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风到了东城拘留所,履行了一系列的手续之后,被狱警带到了他的房间,房间十人一间,不过莫小风的那一间还没住满,现在里面只有两个被拘留的人。
莫小风将东西放好,坐在床上,唉声叹气,头脑中全是萧落雪。
对面床一个男的起身,和莫小风搭讪:“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那个男子的话语打断了莫小风的思绪,他见对面那个男人矮个圆头,眉眼气质很像香港导演曾志伟。莫小风突然打趣的问道:“曾导,你不在香港,怎么来这了?”
那个男人道:“啊?曾导?啊!哈哈,你把我当成曾志伟了,我也感觉和他长得很像,我叫芬必得。”
莫小风道:“啊,原来不是。”
芬必得凑了过来,道:“有烟没?”
莫小风在行李卷里拿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根递给芬必得,道:“拿去。”然后对里面靠墙坐着发呆的男人,道:“兄弟,你要吗?”
芬必得道:“他不抽烟,甭给他!”
果然,那个男人道:“吸烟有害健康,我不要。”
芬必得狠狠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一个烟圈,继续问道:“讲一讲吧,小兄弟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莫小风叹了口气道:“酒驾。”
芬必得倪了一眼莫小风,道:“兄弟有钱人啊!”
莫小风道:“哪儿啊,这事说起来话长。”莫小风没进过拘留所,不知道这个芬必得和里面坐着的那个汉子的来路,怕到时候被算计,于是添油加醋的把晚上在酒吧打架的事和芬必得讲了一遍。
芬必得听罢赞叹道:“有血性。那个女的一定是你的女人吧?”
莫小风道:“那当然,感动老子的女人,直接把丫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芬必得又问道:“她长得漂亮吗?”
莫小风手机上交了,只得描述了一番萧落雪的长相。
芬必得闭着眼仿佛在头脑中给她画肖像,问道:“为她打架难得啊,你觉得她是什么感觉?”
莫小风眼神深邃的道:“她,她是一个小魔鬼。”
芬必得哈哈大笑,对里面坐着的那个男人道:“狗牙,我又有灵感了,我们出去就拍。”
莫小风不明所以,问道:“你们出去拍什么?”
芬必得道:“微电影。”
狗牙道:“A片。”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莫小风举起手道:“你大爷的!”
芬必得躲闪的道:“唉,你别生气啊,我又不拍你们,我重新构建人物。”
莫小风吸了一口烟,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芬必得道:“我就是拍微电影,结果有违禁内容把我查了就进来了。”
莫小风撇了芬必得一眼,道:“违禁内容,不会是AV吧?”
芬必得不料莫小风直接拆穿自己,感觉脸上发烧,说不出话。
莫小风见芬必得怔怔的看着自己,暗自戒备,道:“你要打我是怎么的?用这个眼神看我。”
芬必得叹了口气道:“为了吃口饭。”
莫小风笑道:“你丫的太二了,你拍AV能干过小RB么。还是转型吧,要不然你就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芬必得道:“也是。”
狗牙在一旁接话道:“我在电脑市场修相机、给婚庆出录像都比这强,都是这厮忽悠我。”
莫小风啧吧啧吧舌道:“感情你俩是一伙的啊!”
狗牙道:“我不认识他。”
莫小风对芬必得道:“行了,我睡了,你自己YY去吧。”说完躺在床上。
芬必得意犹未尽,道:“你还真别看不起我,哥们就是路选错了。我这也不是吹,一个视频放视频网站上,我就有招给你捧火了。”
莫小风有一句没一句的道:“那你还自己做什么导演啊,干脆做运营多好。”
芬必得给莫小风讲了不少他捧火的短片,有些片莫小风还真就看过,不过那时候他也就是看个热闹。芬必得说得口沫飞溅,絮叨起来没完。莫小风还真没太相信芬必得的话,因为那些短片本身就不错。芬必得见莫小风不大感冒,就开始细数狗牙的能耐,比如是个技术控之类的,最高深莫测的是他能改那些录像机,从光学上和数字上都能改。这个对莫小风引起了兴趣,因为他对落雪传媒的那两台无敌兔的录像效果实在是纠结,因为那机器不能无损录像。如果反回佳能公司进行改装实在费用太高,最后只得退而求此次,忍耐视频的压缩和色深的不足。
莫小风搭话问道:“无敌兔视频录像他能改成无损格式吗?”
芬必得道:“小菜一碟。”
莫小风向狗牙望去,狗牙正靠在墙上发呆,见莫小风望向自己,只是淡淡的道:“能改。”
莫小风霍的从床上坐起,问道:“我还真有一个无敌兔需要改一下,等到时候帮我弄弄。”
狗牙不说话,点了点头。
莫小风问道:“改一个什么价?”
狗牙道:“不要钱。”芬必得道:“两万!”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莫小风倪了一眼芬必得,道:“你看你那奸商的样。”
狗牙问:“你改它做什么?”
莫小风道:“我是一个传媒公司的,最近公司经营困难,现在穷的就剩无敌兔了,正好有个剧本,全指望拍完翻身呐。”
芬必得道:“同行啊!”
莫小风一脸不屑的道:“谁跟你同行?咱俩风格不一样!”
芬必得大包大揽,道:“你出去拍完,要是后期运作的事尽管找我,保证拉来植入性广告,让你好好赚一笔!”
莫小风看着芬必得的模样,不大信服,倒是狗牙深沉得有种技术怪咖的样子,对于无敌兔的改造倒是可以试一试,他深信摄影、摄像设备的改装和飙车那时候改装车差不多,肯定有那种技术怪咖能把你的的设备改装的趋于完美。
夜已经深了,芬必得和狗牙显然在拘留所不是第一夜,二人很快的就进入了梦想。莫小风枕着胳膊,睡不着,呆望着天花板。头脑中时而是那些分镜的片段,时而是萧落雪那楚楚的身影。他最担心的是她再次遇到那些逼债的,没有自己的保护希望她能平安,也希望胖子能够恪守诺言,在她危机的时刻能够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