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风自从上次帮一个富二代同学飙车出了车祸之后,每天熟睡的时候,总会做一个同样的梦,在梦里他是一个摄像师,在录制一场婚礼的时候被录像车甩了出去,然后又被一辆大挂车碾压,内脏碎了一地。为此他看过心里医生,那位医生说他血腥片看多了,并告诉他像他这样青春期刚刚结束,进入青年阶段的年纪还是要注意心理卫生,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自我解嘲难道自己很污么;他又找了算命先生,那个算命先生说他最近这步大运命犯桃花煞,让他好自为之,不要纵欲太过,他嗤之以鼻的想,像自己这样毕业之后没有工作的怂样还能犯桃花?要是真的犯桃花不是妹子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自己被男神的灵魂附体了;他又去拜访一个XC来的大喇嘛活佛刚刚仁波切,活佛看了他一眼只说了因缘二字,然后就自顾自的继续转经了。最后莫小风心道: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自己生无可恋。
要说莫小风还有一技之长的话就是开车,无论什么车到他的手里总能摆弄得服服贴贴、开得飞快,所以他一直靠着代驾维持生计。代驾都是晚上酒喝多了才找,所以他一般都是晚上出去干活。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他拿着手机,上了代驾软件,开始寻找单子。
......
九乐吧。此时正放着久石让的天空之城,幽黄色的灯光下柏木制作的桌椅显得格外温馨。今天晚上的人不多,只有三桌客人,一桌是一对情侣,正在低声笑谈,时而打闹调情;另一桌是两个中年汉子,都已谢顶,桌上放着手提电脑,还有几张草纸,像是在谈着什么事情;在角落里面的一张桌只有一个人,是一个美女,她面前放着一只高脚杯,杯中斟满了红酒,黄色的灯光照在杯中将杯子下面映得一片酒红。
那个独自喝酒的人丰韵卓荦,虽然已到轻熟女年纪,但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上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容颜使她看起来仿佛只有二十岁刚过。她用手托着香腮,幽黄的灯光从斜上方的墙壁上照射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庞和五官勾勒得异常精致。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下眼脸那微显的卧蝉,流到她那俏丽挺拔的鼻尖上。照在脸上的光线经过那滴泪珠的折射,幻化出七彩的光芒,光彩如虹。她用手夹起那只高脚杯,将杯子凑到她那丰润如脂的唇边,一大口竟喝下多半杯的酒。酒水甘甜,但入她口却尽是苦涩。她将那口苦涩的浊酒一下子吞入肚内,酒精的刺激令她的胃部顿感灼热。
时间随着轻轻的音乐缓缓的流逝,那美女的眼前已经摆了两个空空的红酒瓶,酒精令她的眼神迷离,一抹绯红爬上她那白皙的脸颊,给她白净的脸上多增了一层淡淡的红润。那对情侣早已结账走开,那对谈事的谢顶男终于谈妥了事情,将手提电脑关机,收拾起了那些草纸,塞进包里,喝干了最后一口饮品,去吧台结账了。
酒吧的老板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为那对谢顶男结完帐之后,男人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道:“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们收拾打烊吧。”
女人将手中的杯子擦干,然后起身准备去将那对谢顶男的杯子收回,男人将她拦住,道:“你怀了孕,身子不方便,还是我去吧。这里我应付的来,你休息好才更利于我们的宝宝成长。”
女人道:“我没事,到了这里也没什么体力活,再说每天都听轻音乐,对宝宝大有好处。”
男人将手按在女人微隆的小腹上,轻轻抚摸了一阵,道:“你说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
女人将身子偎依在男人的怀中,道:“就叫天空之城!”
男人嘿嘿笑道:“那加上姓氏就五个字啦,户口就上不了啦。”
女人突然发现伏在桌子上,看着高脚杯中的美女,脸红道:“那边还有一桌呢。”说完从男人的腿上站起。
男人拽着女人的手道:“那又怎么样。”
女人道:“多难为情呀。”
男人看了看喝酒的美女道:“她真能喝,自己喝三瓶红酒了,就是喝那三大瓶子水都费劲。”
女人道:“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了,来买醉的?”
男人道:“看着像,我得告诉她我们快打烊了,别一会她醉得动不了了,我们就没法收工了。”
女人拉住了起身的男人,道:“还是我去吧,你去把那边的杯子收了。”
说完女人站起身来走向美女的桌旁,轻声道:“美女,我们要打烊了,你可以明天在来。你家在哪?是否需要通知您的家人来接你?”
美女“哦”了一声,直起身子。身子突然直起,腹内的酒水翻滚,她胸口起伏几下,将那股翻滚的酒水压了下去。道:“我没事,可以自己走的。我的车在外面,开车走就好了。”说完从旁边的手提包里拿出了钱夹,付了酒钱。
女人道:“您已经喝酒了,是不能开车的,那样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帮您叫个代驾送您回家?”
