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GX和GZ边界的大山深处,我爷爷奶奶至我爸少年时代住的一直都是自己搭建的木头房子,穿的都是自己缝制的粗衣麻布,家里用的东西全是手工的,对于金钱这类东西近乎没什么概念,自给自足,在那里只有两户人家,我爸9岁的的时候才开始上学,他每周需要走20多公里的山路才能到学校,这样的生活他坚持了9年,要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家里没有钱爸不得已要辍学回家,记得我母亲跟我说,我爸辍学回家一段时间后去集市买东西,遇到初中同学,初中同学问他::“何**你怎么没来上学啊。”我爸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眼框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嘴角不停地在蠕动。他为什么没去学校他也很无奈,毕竟爷爷奶奶一辈子都呆在了大山里肯定存不了什么积蓄,辍学在家的他在山里呆了两年,然后和离爷爷奶奶家隔着两座大山的柏**结婚,也就是我妈。
他们结婚后在1年左右的时间里生下了我,那个时候政府在做一个关于开荒种林的项目,因为随着时代社会的不断进步,金钱已经成为的我们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爸更是深有体会的感受到没有钱生活所受到的阻碍,这个项目地点很远,而且全是荒地,完全没有路,政府就给了地图,我爸他们那时没有交通工具,走到那里要花五天的时间,我爸妈把我扔给了爷爷奶奶,两个人就这样的去了那边开荒,那个地方后来叫做了开发区,集结了劳动人民的汗水和劳动力。我爸妈刚到那里的时候身上只有:两床被子,锄头,柴刀,锅头和一些日常用品。满山的茅草给他们提供了能遮风避雨的屋顶,密集的树林给了他们天然的房梁,我父母和一起到那里的人们每天都在坚持着用双手铸造着未来,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了两年,两年里从来都没有回过家,我妈第一次回家看我的时候,我才两岁,不记事的我根本不认识我眼前的这个人,我妈问我:“你妈呢?”意识不清晰的我,坐在地上用着那勉强组织起来的语言指着远处支支吾吾的说:“妈妈去干活。”然后又自顾自的坐在地上玩,当然了,这也是后来我妈告诉我的,嘿嘿。自那过后,我爸妈每年会不定期的轮流回几次家,每次都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大白兔糖。我五岁的时候,我爸妈把我带到了开发区生活,我对于小的时候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的,只记得我6岁的时候我爸买了一台黑白机,那年我还没有上学,拿到黑白机后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和我爸一起玩“坦克”“魂斗罗”“俄罗斯方块”,等游戏,那个时候这些游戏给我和我爸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7岁的时候我开始去上学了,萌新的我对老师讲的课充满了好奇,努力的用自己的小手勾勒着那些基础的1、2、3,那时候感觉手老是在抖,连1、2都会写得歪歪扭扭的,嗨呀,好气啊。每天上课放学后,我要走30几分钟的马路回家,这30分钟有时候可以走1小时,有时候可以走2小时,回家的速度全都是靠心情,这30分钟的路带给了我和我那些小伙伴们许多快乐,当然了,也不可能一直都这样任性,后来我爸看我回到家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我爸给我上了家法,从竹林里拿来一支竹子分支,然后把我裤子脱了,搂着我的腰,鞭打着我粉嫩的屁股,每次打完,屁股上都会留下没有规律的辣条印。屁股上的疼痛让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后来,每次放学回家我都会尽量回早一点,要是实在玩脱了,我会扛一些柴火回去,到家门口的时候故意装作气喘嘘嘘的样子,就算老爸看见,他也只会无奈的看我两眼然后忙别的事情去。
