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曲阳吧。”
“打杨氏县也成,距离都差不多。”
“你要这么说,鄡县的距离也不远啊!”
“其实打哪都一样,就这些县官老爷的怂样,咱们大军一过,都得乖乖投降。”
......
两人七嘴八舌的一顿乱嗨,让刘天羽一个头两个大。这是行军打仗吗?怎么感觉像是过家家开玩笑那?
廖化和周仓都是典型的武将,让上阵杀敌还成,指望他们出谋划策或是制定行军路线什么的,那就是胡扯。一天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脑袋里都快被肌肉填满了,就算给刘天羽出主意,也没有任何建设性。
刘天羽似乎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询问只是他作为总裁时的一种习惯,虽然大方向还是由他自己把握,但多听听大家的意见,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和收获。
可惜,以前和现在有着天地之别。以前,财团中能人智者无数,虽然说起话了都是拖拖拉拉长篇大论,但论点论据充分,提出的意见或观点,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亮点。而现在...呵呵......
刘天宇紧皱着眉头,盯着眼前这副简陋的地图,目光不断的来回巡视。
良久之后,方才缓缓抬头,对廖化说道:“元俭,明日你带三千人,做开路先锋,拿下下曲阳,随后直奔治所廮陶,与城外十里安营扎寨,等我大军到来。廮陶不比他处,想来守军不少,切莫冒失攻城。”
廖化虽是山贼出身,但对军旅正事一向严谨,急忙点头应是。
周仓瞪着双大牛眼,急切的看着刘天羽,却发现刘天羽已经低头看向地图,有些急迫的问道:“渠帅,你就没有啥要跟我说的?”
刘天羽闻言疑惑的抬头看了周仓一眼,见周仓的神色,就已明白其心中所想。虽然这黑大个是求战心切,刘天羽依然没有要用的他的意思,笑着说道:“还真有个事,你不说我都给忽略了。”
周仓急忙问道:“啥事?您说,俺老周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刘天羽看周仓那就差拍胸脯大喊“保证完成任务”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脸上去很平静的说道:“元福啊!你当到光了。”
“是!保...嗯?啊......”
刘天羽这句话把周仓弄得一愣,彻底给干不会了。一旁的廖化却听出,这是刘天羽要下逐客令的意思,急忙拉着发愣的周仓向堂外走去。
刘天羽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笑:廖化这人还真是面粗里不粗,看着傻大憨粗没想到却有些内秀。至于周仓这傻大个,还真是一根筋的可以......
刘天羽对廖化还是非常看重的,虽然后世最流行的一句话‘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对廖化的贬义一览无余,那也得分跟谁比不是。在关羽、张飞、赵云等五虎上将面前,廖化确实显得很一般,完全就是配角的角色,又时甚至连站一站都显得多余。当然,好花还得绿叶扶着,没有廖化的低调、内敛、很平凡,那显得出那些牛人的高大、威猛、有内涵。
但换句话说,三国时期能和关羽、张飞、赵云等人媲美的又有几人?三国演义中,关羽温酒斩华雄,杀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单刀赴会美髯公,后人称为‘武圣’。张飞张翼德,当阳桥下一声吼,震的长江水倒流。长坂坡赵子龙,七进七出浑身是胆,一人挑了曹操五十四将。这五十四人中,又有几人比得上廖化。
所以,在刘天羽眼中,这廖化当真是很不错的,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至于周仓,那绝对就是个实心眼的傻汉子。按照刘天羽这几天的观察,他这样的,在三国里基本就算是跑龙套的,之所以混的家喻户晓,主要还是因为关羽。谁叫人家命好,早早认了关羽当老大,给人‘拎包’当小弟都能名留青史,他也算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黄巾军这里高歌猛进四面开花,朝堂之上,却因为这黄巾军吵的不可开交。
“圣上!黄巾贼人已经在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纷纷起兵,各地战报和求救信如雪花般纷沓而来,若圣上在不采取措施,一旦等黄巾贼势大,则悔之晚矣!”温德殿内,一头发半百的老者站于殿下高声呼道。
这老者身高七尺,面如重枣,虽穿儒服却难遮其英武之气,此人正是北中郎将卢植。
“黄巾贼是什么东西?这是有人要造反吗?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事我听说过,但听闻只是一伙流寇啊!这...这怎么都蔓延到整个中原腹地?”
“这必是张让等人将此事压下,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也敢欺上瞒下,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这可如何是好?一旦贼军势大兵压京城,则汉室根基动摇啊!必须从快从速出兵平乱。”
......
殿下群臣显然也是刚刚听闻此事,一个个慌乱无比。‘叛乱’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捅破天的大事。
汉灵帝高坐龙椅上,心早就飞到后宫之中,根本就没听到卢植之言,那痴傻的模样,就像个思春的少年。
汉灵帝如此模样,惹恼了殿下一员武将,那武将耳廓方圆,面有短须,说话间声如洪钟,震的大殿嗡嗡作响:“陛下,如今大汉以在风雨飘摇之中,我等武将时刻准备,皆等陛下一声号令,原为陛下战死沙场。”
这武将的超级大桑门,还真将魂游天外的汉灵帝给‘吓’醒了。
汉灵帝看着那武将,一脸的懵逼表情,很是慵懒的说道:“朱爱卿,何事竟让你如此事态?哪里还有些朝中大臣的体统?此事若传出去,朝廷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武将整了整衣襟,正色说道:“陛下!黄巾贼首张角于半月前,在巨鹿县起兵,四方响应者云集,从者几十万。如今,贼众遍布中原各郡州已成气候,若陛下在不下令清剿,必成祸患。”
灵帝身边一个面白无须德尔太监,见灵帝惊得面无血色,尖声说道:“大胆朱儁,竟敢惊扰圣驾,简直罪不容诛。”
朱儁也不甘示弱,瞪着张让就要喝骂。一旁的卢植当先就不干了,指着那太监大声喝道:“张让!你个阉货!竟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黄巾贼叛乱的事情早已上报朝廷,为何陛下却不知情?那份军情奏报现在又在哪里?张让!你别跟老夫说你不知道。”
张让闻言心中一惊,急忙声色俱厉的辩解道:“姓卢的!你休要血口喷人......”
张让还没说完,就眼角就瞄见,灵帝正脸色阴沉的盯着自己,吓得双膝一软跪伏在地对灵帝说道:“陛下啊...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这些年对陛下,那可真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这卢植仗着自己年岁大资格老,简直是目无真龙,绝对是冤枉老奴啊,陛下您想想,老奴何时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汉灵帝刘宏端坐龙椅之上,狠狠地瞪了张让一眼,随后对殿下的卢植朱儁等人说道:“众爱卿!想来此事应该是另有隐情,你们也就不要过多苛责了,为今之计,还是想想如何灭掉那个....那个....”
张让在一旁,看灵帝话语有些磕绊,便猜到灵帝应该是忘了,急忙小声提醒道:“黄巾贼。”
灵帝不由得赞许的看了张让一眼,接着说道:“对!卿等现在应该想想如何剿灭黄巾贼,就不要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多做计较了。”
卢植愤恨的瞪了张让一眼,暗道:陛下对着阉狗还真是信任有加,这么大的事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也是,这阉狗是真心会讨得陛下欢心,看来今日要想置这阉狗于死地,是不太可能了,只能他日在找机会,诛此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