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晓眉今年十八岁,出落的十分漂亮,是县城出名的大美人,大大的眼睛,雪白细腻的肌肤,挺翘的鼻子显得俏皮可爱,身段窈窕,一头乌发虽然凌乱但仍遮不住的柔顺秀美。
看到燕晓峰回来,燕晓眉再也忍不住,仿佛找到了依靠,哇的一声哭出来,这个一直倔强的小姑娘,终于表现出了她脆弱的一面。
燕晓峰的心莫名的一阵揪痛,紧紧攥着拳头的手微微抖动。
“这位大哥,我是晓眉的哥哥,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燕晓峰逼视着金链子中年人,用强忍着有些发颤的声音说道。
燕晓峰不停提醒自己不能莽撞,对方人多,而且看着腰间鼓鼓的,可能都带着刀子什么的,母亲和妹妹还在身边,自己一定不能冲动。
金链子戏谑的看着燕晓峰微微抖动的手臂,听着他发颤的声音,以为这小子被吓坏了,毕竟一个二十岁出头学生样的大孩子见过什么世面。
“嘿嘿,别说金大爷欺负人,这小妮子在洗脚城把老子的翡翠烟斗摔坏了,要么赔钱,要么跟老子回去打工还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小子看着像上过学的,不会不懂吧?”说着还用手指去戳燕晓峰的脑门。
燕晓峰一把打开金链子的手,沉声问道:“多少钱?”
此时燕晓峰已经稳定了情绪,站在那里气场十足,只是眼神凶悍的瞪着,那金链子莫名的有些觉得,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
“一百万,拿钱吧,拿钱老子走人。”
燕晓眉站在燕晓峰身后死死盯着金链子大声道:“你撒谎,那个烟斗是你故意丢地上的,你陷害我!”
燕晓峰一直以为妹妹是在制衣厂做工,哪知道居然跑去洗脚城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是为了多挣点钱贴补家里。
燕晓峰深吸一口气拦住妹妹,他很清楚这不是需要讲理的时候,对方摆明了讹诈,他只要母亲和妹妹好好的,别的都好说。
“好,就一百万,我来还,三年还清,怎么样?”
金链子哈哈大笑:“不怎么样,你糊弄鬼呢?老子一百万的东西,合着你就给老子一个欠条,你当老子傻?要么马上给钱,要么人我带走。”
燕晓峰上前一步,距离金链子的脸不过半尺,声音平淡的发冷:“大哥,我在京城读大学刚毕业,目前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钱不是问题,我说三年就三年,在场的都是公证人,这个债我认了。”
顿了一下,接着道:“不瞒你说,我有个很好的同学,是京城公安局长的公子,我请他帮忙办点事儿不算难。”
金链子沉默了,没想到一个山里的丫头居然有个京城读书的哥哥,还认识在他看来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看这小子年纪不大毫不怯场的范儿,也算是个人物。
说还钱的事儿,提什么公安局长的儿子,摆明了是威胁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见好就收。
这事儿搁以前,也就过去了,金链子混社会这么多年也知道凡事儿不能做绝,自从两年前来到这个小县城,他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金链子转念想起了马老板,那个钱多的花不完的老色鬼,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小县城来考察开发旅游,还撞见了这朵山里的小百合,这才有了他来这里的事儿。
想起马老板的许诺,那可是一百万啊,自己随便找个城市一躲,逍遥自在去了,谁能找得到?再说这小子说认识公安局长的公子就认识了?
与其要个不着边的欠条,还得罪了马老板,不如马上到手的一百万来的实在。
富贵险中求,老子混了四十年还是这半死不活的,想出头就只能下点注了。
燕晓峰紧张的盯着金链子,看着他踱着步沉吟,眼神飘忽不定,母亲和妹妹躲在后面不敢吭声。
金链子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扭转头狠狠的道:“不行,没钱人我现在就带走。”
听到金链子发话,几个杂毛小青年一拥而上就要抢人,燕晓峰伸开双臂护住母亲和妹妹,大吼一声。
“都别动!”
几个人看着眼冒凶光的燕晓峰,一时间被镇住了,转眼金链子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挥。
“滚开,不然老子废了你。”
几个杂毛也纷纷抽出匕首就要冲过来,乡亲们看到这阵势纷纷向后躲避,眼神慌乱而无奈。
“大哥,别急,我刚回来,还没和家里人说说话,你也不急这一刻,让我妹妹也换件衣服,大哥也是混社会的,这点面子总过得去吧?”燕晓峰有些慌乱的告饶,言语表情中带着讨好。
此时雨越下越大,金链子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又说不上来,抬头看了看天,电闪雷鸣,几人衣服也都湿透了。金链子一摆手,领着几个杂毛躲到屋檐下。
“去吧,五分钟后老子带人走,小子别耍花样。”
燕晓峰拉着母亲和妹妹进到里屋,顾不得慌乱的母亲和无助的妹妹,掏出手机给陶武发了个信息。
燕晓峰没有撒谎,陶武是他最好的舍友,也是公安局长的公子,这个手机就是他签约工作时陶武送他的。
燕晓峰简单说了几句情况,拜托陶武帮忙照顾母亲和妹妹。结果山里信号不好,加上天气原因,信息发出去半天没回应,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深深的望了一眼瘦弱的母亲,揉了揉妹妹散乱柔顺的头发,顾不得母亲那紧张无助的眼神和妹妹的啜泣,扭头出了里屋转身把房间门锁上了,探手从北面土墙上掏出一个破包袱,里面藏着一个暗洞,从暗洞里拽出一把斧子。
一把斧柄黝黑,小臂长短,斧头带着金属光泽,斧刃闪耀着森冷寒光的斧子,燕晓峰深深知道这把斧子的不凡。
斧子的来历已经说不清了,他只知道这是他们家祖辈传下来的,这把斧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无论劈砍什么斧刃都丝毫不会破损,多少年来,甚至一点铁锈都没有。
而且自从那次二流子事件后,他还发现这把斧子充满邪性。
对,就是邪性!
斧刃血过不留痕,最关键的是他发现当他握住斧柄的时候,心中的戾气会被无限的放大,甚至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从此他就把斧子藏了起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这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有时候他怀疑这柄斧子的斧头,是不是天外陨铁打造的,甚至有一次他偷偷卸下斧柄,拿着斧子的铁头偷偷藏到镇上铁匠铺的炉子里,结果足足烧了一夜,除了微微发红之外,丝毫没有变化,他越发坚信这把斧头绝对不凡
在燕晓峰的内心深处,对这柄斧子充满忌惮,甚至有一丝抗拒,那种诡异而邪魅的感觉,让他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