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世纪,世界的尽头,帝域,神宫,侧殿。
火爆的游戏声开得砰砰响,两双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黑色的键盘中,打出噼里啪啦的的声音。夜九邪和帝焰凰两人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得不可开交。
吵得在旁边房间的藤竹椅上安安静静睡觉的桉都吓醒了过来。
空气,似乎越来越冷了,带着强大的压抑感,随着神倾殇的走动,周围好似有着霜气浮动,就连温度都骤然下降。
神倾殇一袭银白衣衫,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吱呀”,门,被推开了。夜九邪的手,一僵。
瞬间,吵闹的房间鸦雀无声。
夜九邪慢吞吞扭过头来,笑脸僵硬,底气不足的解释道:“阿姐呐……”
门口站的是神倾殇,精致冷漠的眉眼,一样病态苍白的肌肤,就好像没有见过阳光一样。三千银丝。深邃冰冷的眼眸中偶尔划过一道流星般的金光,仿若乾坤星河的孤星之光。额头上的七芒星若隐若现。一袭银白衣衫,神圣而沉寂。还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举手投足之间便是无与伦比的尊贵,像是高高在上的神袛一般,在云端之上,俯瞰天下,冷眼看尽世间百态。
漠然的视线冷冷掠过,神倾殇转身就走向另一个房间。
“呼……”夜九邪松了一口气。
“艾玛小九邪你家阿姐好可怕!”帝焰凰翘着二郎腿,睁着一双火红色的血眸,有点好笑的看着夜九邪,脸上也没有什么害怕,还是那一脸嚣张样。
……
在另一个房间里,神倾殇漫不经心的坐在冰凉的银玉石椅,双腿交叠,单手支撑着脑袋。视线落在面前凌空浮着的星罗棋盘,以星空为幕,圣光银玉石为棋,通透的银玉上刻着神秘古老的金色纹路。
神倾殇纤长的手夹着一颗圣光银玉石,懒懒散散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正经。
她把棋子往前推,又往左推,再往后推,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玩游戏一样。
神倾殇眨了眨眼眸,命运轨路逐渐隐现了。
不知怎么的,神倾殇竟然头一歪,星眸缓缓闭上,睡着了?!
没错,这个家伙确实是睡着了。
夜晚七点,桉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果断的关上门,离开。回到木桌上,桉抿了一口清茶,悠悠开口,清越的声线还带着几分虚弱。“殇的嗜睡症又犯了。”“哦。”两道见怪不怪的声音同时响起。夜九邪和帝焰凰互瞪了一眼,才各吃各的。
神倾殇睡到了凌晨两点才醒。她看着星罗棋盘上隐隐连成轨路的棋子,又像是星象天图。
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
她却微微眯起眸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越发的冷漠无情至极,周身的寒气似乎是又冷了些,温度直线下降。
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棋幕,星罗棋盘瞬间变得虚无,像薄雾一样渐渐散去。
神倾殇直接来到了观星天台,在夜晚星空下的她一袭神圣银衣,神秘而深邃,就像天边的孤星一样,遥不可及,丝毫不容亵渎。令人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就会跪拜。
一股淡淡的白雾从额头上的七芒星飘出,凝成一只异常可爱的小狐狸,浑身洁白的皮毛,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金色的星芒。毛茸茸的大尾巴上时隐时现的金色条纹。名曰千胤·御灵。
千胤悬浮在空中,使劲的晃荡着四肢,后又懒洋洋的趴在一朵灵云上,一副“我超级想睡觉”的样子。
神倾殇压根就没有看千胤一眼,她面前是刚才的星罗棋盘。
她抬头望星空,千万星星的光芒映在这双眼眸中仿如汇成一片星海,却又深邃。
手指又搭在棋盘上,随意的移动了几下。
今天的星象,是不祥之兆,预示大凶。
命运轨路,似乎也是有些…诡异感。
从璇玑神袋里将抽出两张九天帝神卡。
凤凰,涅槃重生。
黑猫,死亡之际。
重生与死亡……
神倾殇冷冷的凝视着漂浮在面前的两张九天帝神卡,眸光沉了又沉,冰冷的气息以致零点。
她稍稍抬手,在灵云上玩闹的千胤和两张九天帝神卡,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神倾殇一步一步走下天台,刚刚好碰见准备通宵打游戏的夜九邪打着哈欠从浴室里出来。夜九邪和平常一样有点邪佞的向神倾殇打招呼:“阿姐……”
然而……
神倾殇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得夜九邪心底发毛。
夜九邪缩了缩身子,抖了抖:这眼神怎么跟看犯人一样?!!
“星宿不稳,不祥之兆中的诡异命运。”
属于神倾殇冷至零点的声音响起。
然后神倾殇转身离开。
夜九邪缩了缩肩膀,逃也似逃的回到打游戏的地方。
帝焰凰颇为诧异的问道:“有鬼吗?”怎么跑到那么快。
“当然没有。再说了,你觉得本尊会怕吗。”
“那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就是刚才啊,嗯,阿姐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什么星宿不稳,不祥之兆中的诡异命运。”
不祥之兆中的诡异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