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泽一行人正赶往嵩山的路上,赵玉婵心事重重,无暇顾及文天泽玩笑话,她担心父亲在嵩山出事,忐忑的心理预示着有大事已经发生,巴不得立即赶到嵩山见到父亲,还有那一众从小就对她千依百顺的同门,燕四姐陪在文天泽身边,时不时问一些无聊的事情,文天泽总是说一些答非所问,再说一些令燕四姐难堪的话题,弄得燕四姐哭笑不得。
一行人在五月初五到达了离嵩山三十里左右的玉玲尖,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此时,天上一群飞鸟飞过,几声凄厉的叫声令赵玉婵心头一震,隐隐觉得他父亲出了大事,但时间不允许她再赶路了,她的同门师兄弟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玉玲尖有一个寺庙,地方看起来还是蛮大的,西门长老随即就去敲山门,小沙弥开门后,一行人见寺里只有一个老和尚与一小沙弥,因为香火不旺,老和尚和小沙弥相依为命,西门长老道明来意,老和尚也是很客气的收拾厢房给他们一行人住下。
半夜,突然听见山门外传来阵阵哭声,老和尚已年逾古稀之人,睡眠比较轻,马上意识到门外动静,文天泽也意识到忽远忽近的哭声,就打开窗户静静注视着外面一切。忽然,只看见老和尚站在大雄宝殿左侧,一个燕子翻身,轻飘飘的飞到围墙上站立,身姿不曾有半点动摇,文天泽吓了一跳,心想:此老和尚深不可测,看来不能那么早睡觉,有些东西还需请教一番,想着,也一个燕子翻身侧飞到老和尚身边,轻声问道:“长老是否听见什么?”老和尚见文天泽站在自己身边,念了一个法号:“阿弥陀佛,施主好身手哦,老衲刚适才是有听见断断续续哭声,所以出来看一下究竟,如若需要帮助,佛门广大,菩萨大慈大悲,肯定伸出援手。”
文天泽等老和尚说完,轻声道:“长老慈悲,小可受教了。”过了一会儿,哭声渐远,渐渐就没了,老和尚和文天泽翻身回到侧殿茶堂,老和尚道了声请,文天泽应声谢坐在客座蒲团上,一杯大悲茶送到文天泽面前,老和尚在油灯下望着文天泽道:“施主可是洞庭人士?”文天泽奇怪的答了声是:“长老如何知道小可是洞庭人士啊?”和尚道:“刚见施主从窗内侧飞至墙上,令我想起一位老友,不过已三十年没见过面了。”“长老有朋友在洞庭?”文天泽不解的问。“是的,三十年前,我云游衡山,途中遇见一位洞庭隐士,大号潘四,为人豪爽,武艺高强,侧飞上墙是他独创的轻功绝技,独步武林,期间我们在衡山谈古论今,切磋武艺,结下不解之缘,后来老衲回山修炼,就很少相聚了,少侠莫非是潘大侠高徒?”
文天泽一听,马上起身跪下,向长老叩拜,起身回到座位:“不知是师尊挚友在此,晚辈失礼了。”“阿弥陀佛,一切皆缘分,小施主年纪轻轻,能得到潘大侠授艺,实乃造化,老衲恭喜施主了,令师近来安否?”“曾蒙牵挂,尊师一切安好,只是近来中原武林出现异象,尊师遣我下山寻找化解办法,无奈晚辈才识浅薄,无法洞察玄机,几月来一直不得进展,还望长老指点一二。”
老和尚摸着光得铮亮的脑袋:“阿弥陀佛,老衲早就晓得有今天了,今日晌午观西山阴霾遮日,老衲恐嵩山已遭浩劫,此乃定数,老衲虽方外之人,纵有慈悲之心,却也回天乏力,天数注定,善哉善哉。”
“长老何出此言,莫非妖魔已出,人道遭灭,吾等该如何挽救苍生,还请长老大发慈悲,救苦救难,指点吾等迷津,斩妖除魔,还乾坤朗朗,日月重明。”文天泽望着老和尚哀求道。
老和尚念了声法号,语重心长的道:“天下武林,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纷纷扰扰,沸沸扬扬,世人无道,天道轮回,我佛虽慈悲,但救不了濛濛众生,南朝纲常混乱,法纪流失,皇帝偏安一隅,北国百姓民不聊生,如此世道妖魔必出,天下必乱,汝等胸怀天下,需救民以水火,今老衲书信一封,小施主至临安交与天风道长,必能助你一臂之力,今你我有缘,老衲有心授你神功,助你伏魔,不知小施主可否?”文天泽听老和尚这样说,高兴得忙给老和尚磕了三个响头。
三更初分,老和尚手持念珠,闭幕默念法号,文天泽对面蒲团闭目静坐,忽然一道道佛印从老和尚掌中飞出印在文天泽印堂上,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文天泽从意识中醒来,浑身精力旺盛,忙合十相谢,老和尚睁开眼睛念了声法号:“小施主,老衲传授你这套内功心法叫金刚伏魔大法,你要谨记在心,在碰见妖魔用迷魂震慑心脉时,可保无恙,而且这套心法练熟后会助你内力冲破三个境界,达到臻化,不过对任何人不能提起是老衲教你的,切记切记。”文天泽应了声,看已到丑时将近,不忍打扰和尚休息,就告辞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