒杯。这个风骚装的我给满分,只见骆宾王过来捶他一拳说道:“你这小子就会装,有了好对,还藏着掖着,是不是嘲笑我们?”
“你们也没问我啊!”时迁一脸“无辜”地道。
众人对他都翻了翻白眼,这种虚伪的谦虚被初唐三杰鄙视了一把。
乔语也是很惊叹他的下联,工整而且意境对,韵味足,这叫“真人不露相”么?这样一来,乔语也是确认了他的身份——梦时迁!第一,能和初唐三杰谈笑风生的,大概也就是这位最近风头正盛的梦时迁了吧!第二,这样的才学大概也就只有这位怪胎才有吧!好了,现在孤对也被对上了,这下子下次再去西湖游玩时,告诉那位歌伶传颂下去应该也可以成为一段佳话吧!
不过,这梦时迁的面容,嗯,这好像是他那个傻大哥的面容吧!原来如此,易容术!想不到这梦时迁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多的本事,真是可怕!
“孤对”被对出来了,乔语也需要表示一下,微微行礼地说道:“感谢各位公子的才智,小女子在此多谢各位!”
王勃客气地说道:“姑娘言重了,才学不分家,我们都很喜欢这样的对联!你们说是吧?”
剩下三人应和地说道:“是啊!”只是时迁的眼中有些玩味,感情乔语真的是来找人对对子的?
时迁和乔语都“心怀鬼胎”地对视了一眼,好像都发现了互相身份的事实。
骆宾王也是喝得有些醉意了,有些唐突地说道:“这位姑娘也是如此喜欢对对子的人,不知道姑娘作何称呼?”
乔语把目光投向时迁,令时迁有些心慌,这么看着我作甚?只听她幽幽地继续说道:“这位公子应该知道小女子是谁,对吧?梦时迁公子!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