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笑道:“还是老人家有礼数,晚辈只遵照家师嘱咐,阻止汝等到嵩山送死而已。前辈若不嫌弃,可否陪晚辈喝几杯。”说着指着赵府的那些家人说:“想他们也不会与我一起喝酒了”。“哈哈,难得少侠邀请,老朽恭敬不如从命了。”西门长老笑道。
说话间,小二已经端上好几道菜,白衣男子坐在长老对面,赵玉婵不时向这边观望,西门长老问道:“敢问少侠尊姓?”“前辈切勿客气,在下姓文名天泽,前辈称晚辈文小哥,这次阻止前辈一行去嵩山,是家师与贵府渊源,所以命晚辈到路上阻拦,家师言此次嵩山大会异常凶险,煞星已出,家师亦无法阻止此次武林浩劫,晚辈若没把前辈一行坐骑伤害,便无法阻止你们前去,老人家也有年岁了,在府上估计听长者说过,百年前一位武林前辈将一份地图碎片分别由四位好友保管,其中一位便是府上百年前赵老英雄,约五十年前,赵英雄归天之后,残图被老英雄师弟所盗,现残图流落江湖,其中有两张已经落在魔头手中,魔头呼延修宗更是当今武林中绝顶高手,世上能与之匹敌者估计也就五人之内,还有塞北雄鹰南宫一剑,三年前现身中原,家师明白南宫一剑为何深入中原,世间两大高手同时现身中原,并非吉兆,前日家师夜观天象,出现北斗移位异象,料中原武林必出大事,晚辈学艺不精,无法阻止这场浩劫,只能尽力为之,若两大魔头联手,世上恐无人匹敌,前辈现明白晚辈为何途中拦截你们吧?”
西门长老沉思间额头冒出豆大汗珠,想起几十年前赵玉婵祖父曾经对他说,当岁临壬辰,太阴移位,洛水高涨三尺,宇内星宿暗淡,五行颠倒,妖孽必然出世,是时天下大乱。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少侠,唯今之计,令师尊还有何指示可挽救天下。”“天数注定,非我辈能挽回,师尊说只有提前找到玉虚尊者,借用尊者神杖,斩断阴脉,练就神功,方能逆转乾坤,尚有一线希望,不然天下注定易主,届时民不聊生。听师尊所示,需在八月月圆之夜斩断阴脉,今已经时近端午,短短三月要寻得玉虚尊者,谈何容易,再说师尊所说玉虚尊者只是传说,真实与否尚不能确定。”文天泽说完低头重重叹气,又说:“前辈,不知你是否有听过洛水之神,听师尊说只要找到洛水之神借来河图洛书就可以找到玉虚尊者。”
西门长老一听,摇摇头道:“老朽孤陋寡闻,从未听过洛水之神之说。”顿了一下又说:“听说终南山有一位善易者,已经90岁高龄了,若能得此前辈指点,也许洛水之神就不难找了。”这时,燕四姐走了过来,听西门长老如此说,就笑言:“终南山善易老者有一人和他相交甚厚,上次我店里来一位七旬老者,嵩山掌门与他谈话间老者说有一位远方的故人是邵康节弟子,经常与终南山老人相邀切磋易理,现居江南一名山深处,如若及时启程寻找,也许在八月前可找到玉虚尊者。”
“啊,天助中原武林,明日就去江南,寻找邵雍弟子,不知老人家愿意相陪?”文天泽看着西门老者问道。
西门长老转头看了一眼赵玉婵,赵玉婵摇摇头,西门长老随即对文天泽说:“门主尚在嵩山与各大掌门议事,我等与少主人还须到嵩山回禀门主后方可决定,今听文少侠言世间两大魔头出世,吾等恐门主遇险,须先赴嵩山一查究竟,如若门主平安无事,在与门主商量此事,少侠意下如何?”“前辈言之有理,明晨晚辈陪你们一起去,路上也有照应,再说师尊也有一事令晚辈向赵门主问询。”文天泽轻声回答着,说完看了赵玉婵一眼。
一宿无话,第二天天刚启蒙,燕四姐就催促伙计起来做早饭,文天泽下楼时,赵玉婵一行已经坐客堂大厅,燕四姐见文天泽也起来,就对文天泽说:“文少侠,小妹能否与你们一起去嵩山?”文天泽见燕四姐如此问,甚是奇怪,笑道:“老板娘,此去万般凶险,你一做生意的趟此浑水,为何?”燕四姐笑道:“文少侠不知,我祖辈受命,在此候命一甲子有余,百年前曾祖父受隐侠之命,在壬辰之年,太阴移位,洛水高涨即将到来之时,协助前来玄天之子挽救苍生,虽万死而不辞。”“啊,原来家师所说的天枢伴月,朱雀重生,青龙悬剑,白虎修山是此含意,老板娘身在天枢镇,而天枢伴月所言指你一族,青龙悬剑是家师一脉,朱雀重生如何解释?还有白虎修山为何?
说完拉上袖口,左臂刺有青龙映入众人眼帘,燕四姐见过,立时拉起袖口,雪白手臂上刺有一幅骑士图案,言道:“此图案是族人一脉相传,到小妹一辈,祖父将此使命与我,命我在此等候天命出现。”文天泽惊讶不已,言道:“天命所示,宛冥冥中安排注定。”
这时,赵玉婵走将过来,拉起右臂袖口,一只云雀刺在手臂处,言道:“记得在十年前,父亲带我进门中禁地,将此图案纹于我手臂,并郑重告我,在我行走江湖时若遇见手臂上刺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之人,查的来龙去脉后,须将此纹图相示,与之竭力合作。”
三人六眼相对,点头会意,文天泽道:“我等一行先至嵩山探查究竟,再往江南寻找高人。”