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
可能是她经历过，只是时间太长，忘却了。也许她是因为某些外在因素而被迫忘记的，她想不出来，现在又有谁可以强迫她呢？
答案是模糊不清的。
不管怎样，至少目前来说，对她没有伤害，就足够了。
……
从离殇那里出来以后，已经将近凌晨了。这一夜，没有多少人睡得着，或是因为R17出现了三名星云天使，或是因为心中的惶恐不安，或是因为得到所要得到的而兴奋……
无论如何，第二天依旧是，如约而至……
第二天的宴会不比第一天的随意，所有人都是按照身份去做。与其说是身份，倒不如说是所在势力的强弱罢了。
懿娘是负责贴身保护帝衾的，所以她的位置是在帝衾之后。帝衾之下，是君冉墨和慕卿。R17没有所谓的以左为大，以九为尊的道理，更何况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两个理应平起平坐，所以也就那样去了。
荼蘼是划分在君冉墨那里的，所以她也是在君冉墨之后，旁边便是洛乔。
沐以冬不知为何没有出席，但她的位置还是空在那里，无人顶替。这也许，就是名声吧？
新人之中，就有荼蘼，紫藤花，林瑾和言暮辞有出席。前二人是因为昨日的事情，而后二人……
林瑾毕竟是R17内算是知名的大小姐，而言暮辞则是异姓王那一派的，夏逸的女儿。所以二人于情于理都应该来。
“荼蘼。”言暮辞看到了前面的荼蘼，走上前。
荼蘼微微点点头：“暮辞。”
其实二人之间没有多少交集，关于荼蘼的一切也都是紫藤花告知言暮辞的。而荼蘼又向来很少去顾虑这些琐事。
“之前一直没多少机会和你说说话呢。”言暮辞拉过一旁的空椅子坐下：“在紫藤花口中你可是一个神人呢。”
“哦？”荼蘼倒是很讶异，那时候的紫藤花应该还是被伊苓附身的吧？不过以紫藤花的心性，也不排除那时候的紫藤花是清醒的。
“可真羡慕你们这些星云天使啊。无边的寿命，不尽的人生，可以去到更多的地方，看到更多的事物。”言暮辞说着，神情中有着满满的向往。
“如果星云天使的作用仅限于此，那就好了。”荼蘼笑着说。
是啊，如果星云天使的作用仅限于此，那就没有争纷，但是如果这样，星云天使，就不必存在了。到时候，宇宙是会来收回给予他们的一切。超乎常人的能力，不尽的寿命，甚至于这具身体，与这具身体有关的所有，都会被收回去……
“那，你们又是有什么向往？”
“胜利。”成为宇宙之主。
“哦。”言暮辞自然是把荼蘼口中的胜利理解错了。
二人闲聊着的时候，来宾也差不多到了。
一切都在按照它该走的那么走。
荼蘼本就不太喜欢这种场面，所以也只是坐着，喝酒。
同意的还有君冉墨。
“怎么，上将不用去敬酒？”这种宴会，一般来说臣子都要想君王敬一杯酒以示忠诚。
“当关系真的如那般无坚不摧，这些礼节都是可有可无的。”君冉墨也是无聊，回答后便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荼蘼只是一笑带过，也将手中是酒水饮下。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没有生命特征呢？”君冉墨突然开口问道。
荼蘼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君冉墨竟然会关心起这个来：“或许是因为，活的太久了吧。”久到，连生命特征都懒得表现。
“我指的是，你的心呢。”君冉墨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荼靡。的确，那次检查，君冉墨并没有看到……荼蘼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