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是悄悄过去了,转眼便从早上变成了下午,也是到了时迁教小巧音律的时间了。此时时迁也是端着古琴,在自己的房间中等着小巧。小巧在午休完后,稍微打扮了一下,便是来到了时迁的房中。
在很早以前时迁本来就想给小巧买一些比较秀美的衣服,可惜的是小巧委婉地拒绝了时迁的好意,她认为丫鬟没有必要穿得那么好,在时迁好说歹说之下,小巧才答应收下时迁为她买的一些上好绸缎,要她自己做一些好的衣服给自己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从发觉自己喜欢上公子后,小巧也是开始特别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虽然还是穿着丫鬟下人的服饰,但是在不改变服饰的情况下自己也施以淡淡的粉黛,十分注意自己服饰的整洁,而且还已经偷偷地把先前公子买给自己上好的绸缎手工制做好了衣服。现在知道了公子对自己的心意后,小巧也是变得大胆起来,倾城之颜只为君美,脱下一身的丫鬟粗布,换上自己亲手做好的衣裳,此时小巧再次走进时迁的房中。
时迁刚刚还在调试抚弄着琴弦,忽然听见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便是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只见浅青色的轻纱外衣和罗裙仿佛浑然一体般灵动,姣好的身材得以完美体现出来,虽然依旧有些青涩,但是那青春可人的模样却是别有一番俏丽风情。标致的面容再加以些许的淡妆,多了几分妩媚,而那垂鬟分肖式的发髻横插着朝云钗却是自然地散发出单纯的气息,让人感觉分外舒适。
时迁此时已经有些呆了,要不是小巧这丫头羞答答地叫了声“公子,我来啦”,差点就下意识喊出:小姐,敢问芳名?这样有些唐突的话来。还好及时回神避免了尴尬,不过时迁还是很识趣地说了句“小巧,你今天真漂亮!”
女为悦自者容,小巧也是很欣喜地说道:“既然公子喜欢,那小巧以后就穿给你一个人看!”
“那不成!”时迁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道。
“啊!公子,你还想要小巧穿给谁看?”小巧有些失落地问道。
看着小巧有些不悦的样子,时迁却是俏皮地说道:“只穿给公子看,你大哥小武还不得分分钟钟砍了公子!”
“公子!你真讨厌,以前你从来不这样打趣小巧的!”看着小巧有些羞愤的样子,时迁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呃这算是他的特殊癖好?
“是吗?可是以前小巧也没有穿得那么漂亮过啊!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时迁一边走到小巧面前一边说道,走上面前很自然地拉过她的小手。
“公子!”小巧有些不敢和时迁对视,这时候的矜持真是来得刚刚好,让小女儿的娇态得以充分展示。小巧并没有去挣脱公子的手,或者说这个念头从来就没有过,而且她的内心是无比喜悦着的。
“小巧,你就像一种毒,所以公子感觉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
时迁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小巧这副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样,就忍不住说起甜蜜的情话来。当然,这对初恋的小巧来说是十分受用的,只见她把头轻埋在公子怀里,然后用小拳头象征性地打着时迁的胸膛,然后细若无声地说道:“公子,你变了,变得好坏……”
时迁诱惑地说道:“那你喜欢吗?不喜欢,公子就再也不说了!”
只见此时小巧哪敢再说话,轻轻地贴在公子怀里,仿佛是在体会与公子相拥的温馨。时迁又不是傻子,不说话的意思就是默认,这样子还不知道,那就是陶天般的愣头青了!
时迁在和小巧抱了一会儿后,便是有些清醒地想道:又和小巧腻在一起了,真是罪过啊!想起来是自己叫小巧过来“学习”,自己倒是小看了爱情的魔力,结果就这样了。不行,现在还不是能够好好享受爱情的甜蜜的时候,我还要教小巧音律!
轻轻地拉开小巧,时迁有些厚脸皮地说道:“小巧,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公子还是先教你音律吧!”
看着时迁变正经夫子的样子,小巧感觉到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只是语气间有些颤颤地说道:“好的,公子!”
时迁重新坐回琴台前,轻轻地抚弄起琴来,对着小巧正经地说道:“小巧,你知道何为音律吗?”
小巧坐在公子的身旁,摇了摇头。
“公子现在要教你的音律,主要是指音乐的律吕,但是这方面的律吕有些晦涩难明,公子一时之间也不能完全地将其传授于你,而且音律也相当地讲究先天优势。公子只好先教你它的五声音阶好了,它们分别是宫商角徵羽,这是音律的基础,你要好好牢记!”
小巧用心地听着时迁的话语,适时地问道:“公子,这五声如果只是从理论上来记忆的话,小巧愚钝,怕是记不了多久就会忘掉的!”