那时候我们在学校学习的科目很少,只有数学、语文、思想品德、算上体育的话也就只有4门课,我们地区比较偏僻只有两个老师,一个叫陆老师,另一个叫韦老师,韦老师给我们上语文和思想品德,陆老师给我们上另两门课,韦老师上课总喜欢嘻嘻哈哈的逗我们玩,我们班上就10几个人,几乎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学习,语文课上我们不懂的都会去问韦老师,韦老师每次都会笑嘻嘻的走过来,弓着腰给我们讲我们理解不透的词语。陆老师上的课特别有挑战性,每次他讲新的课程完后都会在下一节课上课布置上节课所说的内容,谁完成他布置的作业就可以提前下课自由活动,等所有人完成后再回教室讲一遍。换汤不换药,他布置的都是一样类型的的题目,只要上节课认真听课,他布置的作业就会显得很容易,嘿嘿,数学成绩优秀的我基本上陆老师边在黑板上写题目我在下面就能边完成,写字没有陆老师快但是10几分钟后就能给陆老师上交作业,做错的他会给提示然后回去补上拿给他然后就可以出去玩了,出去几分钟后就会陆陆续续有同学会一脸得意的从教室门口走出来,然后我们去器材室拿篮球,羽毛球、兵乓球出来玩,我那个时候比较喜欢打篮球,不过很多时候喜欢砸板,技术含量几乎没有,就喜欢看到一群同学在篮筐下等却捡不到球的快感,我打羽毛球可能是那时候我最擅长的一个体育项目了,一个球,只需预判好它的落点和击过去就好了,那时后也就只能这样了。我们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总会有几个成绩不好的给我们争取时间让我们在外面继续呆着,陆老师就呆在教室门口时不时望一下教室,然后再望一下在操场上的我们,他会笑,直到现在我都记得他的笑。他的笑就好像父亲在看自己孩子一样,那种看起来像会发光的笑,那种会在夜里发光会给你带来光明的笑。那些中途才做完的同学会特别开心的冲出教室,然后快速的冲到他喜欢玩的运动项目上去,大家会围上去问他怎么现在才来啊,他就会把自己弄错的地方给大家说一遍,然后大家会一起大笑,每一个人都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办法总会比困难多,当解决了困难后,那种喜悦不言而喻。
到了后面的时候,那些脑子容易遛弯的同学只能在那里干看着我们在外面玩然后在教室里懊恼,这时候陆老师就会上去主动地问那些有困惑的同学,认真的给他分析题目,讲解计算步骤,直到那同学真正掌握了那些知识后才放他出来玩。可能有些人真的不适合进行脑力活动,教室里总会有两个同学出不来,不管多久,只要下课铃没响,他们就像是被椅子吸住了一样,动弹不了,陆老师他虽然很认真的给他两讲解,但他们就好像左耳进右耳出似的没放在心上,陆老师有些时候心情会不好,会撕掉他们的作业,然后气呼呼的离开。
韦老师40多岁了,每天下课有时间他会和我们一起打篮球、打兵乓球,关于他为什么不打羽毛球,我也不太清楚。在一起玩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韦老师像我们长辈那样让我们感到敬畏,他更像我们真诚的小伙伴,大家一起玩一起闹,有时候玩闹中他被不小心弄伤也只会一笑而过,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但我们当中要是有人受伤或者打架他就会像一个大哥哥那样出来关心、保护、制止我们,不让我们出事,大家在一起玩时把他当成哥,但是在心里却对他充满了尊敬。
我们学校的奖项特别的多,每个学期开学典礼几乎所有同学都能拿到奖项,那个时候拼的就是谁拿的奖状多了,奖项分为很多种,分别是:单科及格奖、单科优秀奖,双科及格奖,双科优秀奖,数学第1/2/3/4/5名,语文第....、思想政治第...、三好学生、五好学生、总分第...、一大堆的奖项,最后一名都能拿到一些鼓励奖。我印象最深的应该是3年纪的时候我拿了一次五好学生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那个时候特别的开心,在那之前我平时遇到老师都会向老师问好,体育课都会参加活动,还会画画,虽然那时候画得挺糟糕的主要还是教室里的黑板报我也积极参加了,嘿嘿,我是劳动委员,成绩属于中上游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但老师发这个奖项肯定是在鼓励我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