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落突然一把拉过在旁边吃冰淇淋的谢邀文,指着苏安夜和林雨虹说:“阿文,你记住他们的步子了吗?”
谢邀文不知道他要干嘛,茫然地摇头。
“仔细看,就那么几个步子,很容易记住的。”
“哦,”谢邀文盯着林雨虹和苏安夜看了几分钟,说:“记住了。”
“好,走,”项落拉着谢邀文走向大厅。
谢邀文问:“要干嘛?”
“我们也去跳舞,不能让那个叫苏安夜的一个人出风头!”
两人来到大厅中央,项落说:“你跳江雨虹的,我跳苏安夜的。”
谢邀文说:“不合适吧,应该你跳江雨虹的才对。”
项落霸道地说:“你听我的!”
谢邀文无所谓,把手放到了项落的腰上,然后,两个人就开始翩翩起舞。
谢邀文比项落高出一个多头,粗上一大圈,可是他却在跳女步,“小鸟依人”地靠在项落身上。
项落像举着一座小山,强硬地转动着,毫无美感。
一边是苏安夜和林雨虹,裙摆飞扬,轻柔唯美,一边是两个僵硬的大男人,强烈的反差让客人们都笑了。
苏安夜低声问林雨虹:“他们在干嘛?”
林雨虹嫖了项落一眼,说:“不用管,他经常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谢邀文和项落跳了一会儿后,也觉得不对劲。
谢邀文说:“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呀。”
项落说:“有什么好别扭的跳你自己的,别在意别人的眼光。”
“哦……”谢邀文又跳了一会儿,发现有几个人笑嘻嘻地看着他,立刻脸红了。
“项落,我真心觉得有点不对劲呀,他们都在笑我们……”
“他们是笑你跳得好。”
“我觉得不是……”
“别管那么多专心跳舞,你都踩我好几脚啦!”
郑波霖放下小提琴,一曲完毕了。
客人们有的鼓起了掌,当然,是对苏安夜和林雨虹。
苏安夜和林雨虹想离开大厅中央,项落突然喊道:“等等!”
众人都看向项落。
项落说:“才跳一首哪够,再来一首!”他指着苏安夜说:“你和我交换舞伴!”
苏安夜和林雨虹和谢邀文都一愣。
项落对郑波霖喊道:“继续,再拉一曲。”
郑波霖听话地照做了。
旋律响起,项落拉起了林雨虹的手。
苏安夜想了想,在穹鹰馆里,他也不想驳了项落的面子,于是跟谢邀文也跳了起来,他是愿意跳女步的,所以两个人跳起来比之前顺眼多了。
项落发现林雨虹在皱眉,问:“怎么了?跟我跳舞你不开心吗?”
林雨虹说:“你劲儿太大了,掐得我腰疼。”
项落松开了点手,问:“现在呢?”
林雨虹点点头,“好点了。”
另一边,苏安夜问谢邀文:“你社长想干什么?”
谢邀文摇头:“我也不知道。”
苏安夜看着抱在一起的项落和林雨虹,突然心里升起了一股和刚才项落同样的感觉,不自觉地皱了眉。
“怎么了?”谢邀文问。
“没事,只是想赶紧结束这支舞。”
“那要不然……我们直接不跳了吧。”
“好主意。”
“走。”
两人直接撒手,离开了大厅中央,这样,就只剩下林雨虹和项落两个人跳了。
林雨虹瞟了苏安夜一眼,结果这一分心就踩到项落的脚了。
“对不起,”她赶紧说。
项落说:“没事你怎么这么轻,被你踩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雨虹问:“你为什么会跳探戈?”
“刚刚看你和那个家伙跳就学会了呀。”
林雨虹呆住了,不小心又踩了项落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她赶忙说。
项落没说话。
林雨虹叹道:“学霸的脑子果然跟我不一样。”
想当初她是花了一个多月才学会跳这首曲子的,可是苏安夜和项落都是看了一会儿就会了,她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好在自从入学以后,这种打击就接二连三地到来,她已经习惯了。
这一曲也完了。
林雨虹呼了一口气,想和项落离开大厅,突然,有人喊道:“我也想和他跳一曲!”
众人看向声源,是击剑社的社长,身材高挑修长,面容英俊正气,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雨虹。
此话一出,项落和苏安夜同时皱了眉。
项落说:“你会跳吗?瞎凑什么热闹!”
击剑社社长说:“就那么几个步子,我看了两遍,早学会了。”
“他为什么要跟你跳?”
“为什么他可以跟你们跳,不能跟我跳?”
“是呀,”空手道社社长喊道,“我也想跟他跳!”
柔道社社长说:“我也想跟他跳!”
“我也是!”
“我也是!”
居然有十几个客人都想和林雨虹跳舞。
项落怒道:“不行!”
“你邀请我们来到底是干嘛?既然说了是舞会,为什么我们不能跟他跳舞?”
项落说:“跳舞可以,跟他就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苏安夜站在人群中他知道这里轮不到他说话。他本来是很讨厌项落的,但是项落现在的行为,却得到了他无比的赞赏。
击剑社社长说:“你说不行就不行?我问的是他又不是你。”
他对林雨虹说:“同学,你愿意跟我跳舞吗?”
“我……”林雨虹话还没说完,就被项落瞪了一眼,于是闭嘴了。
“哼,”空手道社长怒道,“说是武会,结果跑来变成了什么舞会,舞会就舞会吧,我们要跳舞你却又不肯,到底是什么意思?”
项落说:“你要是非想跳,我跟你跳!”
“谁要跟你跳!”
“项落,你不是在耍我们吧?”
项落冷哼一声:“你们要真觉得我在耍你们,那也是你们的问题,不关我的事。”
“你!好好好!你牛逼,我告辞啦!”
客人们黑着脸,一个个甩袖离去,林雨虹一看,立马慌了。
“等等!别!大家别理项落,我陪你们跳!我陪你们跳!”
此话一出,有的人看了林雨虹一眼,还是出了大门,有些人犹豫了一会儿,可是看到其他人都要走,自己要是留下来就显得太没骨气了,也离去了。
不一会儿,穹鹰馆就空了。
“项落!”林雨虹对项落吼道,“你到底在干嘛!这些人可是各个社团的老大呀,你得罪光了他们,这下穹鹰社的名声彻底臭啦,我们还怎么招新社员?!”
项落冷哼一声,说:“招不到就招不到了,带着你和刘忱,我也能打战队排位赛。”
林雨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浸在把这场舞会办砸的后悔和可惜中,直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把她给拉了出来,就是期中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