“小巧,你别急,先去帮公子用茶杯装五杯满的清水和一副筷子来。”
虽然不知道时迁在搞什么名堂,但是小巧还是乖巧地听从时迁的话,去装了五杯满的水和拿了一双筷子来。时迁将五杯满着水的茶杯分别倒掉不同的水量,并且用筷子在不时地敲打辨认着什么。小巧是个聪慧的女子,一看时迁这模样,便是知道公子是要用这五杯不同水的杯子教导自己“宫商角徵羽”的声音。只听在时迁用筷子的敲弄下,五个杯子逐渐发出不一样清脆悦耳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时迁说道:“终于调试好了,小巧你来试试吧!按照顺序,这五个杯子便可以发出与宫商角徵羽相同音调的声音!”
小巧听从时迁的话,拿着筷子在五个杯子上“叮叮咚咚”地一个一个敲了起来,时迁提醒道:“小巧,敲得的时候要注意听这些杯子对应的声音,争取能够熟记下来!”
小巧听了公子的话,敲得节奏也是慢了下来,认真地听起这些声音来。待小巧觉得自己记忆差不多时,便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为了测试一下小巧的学习成果,时迁也是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布,对着小巧说道:“小巧,现在公子来检验一下你的记忆效果。公子等一下会将你的眼睛用布蒙住,然后我来敲这五个杯子,你来告诉我其对应的声音名称。”
“好的,公子!”
时迁轻轻地将丝布蒙住小巧的眼睛,然后用筷子一一去敲打五个杯子,小巧也是一一地将其名称都说来出来,而且没有差错。小巧果然聪慧,再加上她的认真,把这五个陌生的基础音色记住还是没有问题的。
将蒙在小巧眼睛上的丝布解开,时迁对小巧夸奖道:“我家的小巧就是聪明伶俐,这么快就记住了!”
小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公子教的好!”
时迁微笑着向小巧点了点头,然后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在小巧乖巧地坐在自己的身边后,时迁说道:“小巧,现在基础的五声你也会了,想不想学弹琴?”
小巧兴趣勃勃地点了点头,时迁继续说道:“那好,其实学会了五声,其实学琴也就开了个好头了。因为在琴中,有五根琴弦所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五声了,你自己来找找,是哪五根?”
小巧听了公子的话,也是拨弄起古琴的琴弦来。看着小巧一一地把五根基础的琴弦找出来,时迁也是十分满意,对着小巧说道:“这五根琴弦你是找对了,而公子现在所能教你的也就是这五根,另外两根琴弦公子要你自己来揣摩其用法,小巧你知道了吗?”
“小巧知道了,请公子多多指教!”
“首先,是琴的摆放,应当宽头朝右,窄头朝左,最细的线朝自己,徽位点和最粗的弦在对面。古琴的琴轸,也就是宽的那头,是要悬空在摆桌子右侧外面的。”时迁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古琴给小巧看。
“弹奏时,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古琴的音域甚广,有散音七个、泛音九十一个、按音一百四十七个。散音为大地之声,其声厚重宽泛,它是由于琴弦的震动通过岳山龙龈传到面板上引起的腔体的震动。按音,就是指古琴的走手音,它是手指按到面板上的点,把声音传到共鸣箱而发声的。泛音就比较复杂些了,因为琴弦的长度原因,一根琴弦的所发出来的声音往往是复合音,而这个复合音发出来的声音则是要把握在你的手的演奏了。”时迁一边说着,一边普及琴的结构知识,一边教小巧如何发出三种不同的音。
在时迁一个多时辰的调教下,小巧终于是摸清楚了这些音的弹法,不过终究是学的时间不长,手法还是有些生疏。时迁感叹地说道:“小巧,这些基本的东西公子已经教会了你,剩下的公子便不会再教你什么东西了,公子以后会直接地教你曲子了,所以你在自己的房间中无事时,一定要坚持练琴,这样你的手法才会愈发熟练,弹出好听的曲子,知道了吗?”
小巧点了点头,看来是刚学琴有些兴奋的样子。趁着有些雅兴,时迁问道:“小巧,想弹一曲试试吗?”
小巧有些为难地说道:“小巧还刚学,恐怕是不会弹……”
“不怕,公子来带着你弹!”说着把小巧抱在自己的身前,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指抚弄着古琴,发出悠悠的声音。
小巧被公子反抱着,感受着他暖暖的胸膛,开始有些胡思乱想了起来:公子是故意的吗?不过,好喜欢这种感觉哦!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在不争气地跳动着,但是一切都那么温馨,公子呼出的气息还在自己的耳边,有些痒痒的,好想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在这样的思绪纷纷中,小巧当然没有听清时迁弹的曲子。只见公子放开了自己的双手,对自己说道:“这一首《高山流水》,小巧你觉得好听吗?”
小巧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公子能够再弹一次吗?小巧刚才有些走神,没有听清楚这首曲子!”
时迁也是不知道这小妮子在想什么,不过他很有耐心地说道:“那好吧!公子再带你弹一次,这次可不许走神了哦!”
小巧点了点头,时迁便是再次带着小巧弹奏了起来,这次小巧挥去脑中的旖旎心思,认真地与公子弹起这首曲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