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天承运,皇帝诏曰:奉太上皇帝之命,遣东阁大学士王杰为正使、礼部侍郎多永武为副使,持节赍册宝,册立嫡妃喜塔腊氏为皇后”;“遣礼部尚书德明为正使、礼部右侍郎周兴岱为副使,持节赍册宝,册封侧妃钮祜禄氏为贵妃“;“遣礼部尚书纪昀为正使、内阁学士扎郎阿为副使,持节赍册印,册封刘佳氏为諴妃”;“遣礼部左侍郎铁保为正使、内阁学士那彦成为副使,持节赍册印,册封侯佳氏为莹嫔钦此。”随着一道圣旨下达,初妗的命运就从这里开始改变了。
“娘娘,您说凭什么啊!在王府里同样都是侧福晋,凭什么她钮祜禄氏一入宫就是妃,而娘娘您只是一个小小的辰妃。”至从圣旨颁布下来的那刻起,彩带的嘴巴就从来没有停过,不是埋怨这,就是埋怨那。初妗也没责怪她,她知道彩带是向着她的。她就静静的坐在那,玩弄着手上的佛珠。“好了彩带,少说两句,你忘了纪大人是怎么说的了吗?”流苏端着茶水井进来,恭敬的放在如妗前面,“娘娘喝茶。”初妗微微点头,也没动。彩带一提起纪昀就来气。“奴才哪里敢忘纪大人的话,纪大人让娘娘忍,贵妃娘娘讨得太上皇欢喜,如今风头正大着呢,我们娘娘就只能忍着。”初妗皱了皱眉头,不耐烦道:“好了!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娘娘……”彩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后头的流苏扯住了衣角,她回头瞪她,后者却对她摇了摇头。彩带只好无奈的退了下去。出了正殿,彩带对着流苏怒气冲冲的吼道:“你干嘛不让我说,咱们娘娘好歹也是生育过皇长子的人,凭什么要忍!”
流苏连捂住彩带的嘴巴,瞧着四处没人,这才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你还说,皇长子早夭一直是娘娘的一块心病,你这话被他人听见传到了娘娘耳朵,你就完了。”彩带不信:“你胡说,娘娘宽容大度,向来又最疼爱我,听见了又能怎么样。”“你忘啦,这儿是紫禁城,是钟粹宫,可不比得在王府,就算娘娘再宠爱你,也不可能为你去坏了宫里的规矩。”彩带冷啍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钟粹宫。“你去哪?”“去内务府领月奉。”
初妗拿起茶杯,一边端详一边回想着昨日纪昀来传达圣旨时对她说的话。“贵妃娘娘的父亲恭阿拉原本是礼部尚书,自从我一来就把他的官给抢了,如今他女儿得势,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我。娘娘是我的义妹,贵妃娘娘自然不会给娘娘好脸色看,在这宫中,你自己一切多加小心。”初妗叹了口气,义兄,谢谢你,在自身都还难保的情况下,还能想着我这个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