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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等着给你收尸

闻言,金戈羞愤不已,连忙背过身去捡起地上衣服往身上穿。

老者还在那边笑边唱:“一条啊小白虫,长在黑炭上,根儿深,杆儿壮……”

“你给我闭嘴!”金戈刚穿好衣服,听到背后的歌声,感觉血往脑子里冲,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老者砸去。

砰!

石头砸在老者头上的瞬间轰然爆碎,化成了渣渣。

对此,金戈一点都不意外,依旧愤怒的盯着老者,似乎是要把他给吃掉一般。

“诶诶诶,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冲。”老者若无其事的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继续说着:“圣阶醒灵火千年才出现一次,每次出现都会带来大福和大乱,而这一次就应在你的身上。”

“什么意思?”金戈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信息,便也不去计较老者先前的玩笑。

“你身怀圣阶天赋却无法修炼的原因,是你体内有一个阴阳术将你的能力另作了他用,所以不管你怎么吸收易气都无法凝练成自己的功力。”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

金戈被对方一句话噎得半死。

老者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问题很多,等你的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你自然会知晓。眼下,对你最重要的是你还能够继续修炼阴阳术,只是方法会与众不同,并且比常人修炼更加的艰难,你可想知道?”

“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成为阴阳师。”金戈斩钉截铁的道:“其他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也懒得问,但修炼方法你必须告诉我。”

老者眼中的欣赏一闪而过,伸手入怀掏出几张上茅厕用的黄草纸,甩到金戈面前:“喏,这可是独门秘法,不可外传。”

金戈接过一看,草纸上的字迹和画像歪七扭八,好在还能辨识得出意义,只是他对这样一份秘法的可信度产生强烈的怀疑。

老者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丝毫不在意:“爱信就不信,不信就把草纸还我,正好老子擦屁股懒得去找纸。”

金戈虽然大小混迹社会,但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老流氓还是自愧不如:“前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一坨狗屎它也是秘法。”

“哟呵,你说我的秘法是狗屎,那意思我是狗了,他奶奶个祖坟爆炸的,老子打死你。”老者边说,从藤椅上一跃而起,挥着葫芦朝着金戈砸去。

金戈早有准备,撒腿朝着水云涧外狂奔,边跑边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受前辈之恩,他日定当回报。请前辈留步,不必送客。”

“这小子,有点意思。”老者站在原地远望着金戈如兔子般跑掉,呵呵乐着。

只见那藤椅竟然幻化成高挑少女,莲步轻移款款走到老者身边:“师傅,这就是我们一直等的人啊。看这样子,不济得狠呢。”

“莫欺少年穷。”老者不悲不喜说着,吩咐道:“咱们走吧。”

俩人边朝外走,四周的藤萝、异兽、石碑就紧跟着在他们身后消失,端得是神奇无比。待到最后,两人也彻底的无影无踪。

金戈站在山头回望山涧,也发现那些异象的消失,这一趟后山之旅带来更多的疑惑,但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紧紧捂着胸口处的黄草纸秘法,飞快的朝着山下歃血堂奔去。

金戈一路跑回小院,拴上院门,又管好房门,迫切的将黄草纸按序摊开,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内容不多总共十张纸,看上去很简单。前三张纸上图文并茂详细的注明修炼之法,后七张纸都是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和解决办法。

金戈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从中午到深夜,将十张纸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才开始进行尝试。

他躺倒在床,两脚心相对,双手放在腹部,排除杂念去感应易气,很快他就感应到有七彩的气旋围绕在身边,他按照《易气入门》中的导引法吸收易气入体。

按照常法,易气入体后要在体内循环一周后汇入腹部丹田。但是,老者的办法却是截然不同。

阴阳术法于天地,在这世上除了人能修炼之外,鸟兽亦能修炼。人将易气存于丹田,鸟兽将易气存于身体。

老者的秘法就是将鸟兽修炼的方式改造成人使用,而金戈甘愿成为第一个试验品,谁叫他别无他法呢。

金戈按照步骤,将入体的易气往四肢百骸中引去。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易气本是一种与人体有别的能量,冷不丁的让它和人体相融合,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之间立马就产生排斥,而反应出来的现象就是似乎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向金戈的肉体凡胎。

他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响,人就彻底的昏死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凌天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那十张黄草纸写就的秘法,淡淡地道:“上一次你没死算是幸运,下一次再见你也许就是尸体。”

金戈凄惨一笑:“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我想吃饭,你能帮我吗?”说完,期盼的看着凌天。

她扔下黄草纸,头也不回的离开:“从今天开始,一日三餐我会派人送来。但你不得离开院门半步,免得给你收尸的时候找不到人。”

“谢啦,你和凌家是我的恩人,这份情我会永远记得。至于生死,那不是我要考虑得事情,我只想成为阴阳师!”金戈费尽力气说完这番话就瘫倒在床上,等吃完了饭才有力气下床。

金戈再将十张草纸反复研读,将上次失败的原因进行总结,通过几天的休息才再次尝试修炼。

他不再像上次那样莽撞,这次只吸收微量的易气入体进行融合,整个过程异常的顺利。虽然也有刺痛,但那痛感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金戈乘热打铁,将易气的量增加一倍却出现意外,原本可接受的痛感突然变得剧烈难忍,若不是他意志力坚定只怕再次痛晕了过去。

如此一来,金戈也发现了易气和痛感之间递增的关系。

他果断放弃一口吃成胖子的想法,开始了水磨工夫,极有耐心的一点点将易气融入到身体内。这个过程漫长而听课,并且收效甚微,但却让金戈看到了希望。

他就像一只涸泽之鱼,不愿意放过每一滴雨露,哪怕是看似不起眼的一缕易气,在他眼中就代表着未来。

金戈整整一夜不曾合眼,被他融入了全部易气的左臂看起来壮了一圈,他随手挥动居然带起了风声,这让他欣喜不已。

他从床上跳起,跑到院中,对着那立着的器械猛的一拳。

嘎吱。

午饭时分,侍从提着饭盒推开门进来,看到金戈握着拳头对着地上又喊又叫,又哭又笑的还以为金戈发神经。他多少也听到关于金戈的传闻,知道他天才变废材的故事,眼见不对劲扔下饭盒转头就跑,连门都忘了关。

金戈看着地上散落的器械残骸高兴不已,但拳头被反震也确实是疼,于是才会边笑边哭,把侍从给吓跑。

不过,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待到痛感稍减,金戈关上门捡起饭盒,将残羹剩饭给吃了个干净躲回房间里继续修炼。

金戈也发现自己那一拳耗掉手臂内过半的易气,这让他有点心疼,不过他修炼起来却是越发的起劲。

晚上无人送饭,兴许是那侍从被吓怕了,不敢再来。

金戈沉浸在修炼之中,吃饭的事情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左臂承受疼痛的程度不知不觉间在提高,融入易气的效率也得以提升,仅仅一个下午就恢复到饱满的状态,这简直是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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