美女道:“那样也好。我住在香榭丽舍小区。”
女人回到吧台,泡了一杯醒酒的柚子茶送到美女的眼前,道:“您稍等一会。”
男人翻出了名片,拨了上面的电话,接通后道:“喂!莫小风你干嘛呢?”
莫小风道:“我刚送完一个醉鬼回家,怎么了?”
男人道:“这里又有一个,你过来吧!”
莫小风道:“靠,又是一个醉鬼,上一个这牛皮跟我吹的,我可说好啊,喝醉了唠起来没完,太黏夹的我可不接,还得回家睡觉呢。”
男人道:“你来吧,就一个喝闷酒的,进来都没说过话。”
莫小风道:“闷葫芦我喜欢,你等着啊,我现在就离你那差一条马路。”
挂了电话,不一会的功夫莫小风就推门走了进来,道:“我来了,大哥谢谢你想着小弟。”
酒吧男老板道:“那必须的,你快把她接走吧,我好打烊和你嫂子休息了。”
女人走了出来,莫小风赶紧打招呼,道:“嫂子您怀孕了晚上还挺这么久。”
女人笑道:“正好来这里听听轻音乐,对宝宝有好处。”
莫小风笑道:“好嘞,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人在哪儿呢?让他出来开路了。”
那美女知道代驾的来了,站了起来,顿感头重脚轻,腹内酒水翻滚,晃了一晃。
莫小风向里面一看,对酒吧男老板道:“我靠,感情是个女的啊!”
男老板道:“啊,你干这个活不比送四五十岁喝完吹牛皮的老爷们强多了么。”
莫小风看到她直打晃,问道:“怎么茬这是,一个妹子把自己喝成这样。”
男老板道:“不知道,咱们能打听人家隐私吗,但凡是这样不是家庭矛盾就是为情所困。”
莫小风道:“我靠,别一会人老公打我来。你怎么不给她找个女代驾的。”
男老板道:“没事,她那话里话外应该是没成家的,离得也不远,有这好活哥哥能给别人么。”
莫小风道:“那好,走喽!”
女人将那美女扶了出来,将车钥匙递给莫小风,道:“路上小心,我们打烊了。”
莫小风接果车钥匙道:“好嘞!”说完扭头就走,那美女跟在后面走路发飘,直扶门框,出门跨过台阶的时候高跟鞋的鞋跟刮在门槛上,差点绊倒。
女人赶紧把她扶住,喊莫小风道:“帮着扶着点,就自己顾着往前走。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莫小风吐了吐舌头,将美女接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道:“没事,嫂子您放心吧。”然后继续向前走,道:“美女,你可别吐啊,我自己个洗衣服可费劲了。”
到了美女的座驾前,打开车门把她扶了上去,莫小风道:“我靠!路虎极光,有钱人啊,啧啧,不会是二奶或者小三吧。”
那美女本来神智有些不清,脑子不大灵光,听到莫小风自言自语,以为是在对她讲话,问道:“啊?什么?”
莫小风以为她听到不愿意了,道:“啊!没事!没事!我说路虎是好车,我代驾这么久也没开过。”说完上了车,打着火,猛地一脚油踩下去,车子蹭一下串了出去。莫小风自语道:“这车真帅,动力强劲!”
那美女本来喝得腹内酒水翻滚,被这猛一起动,差点晃得吐了出来,打了一个咯将差点冲破喉头的酒水咽了回去。
莫小风发觉她的异状,又怕是个喝多了变成话唠的,于是道:“我忘了你喝多了,不急停急起了,你先休息一会,一会到地在喊你。”说完目视前方,脸上摆出很正经的神色,将车子开得平平稳稳。
开了一会,车子到了香榭丽舍小区的门前,莫小风将车子停住,扭头道:“美女,到地方了,开车入库送你上楼需要另加钱,你是让你家人来接你,还是帮你送上楼?”
那美女此时头斜倚在车门的窗户上,已经睡去,脸上升起一抹潮红,熟睡的样子仿佛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抿着嘴,闭着眼,不时几声轻鼾从喉中传出。
莫小风自语道:“我靠睡着了。”叫了两声叫不醒,他只得伸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推了两把,可还是推不醒。莫小风大汗,暗忖:这可怎么办才好,也不能把她扔到车里,在车里睡一宿分得憋死不可。他最后只得道:“美女莫怪在下的咸猪手。”说完伸手轻拍美女的脸颊,边拍边喊。拍了几下还是不醒,再拍嘴角就破了。莫小风为难的道:“这女人真能睡,这样都不醒。”他想了一会,情急之下用手捏住美女的鼻子。那美女并没有因为憋闷而醒,只是憋的满脸通红,最后张开嘴开始用嘴呼吸。
莫小风见她满脸憋的通红,继续捏住她的鼻子她非得窒息不可,只得松开手,摇下车窗,坐在车里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